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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點頭,替他蓋好被子,拍拍他,說,“城里不安全,隔壁是兩個熱情的老人家。” “……我都聽到了。”他停了停,說。 我奇怪看過去,問:“聽到什么?” “聽到你承認我是你男人。”他突然咧開嘴,壞笑,挑起眉毛看上去特別欠揍。 我上去就是一拳,錘他肚子,臉卻有點發燙,惱火道:“呸,醒來了也不知道吱一聲,我這是為了讓別人不說閑話,咱們孤男寡女在一起,沒點關系,明天從村頭到村尾,甚至城里說書的都要開始說我倆閑話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還怕人說?”他難得沒生氣,輕輕捏我臉,笑得跟偷腥的貓一樣。 “你這人,該你浸豬籠。” “要浸豬籠你也要,我怕甚。”他欠扁地回答。 怎么越看他越生氣呢? 若不是他身子虛,我真想揍他,可是心里想著揍他吧,他要喝水,我還給他喂,一轉眼又忘了生氣的事情。 不過韓澤卿也太虛了,醒來了也四肢無力,基本癱瘓在床。 晚上我給他喂飯,看他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道:“動都動不了,還逞強去找我,現在好了吧,再好的筋骨,沒十天半個月你也下不來床。” “還不是擔心你,我若不去,你被人占了便宜怎么辦?”身體動不了,他嘴里還是不饒人。 我用力塞口米飯到他嘴里,無奈笑道:“是是是,多虧了你,我沒讓人占便宜。” 韓澤卿吃著米飯,小心瞥我幾眼,咽下肚后,他忽地說:“曉兒,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了?” 抬眼看他,我扯嘴一笑,壞心笑瞇瞇的對他說:“是呀,我想通了,那么多渣男都見過了,不少你一個,況且人生苦短,何妨一試?你要再渣,我再去找別人唄,世上三條腿的□□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可多得是。” “你給我滾!”他眉毛一橫,別過頭,不吃飯了。 跟小孩似的。 我舀了口飯遞到他嘴邊,他就是不吃,見狀,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不吃我收了,餓肚皮別找我喂。” 說完作勢收回,而他嘴巴快一步,直直咬住我的勺子,惡狠狠瞪著我咀嚼嘴里的食物,嘴里非常使勁就像要把我嚼爛似的力道,然后他說:“惡毒的女人!之前跟我下毒,現在連飯也不想給我吃!” 聽他罵罵咧咧,我倒是無所謂,甚至想笑,他就是這性子,于是我哄孩子似的哄道:“是我不對,你乖乖吃飯,好不好?” 這下韓澤卿終于聽話了,乖乖讓我喂。 等哄睡他,我出門打水喝,忽然看見天上月色襲人,我看呆了,卻在這時,一陣微風過,我回頭,看見地上突然多出了一朵紅色海棠。 我好奇彎腰撿起,奇怪這周圍沒有海棠樹,這海棠從何而來? 莫名的,月下風過,手心里的海棠忽然化成灰燼,我感到手心一陣疼,攤開手一看,掌心居然有一朵海棠,而我回過頭,好像感覺剛才有人在那里,可是卻沒人,喝了口水,心想怕是自己累著了,趕緊休息吧。 可是,手心的海棠,就像火一樣,灼燒的我怎么都睡不著。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肯定被你下了蠱 手心癢的很,給韓澤卿喂稀飯的時候,我忍不住撓,他看見,有些嫌惡地瞥我一眼,道:“癢你就去洗澡,看你這亂糟糟的模樣,之前還說稍微打扮些能看了,又恢復原狀了。” 我早已習慣他的毒舌,白他一眼,哼道:“你自己不也邋遢。” “我邋遢是你造的。” “那還不是為了救你,再說了,退一萬步,我變丑,不也是因為你?”我說著,手實在樣,于是繼續撓。 實在看不過眼,韓澤卿用沒什么力氣的手輕輕搭在我手上,拉過去,我攤開手,那枚海棠印記露了出來,我是沒什么,可韓澤卿一見那海棠印記,眼都直了,著急問我:“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你怎么會被人下了蠱?”韓澤卿臉色漸漸沉下,語氣中也多了幾分著急。 我原先還挺平靜,可一聽他說下蠱,我愣是頭皮發麻,嚇得僵住,什么鬼?我中了蠱? 他沒好氣地扯我,垂下眸子,非常認真地問:“別發呆,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中的蠱。” 與他視線相對,我只好老實回答:“昨夜我出去喝水,看見地上有朵海棠花,就撿起來了……” “笨蛋!什么都亂撿?”韓澤卿眼底冒出火來,卻好像不是沖我,他緊緊盯著我,抿唇,半天不說話,到弄得我渾身不自在,于是我小聲湊過去問,“這個蠱,到底是怎么回事,該不會要命吧?” “此蠱叫苦情蠱,多為癡男怨女為了一償宿愿而用,雖然不會致命,但是中了此蠱的人,會被下蠱之人迷惑。”他說著,話里有話,眼里也微微閃爍著詭異的光,目光略微有點兒躲閃,好像在想什么。 不致命,我心里舒坦了些,然而要被蠱惑,我覺得冤枉。 誰成天沒事要蠱惑我? 段飛么? 貌似不大可能,他若是找到了我和韓澤卿,必定會出面手刃仇人,哪可能偷摸給我下蠱。 可除了他,還有誰對我有意思……咳咳,我有自知之明的好不? 現下當務之急,我想解除苦情蠱,于是問韓澤卿:“有什么辦法可以解?” “若是有武功,倒是可以幫你逼出來,可我一點武功都沒有了。”他悶悶的說,原來好了點兒的臉色又白了些。 “那我有空去問問傷情,或許他有辦法。”我說,“或者我外出找武林高手替我逼出這苦情蠱。” 可韓澤卿用力捏住我臉蛋,惡狠狠瞪我道:“不準離開我身邊,還不曉得是誰給你下的蠱,萬一你被迷惑去了,我都不能救你。” “你這模樣,我真要被蠱惑走了,你也攔不住呀。”我隨口一說,韓澤卿臉色變得難看,見狀,我知道自己說錯了,于是嘆口氣,蹲在他身邊,調整好心情,沖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控制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別太擔心。” 下意識收起手心,我沖韓澤卿露齒笑,端過旁邊的稀飯,我繼續喂他。 韓澤卿沉默了,沒再提,可我看得出,他很是在意。 他吃了飯,正要休息,他忽地扣住我的手腕,喊道:“曉兒,我……” “嗯?”我眨眼。 “沒事。”偏過腦袋,他松開我的手,閉上眼,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奇怪。 一邊幫這萬嬸子燒火添柴,我一邊蹲在灶爐邊想能給我下蠱的人,不想差點被火燒了袖子,我一邊拍拍自己的袖子,被煙嗆得眼淚都咳了出來,卻不想看見一名年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