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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丫鬟把哭鬧的媚娘拉出去,現場一片雞飛狗跳。 “大哥。” 九嬰出現在門口,神色平淡。 媚娘忽然沖上抓她,哭喊著,“就是因為你夫君才會受傷的,你還好意思來。” 九嬰輕松擒住她的手腕,和江樓視線對上,后者眼神也是淡淡的。 “和你相遇第一天我就說過,這輩子一定要找喜歡的人一起過的,不過現在你不喜歡我,我也就沒繼續留下意愿。”她頓了頓,“不是因為你趕我我才走的,是因為我不愿意再留下。” 江樓一頓。 她忽的松手,媚娘手得空,幾近瘋狂的扇了她一巴掌。 九嬰捂著面頰,“你身上捱的那些傷,剛才你的女人已經幫你討回來了,我們兩不相欠,現在我也要去找能夠一輩子愛我的人,總會找到的。” 江樓拉下臉,幾步走到她面前,“什么意思?” “對,你說我不是能陪你過一輩子的人,同樣的你也不是能陪我過一輩子的,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那我就祝你們白頭偕老,同樣的,也一定會有人在某個地方等我。” “放蕩。”江樓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九嬰笑,“你怎么說都行,最后一件事,江樓,我要休了你。” 她抓起裙擺,奮力撕開,將碎步擲在地上,“從此我們兩個的情義就如同這裂開的布帛,恩斷義絕!江家可以同外人說,是我九嬰休了夫,而不是夫休了我!” “好得很。”江樓從牙槽里擠字,“既然已經恩斷義絕,江家再無你容身之處,此時你便立立刻出府。所有人聽著,若是有人敢送她,便一并從江家滾出去!” 江家大門,只有江氏陪著。 九嬰站著,當初她一路追著江樓來到這里,滿心要嫁給她,兩年不到,她又站在這里,卻是要離開。 “九嬰,江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幫不上什么忙,這里有些碎銀子,雖然不多,但是好歹能夠應急,你便先拿著,外面用錢的地方多得很。” 九嬰將錢再塞回去,握著面前著婦人的手,“這些年在江家頗受照顧,感激不盡,愿你以后大富大貴,兒孫滿堂。” 江氏已是眼眶發紅,忽的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她回頭看了看,再轉回來的時候,九嬰已經不見蹤跡。 九嬰在路上亂逛,天地之大,她竟然不知道離了江家要去哪里,不自覺的往城外走,也不想回家,便住在破廟里。 這天破廟里來了一群乞丐,占了破廟的位置,還把她趕出了破廟,她也不惱,在街上隨便游蕩,忽覺腹部一陣抽疼,還未覺醒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卻是躺在一婦人家中,那婦人一看到她醒了,就拿米湯給她吃,然后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磕了個頭。 她不明所以,趕緊把人拉起來,“應該是我謝你才對,怎么是你謝我了。” “您是仙人吧,今天我本來要去買菜,但是有個長得謫仙似得的男子引我到布坊那里,一眼就看見你倒在地上,一定是仙人指引我去找的你,你能被仙人救,也一定是有福氣的人,多拜拜沒錯的。” 九嬰苦笑,她可不是什么仙人,是妖精啊。 謝過婦人,出門后也不知道這是京城哪個地方,本想再折返到婦人家詢問一番,卻及意外瞅見之前被她轟走的小丫鬟。 小丫鬟手里提著吃食進了一棟獨立的院落,院子面前停著一頂轎子以及一輛馬車。 九嬰越過墻頭,剛未靠近主屋就聽見嬌笑聲。 “還是你聰穎,知道用孩子之事搪塞,堂堂江家二公子,這綠帽可是帶得沉著。” “討厭呢,再這么說我可就不理你了,你可得好好珍惜我,我可是連全京城女子都想嫁的人都丟了,就是要跟著你呢。” 兩人黏在一起親親我我,看到九嬰從門而入,頓時大驚失色。 “怎么又是你。”媚娘驚呼,卻被嚇人的眼神震懾。 九嬰慢慢往前走,臉色陰沉,手指變成。 蘇遠航被三番五次打斷也有些惱怒,反正現在在江家外,正想給面前的女人一點教訓,一見女人指甲越變越長,冰冷的面龐慢慢被鱗片覆蓋。 “妖.....妖” 九嬰揮手,長長的指甲劃破蘇遠航的脖子,將整顆頭轉了一圈,扭著著面向媚娘。 一頭的熱血撒了媚娘滿臉,她驚恐的看著逐漸靠近的女人,叫也叫不出來,只敢從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咕噥聲。 “為什么呢?明明已經警告過你很多回了,為什么就是不悔改?”九嬰神色困惑,望著說不出話的婦人,“為什么不回答我?”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這次再也不敢了。” “再?” 媚娘驚恐的看著她提起還在滴血的指甲,跪著磕頭,“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不應該假裝說自己有孩子,還慫恿夫君把你休了。” “他要休我,是你慫恿的?” 媚娘不敢再說,只是頻頻磕頭,額頭很快就青紫一片。 九嬰勾起她下巴,“真是奇怪呢,明明他都為了你把我趕出來了,你卻寧愿要和別人野合也不愿意享受他的寵愛,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如果知道了該多傷心呢。” “不會的,這是最后一次,我不會讓他知道的。jiejie你也說他愛我,你也不想他恨你對不對?” 看著面前之人高深莫測的神色,媚娘不敢再說。 等勾著下巴的指甲挪開,她哆哆嗦嗦的下床,滿身是血的往外套去,不敢看床上已經尸首分家的男人。 剛打開門,后背一陣鈍痛,她顫巍巍低頭,哭著看胸口已經破掉的一個大洞。 九嬰縮回手,扣著血淋淋的心臟,蹲下看著死不瞑目的人輕聲道:“他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背叛他呢。” 出去打酒的丫鬟剛進門就看見這血腥的一幕,嚇得癱倒在地,酒撒了一地。 九嬰緩緩轉頭看她,身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別....別殺我。” “我不殺你。” 九嬰說罷便坐下,“去報官吧。” 小丫鬟哆哆嗦嗦的爬了幾步,見到對方真的沒有追來的意思,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公堂上,九嬰對殺了兩個人供認不諱,縣令卻緊咬著不放,“蘇家公子整個頭幾乎都被切斷,而媚娘被挖心,你就算是承認自己是兇手,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還有同伙?” 九嬰搖頭,“沒有同伙,就是我一個人殺的。” 縣令讓衙役把人捆起來放進死牢里,等查清之后再判。 外頭熙熙攘攘的,青竹站在人群里,忍不住喊了聲,“少夫人。” 她回頭,和冷漠的站在大堂外的人視線相對,她一直都知道他在。 走上前,百姓都往她身上吐口水,她也不在意,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