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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天大地大,只要能夠保護自己,想去便去吧。” 他揮手,毫不猶豫揮掌就往身上招呼。 見他如此,九嬰往前一步想阻止,卻還是停下腳步,拽緊拳頭。 “我走了。” 秀才無法忍受,堵住她,眼神堅定,他知道她看得懂。 ‘若是你走,我便不活。’ 九嬰身體一震,哭了:“為什么你們都要逼我?” 沒想她會哭,也不想讓她哭,鬼王不知所措的站著,像做錯事的孩子般。 微風輕拂,掛在枝頭的青芽被卷入風里,鬼王cao縱著綠葉在空中飛舞翻滾,一會變成高飛的鷹,一會又是街頭挑著擔子賣豆腐的阿郎。 九嬰淚眼朦朧的看著,噗嗤笑出聲。 鬼王見她笑,便也笑了,風停葉止。 他再跟的時候,九嬰也不阻止,他心里便又雀躍著。 兩人沿著官道慢悠悠的走著,看似郊游,和行色匆匆的趕路人相比格格不入得很。 “我啊,此前因為受了情傷,一度覺得上岸是件錯誤的事,弄得現在再想下水也不可能了。但是因為遇到了你,這一路有你的陪伴,開心的,孤獨的情緒都與你共享。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卻越來越發現自己的自私,我為你做的很少,你并不應該只為了我而活。我要回到故鄉去,是因為我想回去。無法再讓你陪著我做我想做的事。” 她停住,擺擺手,“就送到這里吧,為了以后能夠再見面,你可千萬別被人抓走啊。” 鬼王停下,癡癡望著不曾回頭的人,明明是鬼,明明一人也過了很長的時間,此時卻覺得很孤獨。 第86章 終章一 九嬰回家的時候正值梅雨季節,當年出生不怕虎般的到處闖蕩,多年后還是孤身一人回來。 雨水打在江面,震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她趴在岸邊一聲聲呼喚著。不多時,江面斷開,兩道人影一前一后上岸。 “孩子。”王妃自從回來后因為思念不知道已經哭過多少回了,再見女兒,未語淚先流。 家人團聚最是欣喜,九嬰去不了河里,便在江邊蓋了個茅草屋住下,偶爾有到江邊踏青的人,或者前來討水喝的時候,她也樂意行個方便,聽聽北京城里的趣事,一到夜晚,王妃鮫王便會陪她,偶爾還會把睡在蚌里的九川帶上。 一晃一月有余,因為茅草屋屋頂被風刮走不少茅草,她去城里買了不少草垛,回到江邊便見一青山男子立在江邊喝酒,隔著幾百里就嗅見nongnong的酒味。 “這地方不錯。”他轉身道。 “春天的時候最漂亮,很適合愛喝酒的人對景下菜。” 九嬰把草垛放下,駕著梯子爬上屋頂,無奈道:“好歹搭把手。” 青衣男子腋下夾了一大把草垛躍上屋頂,坐下,“從這里看風景也不錯。” “等等,這地方破了洞,會摔下去。” “不礙事,仙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摔......啊!” 看著屋頂被砸出的窟窿,九嬰嘆氣,早就提醒了這里有個大洞了啊。 爬下梯子,青衣男子開門揉著屁股走出來,仰面看著屋頂的大洞,“我會幫忙修的。” “來找我有什么事?”九嬰擋住拿著草垛就要上屋頂的人。 “你還記得我這種只見過一面的男人,那應該就沒忘記他吧。”青衣人喝了口酒,“他放走鬼王,又把地府弄得天翻地覆,真是不好交差啊” “哦。”九嬰應了聲,接過草垛爬上屋頂。 “就不問問為什么?”青衣人躍上屋頂,“我應該說過吧,我叫酒仙。” “就算我不問,你也會說的吧,畢竟這就是你來這里的目的。” “不,我不會說,我從不做勉強別人的事,如果你不想知道,我這就走了。” 他作勢要走,見人低頭整理草垛,只好訕訕再轉回來。。 “他有沒有和你說過,結束凡間的壽命后,他回到天庭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主動抽去仙根,去做妖?” 滿意看著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繼續道: “抽去仙骨得有多疼啊,就算是我們這種早就淡然物外的仙人,也會疼得面容扭曲,在地上滾得亂嚎亂叫的。” 繼續逼進,“明明出身就是仙體,比后世rou體修仙不知要高出多少級,不用潛心修煉便有強大的法力,但是他卻甘心做妖,只因他所愛的人不愿意成仙,這你也不知道吧。” 九嬰想起地相救,難道是因為那件事而被天庭問責的? “不全是。”酒仙道:“她之所以要被抽去仙骨的最重要一個原因,是他的嫉妒。” 話說到這里,他兩手一攤,“不過嘛,他本來就是想被抽去仙骨的,這也算是了卻他的心愿,今天你就當是一位久未碰面的好友找你嘮嘮嗑,別放在心上。” “.....” 都已經這么說了,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被抽去仙骨之后呢?” “之后?被抽去仙骨的仙人會被貶下凡間成為凡人,因為仙骨被抽,一輩子都得受骨疼之苦,而且壽命極短,死后可就不一定還是人了。 “你要我救他?” “是。” “我又如何能救他?” “如果你想,我就能讓你能。”酒仙笑瞇瞇,“讓我猜一下,最后你還是會同意的。” 九嬰沒好氣,“畢竟在地府受他相救也確有其事,他被抽去仙骨也有我的責任。” 酒仙卻收了笑,淡淡道:“如果是抱著這樣目的的話,那就別救了。” 話音落下,四周只剩酒味。 夜晚,九嬰躺在床上,透著還沒修補的窟窿看著繁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九嬰修好了茅草屋,對著空氣道:“出來吧,都嗅到掩不住的酒味了。” 酒仙現身,笑瞇瞇的,“人間的酒就數女兒紅最為醇厚,雖然喝不醉人,但是漱漱口還是很不錯的。” 九嬰鎖好門,又朝著江面與爹娘告別,“走吧,帶路。” “那位朋友不一起去?”酒仙指著樹后。 鬼王從樹后走出,因為忤逆了九嬰的意愿偷偷跟來,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他試過了,獨自一人呆了一個晚上,想見她的心卻無法抑制,便一路悄悄跟來。 不敢靠近,怕她生氣,白天便躲在樹后看她種菜釣魚,夜晚才敢稍微靠近,看著紙窗透出來的燈光,整夜徘徊著,覺得很心安。 “秀才!”九嬰大喝,揪著他面頰往旁邊扯,“厲害了啊,既然都來了,看我修屋頂修得那么累,居然也不出來幫忙。” 秀才不動,甚至側頭方便她捏,安安靜靜站著。 “這么聽話的鬼?我也是第一次見啊,還長得那么俊秀。”酒仙笑咪咪 九嬰松手,“他這樣子不能上天庭吧。” “沒關系,他,你和星宿,命里本來就有糾纏。”酒仙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