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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澤卿!”我急忙蹲下。 芍藥托腮,眨眼望著這里,聳肩,嘆氣道:“絕情說的對,韓澤卿你身子不好,我的目的是要去找王離哥哥,現在他和你的爺爺都生死未卜,就別在這里糾結這些了,還是說你不擔心你爺爺了?” 挑眉,韓澤卿咬牙說:“那你一個人去,我反正要跟曉兒一起。” “哼,你以為我愿意帶你?”芍藥冷道,偏轉過頭。 見狀,我安慰韓澤卿,輕輕抱住他胳膊,讓他坐下,然后拍拍他背脊,給他順氣,瞧見他生氣噘嘴的側臉,我好笑地說道:“別任性,只是分頭行動,不出幾日我們就能見面了,芍藥帶你我放心。” “可我不放心你。”韓澤卿斜睨我,說。 “對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笑了笑,捏他下巴,然后伸手緊緊抱住他,把腦袋蹭在他肩膀上,“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跑了不成?” 韓澤卿慢慢看著我,忽然,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臉頰,用額頭抵上我的,低聲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感到心慌,你不在我身邊,我總會不安心。” “傻子。”我戳他,心里溢滿著暖暖的溫柔,看著他熟悉的眼眸,我抬起頭,輕輕在他臉頰親了一下,“我不會離開你的。” 我的心情從來沒有那么堅定。 也請你給我一點堅定。 讀懂我的眼神,韓澤卿妥協了,雖然,他依然不情不愿。 分別的時候,我遠遠望著韓澤卿他們離去的背影,漸漸的,收起微笑,背對絕情站著,許久,我深吸一口氣,扭過頭,苦澀地望著背后的男人,說道:“可以不要再假裝了嗎,你把真的絕情關到哪里去了,段飛?” 背后男人的臉上依舊露出笑容,他不為所動,靜靜看我,然后驀地揭開易容的假臉。 “你怎么發現是我。”段飛不奇怪,只是扔下手里的面具,笑著問我。 我看著他,嘆口氣,搖頭說道:“其實昨天我就奇怪,我們是從暗河出來的,絕情并沒有到暗河,他要出來找我們絕不可能那么快,但我不敢確定,直到剛才,你喚我曉曉,這世上,除了你,還有誰會這樣叫我?” “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他瞇著眼,緩緩過來,牽著我的手,“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望著他的手,我沒有拒絕,也沒有害怕,更沒有退縮,只是心里很沉重,我抬起頭,望向他熟悉的面龐,以及那曾讓我如此心動的雙眸,我只剩下平靜,以及難以言喻的感覺。看著段飛,我緩緩閉眼,雖說知曉不大可能,卻仍然低聲懇求道:“我可以跟你走,只是請你不要去追韓澤卿,好嗎。” 而他清明的眼里閃爍著詭異的喜悅,他對我說:“曉曉,你放心,我的目的,只是你。” “你的目的是我?” “對,是你。”他二話不說,將我抱起,往樹林里飛去。 景色飛快掠過眼前,他的手臂非常有勁,使得我動彈不能在他懷里,其實剛才我發覺他是段飛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立馬拉起韓澤卿拔腿就跑,然而,韓澤卿受著傷,芍藥不一定護得了我們兩個,我不想他們手上,才沒有打草驚蛇。 段飛啊段飛,你抓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難不成又有什么陰謀詭計? 意外的,他竟然把我帶到了黑火寨。 四周都是被燒毀的痕跡,空蕩蕩的,殘破的屋子雜草叢生,一點生氣都沒有。 段飛把我拉到一間黑乎乎的房里,隨后定定站在我面前看了我約莫一盞茶時間,看得我心里發毛。 “段飛,你拉我來這兒,到底所為何事。”我問。 陰暗之中,段飛的輪廓很是清晰,他輕輕拉住我,莫名其妙地笑著說:“自然讓你陪我。” “陪你?”我覺得段飛的笑容略詭異,甚至有些扭曲。 微涼的手指輕輕攀上我的胳膊,段飛眨著眼,異常認真地點頭回答:“是的,陪我,你之前說過的,要陪我。” 不對勁,這男人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呃……段飛,你好像有點奇怪。”我抽了抽嘴,望著對面的他,本能的覺察到危險,于是腳步微微向后退,轉身要跑,可他早已覺察我的想法,攔住我的去路,他擋在門前,有些無辜地看我,笑著問,“曉曉,你想逃嗎?” 這是當然的吧,你看上去很不正常! 晃晃頭,我保持冷靜,賠笑道:“沒有,我想出去看看。” “那我陪你去看。”說完,他硬是抓住我走了出去。其實周圍殘垣斷壁沒什么好看的,我到處張望,希望找到能逃跑的地方,但是段飛很奇怪,就是沒有放手,而是一直興致沖沖地指著眼前的爛房子,笑得很陽光的對我說:“我打算把這里重新改造粉飾一番,你喜歡什么樣的跟我說。” 我喜歡什么樣的?我干笑著試圖抽離手,對他說道:“隨便吧……” “怎能隨便,這以后是我和你的房子,我當然要造你喜歡的樣子。”他笑得滲人,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咽了咽口水,我睜大眼,不敢相信:“我和你的房子?” “嗯。” “就我和你?” “是的。”他看上去很認真。 這下我可淡定不了,趕緊退后兩步,搖頭說:“你跟我開玩笑呢?” “不是開玩笑。” “一定是的,你之前還跟我說,以后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我打斷他,正色說道,“你有話就跟我直說,這里只有我倆,雖然我不一定會幫你了,但好歹認識一場,你不能總這么耍我呀?” 段飛卻默默過來按住我肩膀,垂下眼簾,說道:“曉曉,我真不是開玩笑的。” “呸,”拍開他的手,我悶哼,“事出反常必有妖,昨晚還在涅槃要殺我,今天卻變了個臉要跟我成家,你是當我傻了還是你瘋了?” “就當我瘋了吧。”段飛突然激動起來,抬起眼,好像有些緊張的,動動嘴唇與我說,“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對上那雙眸,許久,我回答:“你沒有失去任何東西。” “?” “沒有擁有過的東西,怎么叫失去?”我老實回答。 一瞬間,他的眼里充斥著絕望,漆黑猶如看不見底的深淵,眼眶卻逐漸紅了,他握在我肩膀的手指霎時用力,我甚至能感覺到他顫抖的指間,還有稍稍亂了的呼吸,好一會兒,他不甘心地質問道:“是你說過你喜歡過我的。” 忍受肩膀的疼,我繼續平復情緒,慢慢闔上眼,對他說:“可那已經是過去了,我給過你也給過我機會,心涼的時候曾暗暗告訴我自己,你有理由,甚至于,我心里一直都對你還抱有那么一丁點兒幻想,只是經過昨天,就連這點幻想也消失了。”說完,我抬頭,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