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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面命地告誡伍葦,不要對老板有任何幻想。 可漸漸地,他發現事情有點不對頭了,老板對伍葦這個新人私下的縱容太超過了。他感覺到了危機,立馬閃邊,堅決不和她有任何超越工作關系的舉動。 他這樣做是英明的,因為老板終于把其他兩個助理解雇了,然后將自己全國范圍內的工作和私生活都交給他負責。他心里隱約有數,大概是因為他介紹的這個情人特別靠譜,而且他自己也拒絕了邱家人各種橄欖枝和其它兩個助理的坑。 升職當然是令人高興的事情,除了工作更忙碌之外,工資也更高了。唯一麻煩的是他得進修演技,幫老板偶爾在伍葦面前遮掩一下。老板表面上各種大氣,但私下的心思很難琢磨,所以他得幫忙描補。 做這些事情他不甘愿的,只是看在錢的面子上而已,他可以忍。 可不能忍的是,自己被拖到老板和伍葦的這池子渾水里,然后爬不起來。 這是一件非常喪的事情,其程度和老板策劃破產事情差不多,因為這代表著無窮無盡的麻煩會沖著他呼嘯而來。 譬如現在,他以為只是兩人照樣鬧別扭,口角一下就算了。畢竟老板還是比較看重伍葦,前面幾次那么生氣都揭過了,這次應該也差不多。 可他沒想到伍葦居然敢動手。 她怎么就敢動手呢?她應該很有自知自明對,現在她面對的不僅僅是衣食父母,還是能幫她報仇的唯一人選,她不該做這么傻的事情。 “伍葦,給老板道歉。”王文遠立刻站出來,面對她,沖她使眼色。。 伍葦倔著臉,眼淚已經把眼眶裝滿了。她忍住,一聲不吭,憤怒讓她爆炸,但也讓她冷靜。她道,“我不會道歉,應該他給我道歉才對。” 疼痛讓歐陽北徹底清醒了,他伸手抽了厚厚一疊餐巾紙按在額頭上,表情很可怕,但卻沒再出口傷人。 “伍葦——”王文遠一個字一個字道,“過分了啊。你想想你要的是什么,這樣發脾氣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她更堅持了,道,“如果是我作為情人的專業性不夠我道歉,但我們的關系不是已經變成了戰友嗎?如果是戰友關系,該他給我道歉!他不該隱瞞我,不該出賣我,更不該說我是——”她有點說不出口賣那個字,抽泣一下,道,“王文遠,你是他的助理但也是我的朋友,居然偏心到這種程度?” 雖然她日常黑自己是賣的,但是這個話從歐陽北嘴巴里說出來,尤其讓她難以接受。 可王文遠內心也非常焦躁,他無奈地看著她,只覺自己的好心都喂了狗。 “你想要什么?”歐陽北沒道歉,直接道。 伍葦看著他,他手里的厚紙已經被染成血紅的顏色,可見出血有多可怕。可比這更可怕的是,她真的被甩開,再接觸不到邱家的任何人,拿不到任何證據,繼續讓邱明俊逍遙法外。她既然已經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如果放棄的話所有的付出都流水了。 她沒搞到兩人的交易內容,但估摸著對邱明松最有利的無非就是歐陽北同意以后再不接觸她。因此,她橫下一條心,決定來個大的。 “明天馬上去結婚。”她咬牙切齒。 王文遠徹底懵逼了,怪怪道,“伍葦,你瘋了?” 伍葦冷笑一聲,“我現在很清醒啊。之前歐陽不是就要跟我結婚嗎?雖然來來回回兩次的合同都不如意,但要結婚是確定了的吧?” 這人果然是瘋了,之前說結婚的前提是想要靠結婚弄點股份啊,耍花腔而已,要不要當真了?王文遠無措地看著歐陽北,道,“老板,小伍肯定是一時糊涂了才這樣的。你看,我先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等處理好了再來弄她的事情。” 歐陽北一手按住傷口,仰頭,面上卻沒什么表情。他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直接將王文遠晾起來了。 王文遠只好又勸伍葦,“伍葦,你——” “咱們結婚簡單啊,直接領個證,酒席都不用辦。”伍葦越說越冷靜,“再搞一個婚前協議,我不沾你能繼承到的一分錢,總行了吧?” 只要真的結婚了,有這個法律關系在,她隨時能找到歐陽北,那就能通過歐陽北的關系咬死邱家。她就不相信了,用一輩子去死磕,邱明俊還能一點馬腳不露出來?他們之前所謂的戰友關系,全部都是口頭約定而已,沒有任何實質的互相約束條件。也就是說,只要歐陽北耍賴,她拿他沒任何辦法。 “伍葦——”王文遠真有點生氣了,做人不能這樣沒分寸,壓著嗓子呵斥道,“你——” “可以。” 王文遠猛回頭,看著歐陽北。剛才他說了什么?他沒聽錯吧? 連伍葦自己也有點發呆,怪異地看著歐陽北。 歐陽北坐直了,將被血染紅的紙巾丟在垃圾桶里,重新抽了幾張疊起來在按在傷口上。他從容不迫道,“結婚可以,直接領證,不用辦婚禮。” “老板,你冷靜——”王文遠傻叉道,“你再考慮考慮。” “王文遠,你閉嘴。”伍葦立刻清醒過來,維護自己的戰果,呵斥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你走。” 王文遠真想哭了,他明明是被硬拉過來做見證人的,現在居然說沒他什么事? “還有什么條件?統統一起說了!”歐陽北頭上的傷口生痛,他不耐煩道,“王文遠,你全部記好了。我歐陽北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王文遠應了一聲,復雜地看著伍葦。 伍葦說要結婚本來是之前有這個意向再加上剛才被他罵了一回氣得,其實并沒有認真的思考謀劃過,現在被他問倒了,卻卡殼了。 歐陽北冷笑一下,“想不出來?還是沒想過?” “要不我找律師——”王文遠結結巴巴道,“理一個婚前——” “不用。”歐陽北又發話了,“沒什么婚前婚后,都一樣。” 王文遠憋屈死了,無語地看著老板,這婚前婚后,能一樣嗎?那么多的錢啊! “他從邱家拿到的一分錢都是指定贈予,跟我沒關系——”伍葦吼起來,“該拿的錢我拿,不該我的我一分也不要。” “有志氣。”歐陽北贊美她一聲。 “還有——”伍葦看著他又被血浸透的紙巾,撇開心里很微弱的不忍,“你沒道歉。” 歐陽北臉有點發熱,幸好血遮住了大半,他道,“伍葦,你自己有什么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如果需要我道歉,那么你也得道歉。” 她恨恨地看著他。 他也毫不退讓,并且冷笑道,“你從杭城跑海城來,不找小王不找我,偏偏去找個三桿子打不著的周煒先?你自己說說看你想做什么?有什么想知道的,老老實實打開你嘴巴問啊!你長了那張嘴,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