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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九嬰跟著被征收來的人一起被送到了城外,山林之間,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建立起龐大的軍營。 軍營里管理有序,看不出來都是些由平民百姓組織起來的民間軍隊。 “這里不許生火,每人每天都有定點的食物,衣服也有分發的,你們幾個去那個房間,另外幾個去那個房間。” 九嬰一路看來,覺得這國師當真是個聰明人,利用樹林的隱蔽性建立了這個易守難攻的堡壘,不許生活恐怕是避免煙暴露這個地方。 如此大的開銷,也當真只有當初趙善人的遺失的財產才能負擔得起。 分配到的房間都是通鋪,一排通鋪可以睡十幾個人,屋子里都是臭汗味,九嬰出去溜達了一圈,發現守衛并不嚴謹,只要不生火,不惹事,幾乎可以隨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中午每人分了兩個大饅頭,一片rou還有一碗渣子粥,吃完午飯眾人就去睡覺。 一聲哨響,九嬰跟著眾人爬起來沖出門外,院子里已經懶懶散散站著不少人。 等人站好后,一個看起來是頭頭打扮的男人領著一個面色蠟黃的瘦弱男人走了過來,“諾,人都在這里了,你去挑一挑,上頭吩咐了,文書是很重要的,你可好好挑,別耽誤事。” 瘦弱的男人點點頭,一排一排的看下去,然后站在九嬰面前,蠟黃的臉上下打量著。 “會寫字嗎?” “會看不會寫。” “那笑一個。” 九嬰詫異抬頭,面前那張蠟黃的臉隱約和某張臉重疊起來。 “就這個了,看起來心細。”文書道。 分配給文書的屋子雖然不大,但好歹收拾干凈,而且不用多人住。 “讓我跑去睡通鋪,你跑來當文書,神仙都是這么誆人的?” 星宿倒了杯茶給她,道:“我只說陸家在招兵買馬而已。” 九嬰喝了口茶,“我沒感覺到任何鬼的氣息,如果他在這里,我一定會知道的。” “別急,知道要藏在軍隊中,說明已經做好了會被發現的準備,幕后之人一定很狡猾。” “或許是那個老頭,那個被叫做國師的不是一般人,法術高強,或許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只有他也不定,他也有充分的理由做出這些事。” “怎么說?” “兩年前趙善人的財產在一夜之間離奇消失,而現在陸家卻忽然在兩年之內富可敵國。當初杜雙全能夠換頭不死,肯定背后也有高人相助。 而這國師我曾經見識他的法術,確實高明,與其說陸家公子要造反,不如說是這國師借著陸家公子發起戰爭,名正言順的造成死亡,然后竊取鬼魂。” “那他要這些鬼魂有何用處?” “我不知道,或許是要練什么邪術,還是...”九嬰抬頭,“你看我做什么?” “沒什么。”星宿道:“那至少先查清這國師的來歷。” 傍晚時分,有人來請文書去陸家,說是陸家公子宴請過國師,國師特地把所有有官職的人都叫去一同赴宴。 “我不去。”九嬰不為所動。 “或許可以從國師身上探出那些鬼究竟被藏到哪里,說不定還有他的消息。” “我去。” “......” 陸家的宴席奢華不已,桌子上擺滿了珍饈,歌姬跳舞,美酒以缸為數擺滿了角落。 陸家公子坐在上位,身旁坐擁無數美女,正喝得酩酊大醉。 國師就坐在偏下的位置,一面勸酒,一面大談之后建國偉業。 “朕就是皇帝,國師,一切就靠你了。”陸家公子醉倒在美人懷。 九嬰站著,袖子被拉了拉,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就被塞進了手里,是一顆紅艷艷的李子。 她接了又松手,李子滾到星宿腿邊,后者若無其事的拿起放在案桌上。 國師掃了一圈,只目光定在面色蠟黃的男人身上,“這個面孔很生?” 有人答是新招進來的文書,趁著眾人說話之際,九嬰溜出大殿。 陸家來來往往都是人,并沒有人過多關注她,一路走來,眾人見她身上穿著陸家下發的衣服,也只道是自家人而已。 陸家早就將整條街的房屋都霸占下,修繕得不亞于皇帝的行宮,九嬰走了一路并未發現異樣,直到發現一處院落十分簡樸,與陸家其他地方奢華的裝飾大相徑庭,但是門口卻有兩位家丁把守。 把守的人敢她走,道這是國師的住所,平常人不能隨意進出。 如果沒有幺蛾子的話,又為何要派人把守?九嬰裝作離開,拐到角落里等了一會,直到看見守門的人神色有些松懈,這才丟了一錠碎銀過去。 “什么聲音?” 守門人朝另外一個同伴打了聲招呼,循著聲音而去,看到地上有一錠碎銀子之后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這才把銀子放進懷里。 九嬰又朝著另外一個守衛方向丟了一塊碎銀子,把另外一個守衛引走,當兩人站回去之后,神色都有驚喜,一聽到暗處又有聲響,兩人都迫不及待的沖過去。 九嬰順利進入院子內,和外面奢華的建筑相比,內院確實簡譜,房間內還陳設十分簡單,一眼就能夠望到頭,唯一大件的也只是柜子而已。 找了一圈,并沒有特別的東西存在,她剛想走就聽到院門口傳來國師的聲音,屋內無處藏身,她躲在門后,打算來一招魚死網破。 肩膀被拍了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是我。” 星宿把她摟在懷里,道:“莫掙扎,他看不見我們。” 說話間,國師已經進了屋,果然視他們如無物般,鼻子嗅了嗅之后臉色卻大變。 “有人來過。” 他在房間四處嗅著,星宿抱著九嬰,在她耳邊小聲道:“這是一只千年狐貍。” 國師在房內嗅了一通,抱怨道:“一定有人來過了,說罷急匆匆跑出門和守衛對峙。 “放開我。” “狐貍鼻子極其靈敏,若是放開你,被發現了也無所謂嗎?” 九嬰沉默,后背貼著溫熱的胸膛,每當身后人說話的時候,鼻息就會軟軟鋪在發頂。 反手給了對方肋骨一肘子,雖知這種程度對他造不成什么傷害,但她就是心里不爽利,就是要對著干。 “那個地方,我重新種上了花,若是愿意,能不能一起去看看。” “我說過,如果有怨的話,我也只怨江樓,與你無關。”九嬰聽著腳步聲已經遠去,立刻退出他的懷抱。 正說著花,門外腳步聲去而復返,九嬰毫不猶豫轉身撲進星宿懷里,大事要緊。 國師在院門外找到一連竄腳印,嘀咕著又返回屋內,謹慎的關上門,在東南角跺了跺腳,片刻之后墻角便裂開一道縫隙,國師化作一道煙霧飄進縫隙內,很快又化作煙霧飄了出來,墻壁又恢復原狀。 兩人并未跟進,而是回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