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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撫摸她的面頰。 “好冰。” 他一愣,準(zhǔn)備抽開手,卻立刻被握住繼續(xù)繼續(xù)放在臉上。 九嬰道:“我喜歡這樣。” 見夫君只是揚了揚嘴角,但是而眉頭緊鎖,眼神里盡是擔(dān)憂,她解釋:“我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江樓聲音有些啞,把被角掖好,就坐在她身邊不再說話。 夜晚,九嬰閉著眼睛假裝睡覺,倒不是她不睡,而是身邊的人隔一會就幫她換額頭上的冷巾。剛開始她還覺得這樣得到對方的寵愛蠻幸福,不過現(xiàn)在只心疼夫君辛苦。 如果再不睡的話恐怕對方也無法睡,她只好假裝睡得很沉。 額頭上的濕巾被抽走,接著額頭覆上溫暖干燥的大手。 大手很快抽離,又把被角掖了掖,然后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 次日,早上餐桌只有幾樣精致的素菜以及白粥。 九嬰身上已經(jīng)爽利,但是一家老小都在說得病容易去病難,得多吃清淡的養(yǎng)病,她砸砸嘴,只覺寡淡萬分,連食欲都少了很多。 似乎看出她的抵觸,江樓又夾過去一筷子素菜,“多吃點。” “我不想吃這些。”她抱怨。 “那你想吃什么?”江樓問。 “紅燒肘子,蒸鱸魚,剁椒魚頭,醬汁口蘑rou” “還有嗎?” 九嬰眼睛一亮,“暫時就吃這些吧,多了我吃不下!” 江樓給她添了小半碗熬得粘稠的粥,道:“那些東西今天都不會有。” “二少,轎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青竹從門外跑進(jìn)來,一愣,“少夫人,你怎么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我要餓死了,夫君不給飯吃。”九嬰把碗一放,站起來,“我也要去。” “別鬧,你風(fēng)寒未好,出去了感冒要怎么辦?”江樓為了哄住媳婦,只好稍微讓步,“若是好好呆在家里,回來給你蒸鱸魚吃。” “你蒸?”九嬰驚訝,她在江家從未聽過夫君會這個。 青竹也很奇怪,他從小跟著公子,也不知道公子會蒸魚啊。 “恩,我蒸。” 半個時辰后,安撫好媳婦的江樓終于得以踏出大門,直奔縣衙。 縣衙已經(jīng)被百姓圍堵得水泄不通,縣衙外,從街頭到街尾都是人。 后堂,青竹伺候江樓喝茶,他們畢竟非公職人員,無法公然上堂。 外廳,縣令拍案叫道:“堂下雄屠夫一家,殺害張家13口,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冤枉啊。”屠夫大聲道:“小的雖然和張家有來往,但也是只泛泛之交,平常喝酒都不在一塊的,怎么都沒有殺他的理由啊。” 縣令冷笑,“怎么會沒有殺他的理由?又怎么不是你殺的?既然你不肯說,我就替你說! 張家13口全部被殺害,多人都是一刀斃命,兇手力大如牛,顯然只有精壯男子才能做到。 你是屠夫,有足夠的力氣一刀把人斃命,而且你說和張家雖然只是泛泛之交,但案發(fā)前兩天,你確實到過張家,還呆了半個時辰。來人啊,把李阿嫂帶上來。” 李阿嫂是張家鄰居,她一上來就指著屠夫,“沒錯的,每天早上我都在小巷口生爐子,那天我正生火呢,就看這屠夫提著一條豬rou到張家去了,等我生完爐子,又準(zhǔn)備去河邊盥洗衣服,才看到他出來,懷里鼓鼓的,不過rou不見了。” 縣令拍案,“李阿嫂,你所說的是否屬實!那么為什么最初取證的時候你沒有把這一切都說出來。” 李阿嫂磕頭,“小的說的全部屬實!那天沒說出來一是趙員外不是被發(fā)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嘛,還有我是真沒想起來,直到昨天抓住這屠夫了,我才想起來還有那么一出。” 屠夫嚇得瑟瑟發(fā)抖,只是一直搖頭,要不就磕頭,來來去去就那么一句,“大人,沒有的事。” “還不認(rèn)罪?”縣令大喝,道:“既然你還不肯全部招了,那我就替你說,你明面上做的是屠夫,但實際上還偷偷和張家拿鹽,私底下做鹽販子。你早就不滿張家做私鹽大頭,而趙員外做鹽商大頭,所以有計劃的準(zhǔn)備這一切。 那天早上你提著豬rou到張家,實際上就是要確定張家人口是不是晚上都在,然后假裝拿私鹽,半夜之后又潛入張家把人都給殺了,再去敲暈趙員外,把人帶到張家,好實行你一石二鳥的計劃。” 外頭百姓已經(jīng)再叫囂用最嚴(yán)厲的酷刑去懲罰屠夫,屠夫一直在磕頭,額頭很快就青紫一片。 “大人冤枉啊,我確實是私底下販賣私鹽,但張家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是殺豬沒錯,可是也不敢殺人啊,還一殺就是好十幾口。” 縣令冷笑,拿出兩塊金子按在桌上,大喝,“既然你說人不是你殺的,那么你解釋一下這兩塊金子到底從何而來?你一個屠夫又怎么會有涼快金子,如果不是殺了張家一時見財起意,私底下拿了這金子,說不定就真的讓你逍遙法外了!” 屠夫再不敢說話,哆哆嗦嗦的直磕頭,只道自己是冤枉的,死活不肯認(rèn)罪。縣令也覺得難辦,以前只要給不認(rèn)罪的犯人上點刑也就八九不離十了,現(xiàn)在后堂坐著個從京城來的主子,要用刑也只能私底下,累得很。 屠夫不肯認(rèn)罪,所以只能暫時把人關(guān)押進(jìn)監(jiān)獄里,讓人嚴(yán)加看守。審訊下來,縣令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到后堂也顧不上換衣服,先去見了人。 第17章 兇手是哪位(中) “江公子,這屠夫太過于狡詐,想著拖延不認(rèn)罪我們就無計可施,不過本官為官多年,這些事也見得多了,假以時日,一定讓兇手伏法!” 回去的路上,青竹問:“公子,兇手已經(jīng)抓到了應(yīng)該高興才對,怎么您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 江樓并未搭話,只是腳步一轉(zhuǎn),往集市走去。 今天集市的人都去府衙了,所以人不多,不過來來往往的還是十分熱鬧。眾人看一身華服,面貌白凈的富貴公子走過,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心里也奇怪,這種公子哥來這里做什么? “公子,小心,這里臟。”青竹在前面帶路,他也不懂公子為什么要跑來這里。 江樓站在魚攤前,雙手搭在身后,盯著案板上的鱸魚。 “公子哥,來條鱸魚,這鱸魚是今天早上剛出水的,回去燉湯做菜都好吃。” 江樓只是點點頭,但是不買,在市場上繞了一圈后吩咐青竹先回宅院,自己反而往郊外走。 郊外有一處頗大的湖,此時因為天氣寒冷,湖面結(jié)冰,四周雜草枯萎,寒風(fēng)呼嘯。 他咬破食指,鮮血接觸冰面逐漸散開,冰面依舊,但是那抹血跡卻完全消失。 只是片刻時間,湖面晃動,很快出現(xiàn)一條長長的裂縫,一股白色的冷氣從裂縫里飄出來,轉(zhuǎn)眼就成了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