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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澤卿過日子了。” “你的決定跟我有什么關系?”他說。 “啊?” 絕情突然笑了,托著腮,輕輕抬起眼珠,溫暖的雙眸靜靜凝望著我,他的聲音宛如夜晚的風,溫柔對我說:“你喜歡誰,你要跟誰過日子都跟我無關,我只關心我對你的心意,我沒有別的愿望,只是希望你過得幸福。” 這人,溫柔過頭了吧? 我想說他幾句,想說他為了我不值得,想說我根本沒資格得到他的溫柔,也想說,我根本不是無情。可他的目光是如此真誠,毫不退縮,就像那晚放河燈的時候,他笑著對我說,希望祈愿的人,永遠平安快樂。 被感情束縛的人都是傻子,我何嘗不知道? 我很遺憾自己沒有喜歡上他,也遺憾無情錯過了這么好的人,可感情的事情誰說得準,我能做的,只有輕輕抱一下他,然后笑著對他說:“你可以留在我身邊,但是,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幸福,請你離開我,去追求你的幸福。” 絕情認真望了我半晌,然后鄭重頷首點頭,道:“我答應你。” 我最終沒有把自己不是無情的事情告訴他,絕情恐怕是這個故事里,唯一一個從始至終深深愛著無情的人,他深愛著那個逝去的靈魂,哪怕從他的眼中,我都能讀到那冗長深沉且隱忍的愛。 他愿意跟著我,就跟著吧,至少我不介意成為他眼中無情的替身。 希望他終有一天,會走出來。 …… 由于這個波折,讓我們多走了好幾日才來到芫國的邊境,這個位于西域的芫國看似并不富饒,不過街道上人來人往,多是衣著奇怪的色目胡人,街邊的小攤販賣著玉石和動物毛皮,招攬客人,我和絕情顯得非常突兀。 我記著韓澤卿他爺爺來找他奶奶,而他奶奶貌似是芫國的公主,叫做昭華。 據說這芫國從來都是由女人即位成為國王,但是女王從此之后不能成親生育,必須孤獨一生,韓澤卿的奶奶昭華公主曾經差點就要成為國王,不過卻因為愛上韓鷹老爺子,硬是嫁給了他,然而到后來,發覺老爺子早已心有所屬,扔下孩子憤然回到自己的國家,成了芫國的祭司。 不要問我這是怎么知道的,全世界的人都很八卦,在街邊茶樓買壺茶,裝作來旅游的外地人隨意打聽一下,人家就什么都說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昭華祭司現在在哪里?”我磕著瓜子,繼續八卦。 絕情給我倒壺茶,默默坐在身邊。 被我詢問的小二說:“大祭司當然住在神殿里了,不過我們老百姓是不能接近神殿的,因為會觸犯神明。”說完話,他去招呼別的客人,不跟我嘮嗑了。 我喝了口茶,心里盤算是不是要去神殿找人。 “走之前,你不問他們具體位置嗎?”絕情不解問我。 我拍拍手,望著他,嘆氣說道:“我是故意沒問,那時候段飛假扮你,我哪敢讓他曉得韓澤卿的去向,萬一后有追兵,豈不是害了他。” 絕情無奈笑笑,對我說:“那我們現在是要去神殿么。” 我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 說完我們就朝著神殿方向走去,畢竟芫國很小,神殿是他們最高的建筑,我一眼就能看到,根本不用問路。但也跟店小二說的一樣,神殿外重兵把守,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可絕情怎么是一般人,作為曾經的殺手組織涅槃的首領,這點守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當他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帶進神殿的那一刻,我心里一萬個感恩老天爺還好沒讓我把他趕走。 可還未等我慶幸完畢,我倆已經被士兵團團圍住了。 這安保措施可以的呀。 “你們是什么人。”有些蒼老,卻依然很有威嚴的女聲從前方階梯處響起。 我順勢抬頭看去,對面的年邁女子雖然滿頭銀發臉上布滿皺紋,可是從臉蛋上來看,年輕應該是個美人,看她身著華服,拄著一根頂部鑲嵌著一顆翠玉的拐杖,緩緩朝我們走來,我立即恭敬地對她說:“抱歉打擾了,我們是來找昭華大祭司的。” 年邁女子腳步停下,她望著我,許久,動了動拐杖,沉聲問:“你是誰。” “你就是昭華大祭司?”我驚訝。 “回答我的問題。”年邁女子低沉,冷靜地詢問。 我收回驚訝,站直身體,望著她碧藍色的眼睛,點頭對她說:“我叫花曉,我是來找昭華祭司的孫子,韓澤卿的。” 誰知,話一說完,女子眉頭蹙起,她用力敲了一下拐杖,說道:“擅闖神殿是大罪,來人,把他們壓下去。” 瞬間,旁邊的士兵立即上前把我們拿下,絕情本想帶我突出重圍,可我總覺得女子不會害我,所以按住絕情,微微沖他搖頭,然后乖乖的被士兵架著離開神殿。但意外的,士兵并沒有把我們帶到牢房或者暗室之類的地方,而是帶到一處花園,便放了我們,自行離去。 我正一頭霧水,準備四下張望看看對方意圖,不料身后竟有個人用力撲來,差點沒把我撞得四腳朝天,只見此人狠狠抱住我,毫不掩飾喜悅地大聲喊道:“曉兒,你終于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力道,我回頭,生氣地沖他吼道:“快放開,腰都要給你撞折了。” 韓澤卿看見我,滿眼狂喜,嘴巴咧開,根本掩不住的開心,那雙眼珠子好像能擠出水來,而他硬是死死摟著我,把腦袋塞我頸子里,可手臂卻在微微發抖,他抬起眼眸,任性地說:“不放,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望著他,心里也有了找落,扭頭看他的身子,我緩了緩氣,攤手說道:“擔心什么,我這不是來了,倒是你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當然好了,他吃的好睡得好,要不是我成天攔著,他從到的那天就要去找你了。”芍藥也跟了過來,滿臉嫌惡地望著八爪魚似的黏在我身上的韓澤卿,“我jiejie怎么會生了個這樣的兒子,對吧,老爺子。” 聞言,我轉過頭,發現韓鷹和傷情也過來了,于是我趕緊推開些韓澤卿,向韓鷹走去:“韓老爺子,傷情。” “嗯,你來了就好。”韓鷹沒什么表情,點點頭,對我說。 傷情只是微微一笑,不言語。 隨后韓老爺子帶我們去他的住處,稍微寒暄片刻,方才那名很有威嚴的女子忽然走進門來,仔細打量著我,沒什么表情地對韓鷹說:“這就是你給卿兒找的人?哼,你的眼光果然一直很差。” 是在說我嗎。 我無語,就連韓澤卿奶奶都嫌我不好看,這劇情還能走下去嗎? “昭華。”韓鷹老爺子輕咳。 接著,昭華奶奶繼續不客氣地對韓鷹老爺子說:“看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