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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小兒,擋著些風寒,又命小廝挑了小夜燈送二人回去。 年輕男子已經(jīng)走出了傅府,又忍不住駐足回首。 他神色不明的看了看傅宅的唐依依,左手托著男孩,慢慢抬起右手放到了左胸,男子朝向她恭謹?shù)牡拖骂^,這才轉身大踏步走了。 唐依依看的莫名,只當他是感激她出手相助,看起來她猜測的不錯,二人應該不是中原人士,男人離開前的禮節(jié),想來應該是他們當?shù)氐牧曀祝埔酪啦]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冬月里,京城還有一樁喜事,說起來,這事和唐依依還有些關聯(lián),同樣是來自泉城的女子,她也嫁到了京城,遠嫁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王妃的侄女,凡巧巧。 說到底,這事還是三王妃保的媒,聽說是嫁給了吏部金侍郎之子金志豪,迎親那日十里紅妝,很是轟動,京城女子想起無不艷羨。 傅府,初四晚間,今日傅南生沐休,往日這時應該已經(jīng)回府了,可晚膳已經(jīng)來回熱了好幾趟,他人還沒有回府。 直到戊時,也不知外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唐依依有心打聽打聽,可這皇城里的事情又怎會輕易探聽到,都說伴君如伴虎,她陡然間忐忑不安。 另外一邊,傅南生也是心急如焚,盼星星盼月亮,終于交了班,哪知道剛步出宮門,就被禁衛(wèi)軍的同僚給拉住了。 “走,走,走……同去岳陽酒樓!” 傅南生知道這次他能補了參領的差事,張統(tǒng)領從中幫了不少的忙,左右推脫不過,傅南生尋思路上差人給府里報個信。 哪成想,傅南生之前鮮少露面,一路上同僚不斷上前攀談打趣,吵個不停,竟一刻也不得空,眾人一起去到了岳陽酒樓。 “常侍郎?” “張統(tǒng)領!” 一行人行至岳陽酒樓門口,巧遇了常煜柏方浩二人,看起來張統(tǒng)領與常煜柏竟也是熟識,想來也不奇怪,大家同朝為官,又都是京都人士。 常煜柏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來人,來人皆是禁衛(wèi)軍的人,他與遙遙落后的傅南生隔空點了點頭。 “不打擾的話,一起?”常煜柏與方浩對視一眼,試探的提出。 “想請不如偶遇,走,走,進去,今日這頓飯我請了!”張統(tǒng)領也是豪爽之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岳陽酒樓。 禁衛(wèi)軍中多是京□□勛權貴、世家子弟,像傅南生這樣破格提拔的實屬個例,眾人都是吃喝的個中好手,進了包廂,洋洋灑灑的點了一桌子的招牌菜色。 幾人觥籌交錯,只言片語間,常煜柏聽了個大概,看來禁衛(wèi)軍里有人補了差事,這倒是稀奇。 宮中差事恩賞多,多少人削破腦尖往里鉆,對于世家子弟來說,能在宮中謀個一差半事極屬不易。 酒過三巡,眾人方才打開了話匣子,國字臉的一男子道,“……要我說,那官營哪有宮中差事來的清閑,傅老弟不若去求了皇上換個差事?” 張統(tǒng)領心中卻是清楚,傅南生補的差事,是他主動請纓的,為此還差點惹了皇上不快,幸虧左相大人當時在御書房,從旁相勸了幾句。 “傅侍衛(wèi)本就是沙場出身,去了官營,若是可以為大燕訓練出一支讓人聞風喪膽的精銳兵士,倒也是我大燕的福運!” 一向本分老實的傅南生,這次一反常態(tài),積極奔走,謀的卻是這么個苦差事,張統(tǒng)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張程也認為傅南生這樣驍勇善戰(zhàn)的將士,更適合在練兵場上! 張程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傅老弟,往后若有難處,盡管找我商量!” 共事幾許,張程很欣賞傅南生的為人,耿直卻踏實,不怕苦不怕累,幾杯酒下肚,張程微醺,帶著幾分豪氣拍胸。 “雖然練兵場勞心勞力,不過……傅侍衛(wèi),不對,如今是不是該改口稱一聲傅參領,從今往后,倒是不必和我等擠在值班房的木板床了,府中自有賢妻美妾陪伴左右……” 酒過三巡,在座的都是些男人,說話就有些葷素不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常煜柏看向今日落座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傅南生,微微瞇了瞇眼。 “……這,傅南生,你這是何意,今兒大家伙替你送行,你竟然埋頭只喝茶水!” 眼尖的同僚發(fā)現(xiàn)不對,出口聲張,傅南生被眾人起哄,硬生生的連灌三杯酒。 雖然平日里方浩性格乖張,可眼見主動提議要一起坐的常煜柏全然不再狀態(tài),落座后他不久就和眾人打成一片,間隙回頭看了看常煜柏,眼中眸色難辨,晦澀難懂。 席間熱鬧非凡,傅南生借口如廁,從席上悄悄退了出去,出了雅間,他直奔酒樓門口,在樓下尋了個車夫,給了他一錠銀子,讓人速去傅宅送口信。 眼見馬車飛奔而去,傅南生這才稍稍定下心來,此時才覺出幾分酒意上頭。 光影交錯間,二樓窗口似乎立著一人,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濃墨暗影里,他微微垂著頭,看不清此刻面上的神色,只覺得背影無限寂寥。 傅南生上樓,在房門口碰上了常煜柏,二人神色淡淡,表情自然,只錯身的剎那,常煜柏似嘴角微微翕動。 腳下猛然頓住,傅南生扭頭看向常煜柏,視線少有的凌厲,深沉的眸子染上幾分憤然,他雙唇緊閉,常煜柏微微挑眉,面上卻冷然陰沉。 室內觥籌交錯的喧囂隔著門板隱隱傳來,靜寂暗淡的走廊間,兩人爭鋒相對,一人目光冷峻,乍現(xiàn)沙場斬殺萬人的霸氣,一人淡漠嘲諷,猶如翩翩公子般內斂。 風涌衫起,二人面向而立,爭鋒相對,不逞多讓。 常煜柏清楚的知道,他應該隱忍不發(fā),可是眼見傅南生全程心不在焉,滿心焦慮的模樣,突然他莫名煩躁。 常煜柏料定了,沈家必定不會把婚約之事告之傅南生,他想要撕開傅南生仿若虛情假意的面具,若是他知道他與傅氏自幼就訂下了婚約,不知作何感想? 常煜柏厭倦了,不想次次這般粉飾太平,他心中的惡劣因子作祟,似惡魔張牙舞爪,再也壓制不住。 傅南生沒想到此人竟如此小人行徑,腦海里來回閃現(xiàn)前一刻入耳的話語,似挑釁,似嘲諷…… 沒想到男人竟敢如此辱沒依依的閨譽,傅南生握緊拳頭,手背青筋凸起,他想揮拳狠狠揍他一頓。 “噯,我說,你倆怎么都躲在這呢,走走走,進屋喝酒去……” 雅間里有人出門,房門大開,滿室的絲竹聲,行酒令陡然瀉出,充斥耳間,不過須臾,此時不知是誰叫來了歌姬助興,滿室的曖昧氣息。 滿屋子的人,只有方浩清楚兩人之間的糾葛,他回身之際見常煜柏似笑非笑,傅南生臉色不郁,眼皮子不禁跳了跳,這又是刮起了什么妖風? 重回席間,眾人落座,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