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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打死你!” “休得放肆!”縣令一拍案板,勒令衙役把那人拉開。 他是認得這大鹽商江城的,如果不是人命關天,他也不愿意得罪這富商。 “江公子,昨夜王二在野外慘死,而他的妻子被人發現上吊自殺,偏偏你昨夜在野外趕路,又留宿于王二媳婦家,這些你如何解釋。” 江丞只覺牙齒錯位,耳朵轟轟的疼,好半響才開口,“我昨夜確實和小廝在野外趕路,并未碰見什么王二,這點我的小廝可以為我作證,也確實在王媳婦家避雨,但是拿了燭火后我便呆在房里未在出門,因為擔心叨擾到婦人,所以雞鳴第一遍后我便和小廝離開。并且放了幾兩碎銀子在灶臺。” 縣令讓一名衙役前往王二媳婦家看是否又碎銀,一邊道:“那小廝在何處?昨夜你們兩人一直都在?” 江丞現在才有些后悔,因為擔心家里的事無人料理,便提前把小廝打發走,只好如實回答,“我讓小廝先回家通知管家,而昨夜小廝在別處歇息,王二媳婦家確實只有我一人。” 旁邊男人跳腳,“先不說他一個大男人在我哥哥家會不會對我嫂子起意,光憑他說和小廝在野外沒看見人就不足以做證據,小廝是他們家的,哪家奴才不會向著自己主子的。” “說得有理,除了小廝之外,你還有沒有遇見別的什么人能夠作證?” 江丞搖搖頭。 那年輕人指著他罵,“就是這人,縣令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家做主。” 縣令聽過江家不少傳聞,這江家大公子為人雖然刻板,但是品行端正,倒也不至于看上鄉村野婦,可是偏偏事情就是很巧合的都能夠和他對接得上。 “江公子,王二在野外遇害的時候,包里8兩銀子均為被人拿走,可見對方不是見財起意,而你又一整晚只身一人呆在王家里,天未亮就悄悄離開,而且沒有人能夠為你作證,你最好再想想,看能不能有什么證據,否則本官也十分難辦。” 江丞只好搖頭。 那男人還在罵,罵得特別難聽,江丞臉色難看,“我念你一天失去兩位親人確實可憐,但是案件未明朗,你不應該如此辱罵我。” 男人呸的一聲,“除了你還能有誰,你別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們王家可不怕你。” 江丞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氣得直發抖。 縣令讓男人不要吵鬧,男人反而指責他和江丞勾結,說不定還會誤判,吵鬧不止,直到縣令要打他板子,這才安靜。 事已至此,縣令又讓目擊江丞從婦人家中出來的人上堂作證,對方明喚章生,是個賣豆腐的。 “我每天早上都得扛豆腐出門賣,最近天冷,買豆腐的人多,我起得就更早,然后今天早上就看見這個人從王二家里出來,起初沒覺得什么,只以為是婦人不守婦道,但是到集市聽了王二死了,有人上門報喪的時候發現王二媳婦也死了,我這才覺得有問題,趕緊來報官。” 縣令聽得頻頻點頭,末了看向江丞,“江公子,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人確實非我所害,我也不認識王二。” 正好這時候去王二家里的衙役回來了,確實在灶臺找到數目一致的碎銀,但是那男子一口咬住就是江丞殺人。 因為這事蹊蹺,而且江丞又是富甲一方的大戶,縣令一時難以判定,便先將江丞收押延后再審。 此時江家已經亂了套,兩個小妾一直在哭,江夫人雖然還算鎮定,但顯然也是六神無主。 家里主事者被抓入獄,而江樓還在回京城的路上,顯然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江夫人讓小廝立刻帶上銀兩若干趕到鄉下游說,該塞錢的不要吝嗇,凡是能夠用錢辦到的,都趕緊去辦,不夠就立刻讓人回來拿。 管家一方面讓下人緊閉嘴巴,不許透露出一點風聲,一方面又按照江丞的吩咐將各個分店的管事找來,把事情都吩咐下去。 裁縫來了,是來送衣服的,管家謹記老爺的吩咐,他在這個家里呆了幾十年,隱約也知道那個男人不一般,便親自將衣服送去。 姚舜華依舊在砍柴,自從江丞吩咐過后,他每日砍柴數量都是一砸,不多也不少。 “姚公子。”管家把衣服遞過去。 姚舜華接了,看到布料一頓,衣服所用的料子非常好,不是給普通下人的。 “發生了什么事。” 管家正哀愁著,聽他問,又覺得既然老爺對這人有別于他人,興許能幫上什么忙,便把事情說了。 隔天一早,廚房發現每日準時放在門口的柴火今天卻遲遲沒有送來,廚娘便去柴房詢問,一推開柴房的們發現院子角落里堆滿了足夠7,8天使用的柴火,而柴房和小屋卻空無一人。 姚順華趁著夜色出發,一夜未睡,到了鄉下也僅僅是次日清晨,而帶著銀錢早就出發的小廝還沒到。 在小酒館呆了一會便已經能把這件事聽得七七八八,聽聞江丞被王家的人打了一拳,他眉頭一跳,做出坐在酒館后第一個反應。 傍晚,王二弟弟又到縣衙里鬧,說案件已經很清楚了,縣令遲遲不把事情判下來就是為了收受賄賂。 縣令被他吵得頭疼,避而不見,男人在衙門口吵了一頓,覺得沒趣,這才轉身回家。 剛拐彎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卻有些單薄的男人,那男人直徑走到他面前,眼光很兇,然后抬手不留情的打了他一拳。 這一拳把男人牙齒都打掉了一顆,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下意識縮成一團,怕對方接著打他。 半響也沒聽見聲息,他抬頭一看,男人已經往遠處走遠。 他又氣又急,但也不敢追,生怕再被打,只好作罷。 牢獄里,江丞的伙食還算可以,雖然不是大魚大rou,好歹是干凈的清粥小菜,就是這臥榻實在是太硬了,他睡了兩天只覺腰酸背疼的。 門口忽的傳出倒地的聲音,他也沒在意,背對著牢房門發呆,接著聽見“咔擦”一聲。 他回頭,牢房門已經開了,而姚舜華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 “怎么沒把新棉衣穿上?” 相見第一句話卻是這個,江丞也只是下意識的,話后也有些蒙,姚舜華情況并不比他好多少,冰冷的面龐閃過詫異的神色。 “回去穿。” 對方老實回答讓江丞感覺很爽,點頭的時候卻扯到前天被打的面頰,又疼得皺了眉。 姚舜華見了,心里默默計量著,剛才是不是應該再打得重一點。 “走吧。” 江丞卻拒絕,“今日我若走,那不就側面證實了我有罪,是畏罪潛逃,江家的人也會因為我被人恥笑,再者身為當家主,若是我走了,整個江家會惹上麻煩。” 相處一年,姚舜華大致能夠看透這個男人,不是深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