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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脖子上還有一顆珍珠,可是沒這珍珠她就回不了家了,倒也不能抵押。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平地里忽然刮起一陣風,直接把酒館的招牌吹走了,掌柜的忙叫跑堂的去追回來。 九嬰拿著酒回了家,讓管家記得給酒館送去30文錢,然后就把自己關在屋內。 一口酒下肚,是口辣胃在燒,再喝幾口,燒得更甚。 “呸呸,這什么玩意兒,真難喝。” 她拿著酒壺滿屋子轉悠,一邊走一邊喝,看著銅鏡里面頰已經有些緋紅的自己,心里就委屈了幾分,指著銅鏡罵:“小九,你還有什么不滿的!現在凡間都是三妻四妾,你夫君沒有提過納妾的事已經很好了,你要純良。” 喝了口酒,又覺得不對,站到一邊打了個飽嗝繼續道:“娘子,我錯了,不應該和那狐貍精去游湖,那女人一點都不好,胸那么大,走起路來像帶著兩個鳳梨,還是你的最好。” 緊接著咿咿呀呀的唱起戲來,“哪一位去到南京轉,那二郎把信傳:就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門外,丫鬟站成一堆,問管家該怎么辦?別人家喝醉耍酒瘋,他們家的少夫人喝醉了唱曲啊! 管家思索一番,讓小廝跑去叫公子,剩下的傭人全部都遣散出院子,不許任何人接近內院。 屋內,九嬰喝了酒,唱了曲,打著酒嗝坐下,見四周無人應答,忽的想起那時不時出現在身邊的無臉鬼。 “喂,你是不是在這里?今天酒館的風就是你刮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出來喝酒?” 無人應答,她捂著面頰假哭,“連你也不肯出來么?沒人理我了,夫君都去游湖了,我喝死自己算了。” 一抹黑影影影錯錯的立在房門口,她一把跳起來想抓住對方,手卻從黑影里穿過。 “抓住你了。” 無臉鬼就站在房門口,影子被她沖過來的風帶得抖了抖。 “喂,坐下來喝酒嘛。”九嬰拍了拍椅子,半響無臉鬼才飄過來。 “哈哈哈哈,我還沒見鬼影坐過,你坐下來就是一團耶。”話剛完,無臉鬼又站了起來,欲往門口飄。 “我錯了。”她堵住門,雙手合十:“鬼大人,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不笑你了。” 無臉鬼還在賭氣,左飄一下右飄一下,然后才回到位置坐好。 九嬰繞著他打轉,酒都醒了不少,“剛才酒館是你做的吧。” 無臉鬼臉縮到脖子處,點頭。 “你一直都跟著我?” 后者搖頭,又點點頭,九嬰了然,“你的意思是說之前不跟著我,但是現在跟著我了。” 無臉鬼點頭,頓了頓又鄭重其事的再點一次。 九嬰環顧四周,“奇怪,那你附身在什么地方?我想想,桌子?茶杯?花盆?大梁?對了,大梁吧,我聽說大梁是屋子的主心骨,所以鬼喜歡附著在這里。” 無臉鬼慢慢的搖頭,看起來如同一團黑影甩頭。 不是?她蠻屋子溜達,所指一處,無臉鬼就搖頭,她站在銅鏡前頭疼,抓了抓頭發,碰到白玉簪,發現簪子不像今天摸的那樣冷冰冰,驚訝,“你躲在簪子里?” 點頭。 “........” “那我和夫君做什么事你都看到了?” 無臉鬼的頭往脖子里縮了縮,再縮了縮。 “啊!”九嬰面紅耳赤,沖過去就是一拳接一拳,拳頭打在影子里散了,她還是接著打。 興許是覺得雖然不疼,但作為鬼這樣也太沒尊嚴了,無臉鬼起身往門外飄。 “站住!” 一聲暴喝,它果真不動,黑色的影子沒有線條,像是液體一樣抖動。 九嬰拿著白玉簪,恨恨道:“我要把這簪子都折了,讓你再偷看。” 一陣狂風吹倒了墻上的畫,無臉鬼周遭氣息流動,雖然沒有五官看不清神色,但隱約能夠從這鬼風里察覺出怒氣。 她笑,“難道我怕你不成?” 鬼風啞然停止,無臉鬼懨懨的背過身去,只留一團抖動的人影。 九嬰坐下,把簪子插好,“行了,我就嚇唬你而已,我也不趕你,畢竟你幫了我那么多次,就算是朋友了,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以后不該看的不許看。” 她去拿酒壺,一只青蔥似得嫩手更早壓住了酒壺的蓋子。 順著那只嫩手,九嬰呆呆的看著面前同樣看著她的清秀書生打扮的人。 那書生被看得耳垂都在泛紅,眼光一直在飄啊飄,松手的時候又變成一團黑影的無臉鬼。 九嬰跳起來繞著他打轉,“可以啊,原來你長這樣,可比現在一團黑影好看多了。” 她往左,無臉鬼就往右,她往右,五臉鬼就往做,來來回回一陣子她也怒了,“不許動!再動我砸簪子了。” 第27章 小施懲戒 后者定住,黑影如同液體一樣抖啊抖。 滿意的溜達到無臉鬼面前,九嬰笑了,“這才乖嘛,要不你就當我的小寵物吧!” 屋內忽然又一陣鬼風,一本冊子從桌上飛過砸在桌上,冊子無風自動,最后停在一頁。 九嬰靠過去,冊子上一個“你”字被茶水點了點。 繼續往下看,“你”后面,很快一個“的”也被圈出來。 “對啊,反正你也寄居在我的物品上,那自然是我的東西咯。” 冊子平息了好一會才重新翻起,又停下,用茶水圈了一個“好”字。 她想去拿酒壺,鬼風一掃,酒壺挪了地方,問:“不想我喝酒?” 鬼影抖啊抖。 “算了,反正這東西也沒什么好喝的。”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冊子翻了三次,她念出聲,“李司.......最后那個字怎么讀來著?” 茶水翻動,桌子上逐漸顯現出一個字,她看了半響,“就算你重新寫出來我也看不懂啊,算了,看你秀才打扮,便叫你秀才好了。” 黑影靜默,冊子呼啦啦的翻,就是不停下。 “不滿意?” 無臉鬼默默的轉過 就在這時,無臉鬼忽的消失,很快就聽到腳步聲。 江樓推開門,頓了頓,森然的目光掃了一眼屋內。 “哼!”九嬰背過身去。 身后荷葉清香靠近,江樓在她身后帶著笑意,“管家說你在唱曲?”眼睛掃了酒壺一眼,“我竟然不知道,娘子也會喝酒。”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九嬰跳起來把他往門外推。 江樓猝不及防,又擔心她會摔倒,只好順著她的意思往后退,退到門框無路可退,索性扣住九嬰雙手手腕,“別鬧,傷口還沒長好,小心裂開。” “哼,裂開算了。”九嬰氣呼呼的,有些話不擇機。 手腕一痛,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