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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子去。” 管家帶著小廝進屋了,檢查了半天,發現也沒啥好搬的,就把那幾件衣服拿了。 “走吧,東西都收拾好了。”江丞催促,順便讓管家把小屋子落鎖,讓姚舜華沒有地方可去。 姚舜華不動,“那柴屋能不能給我住?” 江丞自認為這么多年來自己已經練就了心平氣和,不輕易動怒的脾氣,但現在他是真的氣到跳腳,非常想敲開面前這高大男人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一張嘴,吸了涼氣,他便劇烈咳嗽。 “老爺!”管家急忙上前,江丞身體不好是有目共睹的。 江丞被下人團團圍住,咳得眼淚鼻涕直流,不經意看到姚舜華就站在人群外看著他。 他被下人簇擁著回了書房,江夫人和兩個小妾急吼吼的進來,未語淚先流。 喝了點熱茶,又吃了止咳丸,他坐著休息,小妾還在抹淚,他看著有些心煩,江夫人察覺到了,揮手讓兩個小妾走。 “老爺,姚公子在外頭。”管家進來道。 江丞有些意外,這一年里除了那個小屋,姚舜華從沒有踏入過內院,他也曾經讓管家去說過,江家不會限制他的行蹤,要來是可以的,可是對方依舊我行我素。 “讓他進來。” 管家去了,很快有獨自回來,向他搖了搖頭。 江丞便讓江夫人先出去,姚舜華果然進來了,但也不肯坐。 “你不坐的話我只好和你一樣站著了。”江丞作勢要起來,屁股剛動,姚舜華就坐下了。 他忽然領悟到讓這個男人乖乖聽話的辦法,但沒想過這個辦法居然是他自己。 “我不是要干涉你,但是現在天氣冷,那個地方不能住人,你可以先搬來試試看,如果不行的話再說。” “如果真的要給......”姚舜華眼里閃過一絲猶豫。 “你說,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江丞也高興,正是因為對方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要,他才覺得頭疼。 “三天后是我的生辰。” “然后。” 姚舜華不說話了,悶了一會,“沒什么。” 江丞又忽然頓悟了,有本事讓自己抓狂的男人,就是站在這里還毫無自知的男人! “說。” “我生辰” 江丞實在是不懂,“你是想要什么東西嗎?照說無妨,想要的只要不太難買,我都可以滿足你。” 姚舜華眼睛閃了閃,“你。” 啥?他沒聽錯吧,生辰要的東西是.......他? “當我沒說。”姚舜華轉身就走。 江丞楞了會才把管家叫進來,讓他給姚舜華做一套新衣服,一雙新鞋子,再送一些金銀珠寶。 管家一一記下,笑著說:“姚公子是個很內斂的人呢,倒是沒想到會主動提起自己的生辰,如果能送他喜歡的東西,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江丞一震,支支吾吾的,“總不能什么都送吧。” 管家見一向沉穩的人失了方寸,有些手忙腳亂又不知所措的樣子,回憶了一下,并未說什么不對的吧.... 入夜,將柴火搬進柴房,姚舜華默默的往墻外看了一眼,那個人究竟還得站多久..... 一聲噴嚏聲在墻外響起,他拿木柴的動作頓了頓,放下柴火轉身進屋,啪嗒關上門。 門外,江丞聽見關門聲,理了理袖子才進屋,隔著窗戶叩了兩聲,“如果睡了就不用出來了。” 房間內的人沒有發出聲音,緩解了他的窘迫,“三天后我和其他鹽商有一場聚會,大致要鬧到晚上,應該能夠騰出兩個時辰。” 也不聽里面人的回答,他逃也似的離開,一腳踩在沒有撿起來的柴火上,整個人在雪地里摔了個狗吃屎。 察覺房里似乎有動靜,他也顧不上疼,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出門。 屋內,燈滅了。 三日后,鹽商聚會是常有的事,生意人在一起吃喝玩樂,讓彼此的關系更加緊密,而青樓就是一個好去處。 “蕭老爺,您好久都沒有來了啊。” “張老爺,這杯酒可是專門為你盛的啊。” “......” 幫人過生辰.....要送什么壽禮好? 江丞有些頭疼,頭疼的不僅僅是不知道應該送什么,更是自己居然會有因為要送什么而煩惱的想法。 他并未幫人過過生辰,自己的生辰倒是有家人記得,熱鬧是熱鬧,可是每年無非是那些花樣,壽禮他也不會特地去瞧,收下了就由管家一并入庫,也就只有弟弟的壽禮他會認真拿來用或者珍藏。 如果幫人過生辰這個問題,真是比做生意還要難啊...... 一只白皙細嫩的手臂握著白玉的酒杯伸過來,女子笑意吟吟的看著他。 一旁有人打趣,“江兄,花魁媚娘可是鐘情你很久了,別人可得不到他敬酒的福氣啊。” 媚娘笑意吟吟的飄了說話人一眼,再回眸偷偷看江丞,面頰飛紅。 若是以前,他倒是能說幾句漂亮話來哄女子開心,讓眾人也一并樂一樂。他并不喜歡到這種風月場所,但是又沒辦法不應酬,今日思緒諸多,他沒主動接這茬。 媚娘眼里有些失望,卻笑道:“恐怕江公子此時腦里正在想心上人吧。” 心上人?姚舜華?江丞激得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哪里的事,只不過是生意上的無聊罷了。” 收起心思,聽歌姬或委婉,或高亢的嗓音,媚娘接過來的美酒也越灌越多,起初還有看時辰準備回去的想法,后來被一再勸酒,便暈乎乎的不知道誰是誰。 媚娘扶著她往閨房走去,于面前這個俊朗而富有的生意人,她十分鐘愛,也想過如果有一日對方能夠為自己贖身便是最好。 第38章 江丞(5) “不能去。”江丞一腳已經要跨進門里,卻跌著又退了回來。 “為何?我讓龜奴去你府上通報一聲便可。”媚娘身體壓在他身上,柔若無骨的嫩滑是個男人也忍受不了。 江丞確實有了反應,但腦子里渾渾噩噩中又有一絲清明,總覺得有事沒辦好。 “不行!”他一把揮開媚娘,跌跌撞撞的往樓下走。 出了青樓,冷風一吹,醉意散了不少,青樓門前多事前來游玩的男男女女,此外還有不少小販聚集,倒也熱鬧。 “壽禮,壽禮。”被風一吹,關鍵的東西他倒是沒忘。 憑借記憶往家摸索,恰好有一平常交好的朋友也要回家,便順路送他一程。 江家,因為小廝來報,所以眾人都知道江丞今夜不會回來,管家領著下人檢查全府的燭火,避免有人夜晚未熄燈走水,到柴房的時候,瞥見小屋里還有燈光,再仰頭一看,姚舜華坐在屋頂上。 早就知道這男人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