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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看不開。沒想到他所有的惡作劇都在一個中秋節結束了,他親自從服務生的手里接了一杯水給她喝,然后驚恐地看著她倒下去。 當時整個酒店大廳都混亂中,叫救護車的,去找酒店負責人的,抓服務生的,只有他盯著于紅蓮看,看到了她破裂的面具下的狂喜。他毫不猶豫地沖上去抓住她,卻被她的三個兒子給頂回來了。 “是她殺了我媽——”他這句話還沒吼完,就被邱永晉一巴掌拍了回來。 邱永晉當著所有人的面道,“這個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但不要隨便亂說話。” 他恨得出血,轉身跟著救護車去醫院。mama的內臟被腐蝕,痛得不能自抑,她只念著一句話,“不能原諒他——” 他不知道她的那個“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但他知道他的那個“他”男女都有。 事后邱永晉并沒有給他任何交代,外公死沉沉道,“一邊是一個姓歐陽的兒子,一邊是三個姓邱的兒子,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楚。” 歐陽北看著外公全白的頭發,聽見他喃喃道,“我錯了,真錯——” 可惜都不能挽回了,接下來的三四年,陸續安葬了兩位老人。一個安樂之家,引狼入室,最終雀占鳩巢。他一直不能理解,不過一個姓氏而已,有那么重要嗎?他不管是姓歐陽還是姓邱,他就不是他了嗎? 歐陽北接了周煒先遞給自己的小茶杯,茶香繚繞。 等了十多年,邱家終于有人出面和他談了,真是不容易。 邱明松走過來,坐在周煒先身邊,道,“小北,咱們多少年沒有這樣坐一張桌子上聊過天了?” “十五年有了。”歐陽北笑一笑,“從我媽死的那天開始。” 這句話一出來,邱明松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結果歐陽北又道,“你今天來找我談,你媽還有你爸知道嗎?你答應我的條件能不能落實?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別耍我玩。” “我要知道你有什么。” 歐陽北摸出手機來打開,放出一段錄音,十分清晰。 房間里的三個人都聽見伍葦和邱明俊醉醺醺又充滿顯擺的話。 “你撞上那倆咋啦?沒事吧?” “咋沒事?死了一個,殘了一個。真TM開車不看路,沒見老子車來了嗎?開個破車,一下就散架了。” 邱明松面皮動了動,想再聽一會兒,歐陽北伸手關了錄音,笑瞇瞇道,“后面還有好多精彩的,想聽就拿我想要的東西來換。” “你們要是舍得他,我就把這東西交給警察了。伍葦那邊還等著呢——” “你用這東西換你想要的,伍葦愿意?”邱明松還是挑了一句。 歐陽北幽幽地看著他,笑了笑,“你覺得她同不同意很重要?” 邱明松想,連蘇惠都無法撼動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和伍葦之間果然只是單純的合同關系。自己這一遭是真輸了,不過也許還來得及補救。他只要付得起歐陽北想要的價格,就能徹底斬斷伍葦和邱家之間的關系,至少先將老小保住再說。 第45章 風云突變 伍葦從醫院回家,和伍安蘭電聯告知了表舅那邊的動向, 讓她不要擔心, 只管照顧好齊蘆就行了。伍安蘭徹底放心, 高興道, “我今天給你姐按摩,她手指和腳趾全部都能動了。醫生說她的身體機能在恢復,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醒——” 她知道這是醫生安慰的話, 但也很輕快道, “那就好了。等她醒,我要找她算賬,讓她給咱們倆掙一輩子錢, 沒掙好就不能嫁人。” 伍安蘭被她逗笑了,罵一句,“你就看她不順眼。” 掛完電話后, 她馬上去熬湯, 然后趁夜給送醫院去了。 蘇惠等得饑腸轆轆,見了好吃的沒命, 招呼孫斌一起吃喝起來。 “歐陽呢?”她道。 “邱明松來了, 兩人出去不知道談什么勾當了。” 邱明松來了?伍葦有點不安, 心中很忐忑。 她現在手里還捏了那個歐陽北不樂意的合同, 她自己有點想法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周煒先, 結果人邱明松直接跑過來找歐陽北了。她哦了一聲,心里焦躁,不明白兩人背著自己到底要談什么。 他們吃完東西后, 她將飯盒拿去衛生間洗干凈,等她甩著水珠出來的時候,歐陽北已經回病房了。他瞥她一眼,對蘇惠道,“我幾天沒回家了,今兒得回去一趟。” 蘇惠有點不樂意,“重色輕友,女人一來叫你就坐不住了?” 伍葦想說她可不是來找歐陽北回家的,不過還是算了。不知道是太敏感了還是怎么回事,她微妙地覺得歐陽北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難道是和邱明松談得不順利嗎? 歐陽北不和蘇惠斗嘴,讓伍葦去拎了他的行李就走。 兩人打車回家,伍葦一路上都想和他說話,但他卻滿身冷肅沒有交談的欲望。待到了家后,她去給他準備洗澡水和按摩用的精油,結果這家伙直接把她拉到浴缸里胡天胡地一通,幸好她沒忘記讓他做好措施。 歐陽北算是一個縱欲的人,每次來都會把她搞得暈頭轉向。可兩人結成戰友關系后,他對她好了很多,每天晚上最多搞一次,讓她多休息,也算是體貼。結果今天晚上,不管她怎么撒嬌求他,他還是壓著她沒完沒了,就跟幾個月沒見rou的狼一樣。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毛病? 又被刺激了嗎? 終于完事后,她半夢半醒的時候迷糊了一句,“歐陽,是不是邱明松又讓你受氣了?” 歐陽北本來坐在床頭想抽煙,結果拿煙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沒回神。 她打個哈欠,翻身道,“沒事,等咱們找到證據了,告死邱明俊就好了。” 他的眼睛好像在黑夜里放光,低頭咬著她的唇,惡狠狠的。 她哀求道,“別來了,我明天還要上班見人的——” 歐陽北含糊著說了一句話,她沒聽得太清楚,不知道是說不知好歹的女人,還是說欠收拾,還是說一定要早點來找我。 次日,伍葦哈欠連天地準備去上班,歐陽北倒是神清氣爽,“我今天把蘇惠送回海城。” 這算是在交待行蹤了。 “幾天回啊。”她有點懶洋洋的。 “順利的話幾天,要是不順利大概半個月。”他道。 “哦,那周律師的事——”只是送個病人而已,有什么順利不順利的。 “不管他。”他垂著頭,“我這里有安排了。” 她看他又恢復了剛破產那會兒陰郁的摸樣,道,“是不是有很為難的事情,要不要跟我說說?” 他看著她,沒說話。那眼神,十分難耐。 她干笑兩聲,“算了,我也不懂。那你去忙吧,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