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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莊大半年了,多虧了這個男人的照顧。 “三哥,過了年,我們在東市尋個合適的鋪子吧?” 唐依依的回報,就是盡量改善傅南生的生活,傅南生向來是唐依依怎么說怎么做,毫無異議。 進(jìn)了城,傅南生帶著唐依依先去了一趟春滿堂,宋掌柜的一見唐依依來了,喜笑顏開。 宋掌柜覺得兩人簡直就是他的福星,自從認(rèn)識兩人,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就連她附贈的幾道菜肴,如今已是春滿堂的招牌菜色。 而上次因為唐依依的及時提醒,他暗地加強了酒樓的巡邏,沒想到真的有收獲。 醉仙閣無計可施,收買了春滿堂的小廝,想要偷醬料,后廚還抓到一個想要偷看秘方的學(xué)徒。 宋掌柜只說要把人送官府,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吐口了,自此春滿堂和醉仙閣打破了表面的平和。 醉仙閣因為這件事抹黑,同行紛紛出面指責(zé)醉仙閣往日的霸王行徑,最近醉仙閣貼了告示,少東家欲回京城行孝,轉(zhuǎn)讓醉仙閣。 宋掌柜得知唐依依進(jìn)城是來置辦年貨,讓人從后廚取了一大塊牛rou過來。這牛rou可是好東西,只有過年時節(jié),朝廷才開放殺牛,每日對殺牛的頭數(shù)也嚴(yán)格控制,其他時間偷偷殺牛,一律要進(jìn)牢獄。 唐依依知道牛rou難得,也不和宋掌柜客氣。其實她今天來,還有一事想讓掌柜幫忙留意。 宋掌柜聽說他們要在東市開鋪子,心里憂慮,不知唐依依是不是也打算做醬料的營生。 唐依依看出掌柜的擔(dān)心,笑了笑,“掌柜的放心,我已經(jīng)把醬料賣給春滿堂,可是簽了文書,我和三哥想尋個鋪子,雖說也是準(zhǔn)備做吃食,可是卻不會再賣這醬料”。 掌柜聽唐依依這么一說,自然完全安下心,隨即熱情表示,會給兩人留意適合的鋪子。 出了春滿堂,唐依依解決了一樁心事,又得了這么珍貴的牛rou,頓覺一身輕松。 兩人開始置辦年貨,基本是唐依依負(fù)責(zé)不斷買,不管她說什么,傅南生都說好,左也好,右也好,唐依依也沒了脾氣。 回到馬車時,唐依依回頭一看,傅南生兩手已經(jīng)拎著滿滿的年貨。 “噗嗤……”唐依依不禁失笑。 傅南生不知道依依妹子笑什么,見她眉眼無憂無慮,不在像前些日子愁悶,也覺得開心。 進(jìn)了臘月,各種各樣的事也跟著多起來,唐依依入鄉(xiāng)隨俗的跟著傅南生祭灶,貼春聯(lián)。 轉(zhuǎn)眼到了年夜飯,這一天趙爺爺要在自個院里,唐依依做了幾道他歡喜的菜,讓傅南生送了過去。 在堂屋正中間擺了幾樣糕點,唐依依幫忙準(zhǔn)備了幾道熟菜,傅南生頭一次單獨祭拜祖先,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頭。 兩個人,一條狗,開心的圍著桌子吃著年夜飯。 透光屋內(nèi)暖意的光亮,可以清楚看出,屋里明顯收拾了一通,利索干凈,床鋪被唐依依換成了淺綠,顯得清爽素雅。 雖然只是兩個人的年夜飯,唐依依卻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菜,酸菜魚、水煮牛rou、辣白菜炒rou、紅燒鯽魚、糖醋排骨、爆炒豬肝、四喜丸子、清炒蓮藕、炒瓜絲,木耳野雞湯。 農(nóng)家的日子,不管平日怎樣清苦,過年時節(jié)總是要年年有富余,這樣來年有個好兆頭。 唐依依特別喜歡牛rou,傅南生也看出來了,牛rou不易得,他也舍不得吃,想著留給依依妹子,他專挑牛rou里面的青菜下口。 酸菜和辣白菜已經(jīng)腌好了,今天唐依依特意做了道酸湯辣魚,傅南生比較喜歡吃辣,她放了不少辣椒,酸菜脆生爽口,湯酸辣可口。 唐依依鐘愛辣白菜炒rou,有果香味,還有rou質(zhì)的鮮美,水煮牛rou,滑嫩爽口,全是久違的味道。 大冬天,傅南生竟吃的滿頭大汗,別看他長著大塊頭,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似的。 幾次下來,唐依依發(fā)現(xiàn)了,他竟一塊牛rou也沒吃,她夾了rou片放進(jìn)他碗里,“三哥,你也吃!” 傅南生把rou又放回唐依依碗里,順手夾了大塊的酸菜魚入口,鼓囊囊的嘴巴一動一動,青蛙似的。 唐依依感覺好笑,更多的是感動,這個男人其實并不傻,她做了這么多事,他雖然不解,可是卻從不問,一直以他的方式包容她。 “三哥,等以后,我會全部告訴你,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譬如,她為什么莫名來到了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周末了,大家是愿意出門玩耍,還是窩在家里看,還是在宿舍不愿下樓呢,喜歡桑上記得戳收藏哦! 第17章 守夜 唐依依陷入沉思,情緒莫名低迷,傅南生定凝的看向她,他不喜歡依依妹子這般不開心。 “俺都知道!妹子莫難過!” 夾起牛rou,他輕輕放到她碗底,以前依依妹子只要吃了好吃的,總會笑瞇瞇的,眼睛還會亮晶晶的。 看著傅南生擔(dān)心的神情,唐依依揮掉腦中的念想,對著他笑了笑,“恩,你也快吃!” 傅南生真是很喜歡吃酸菜,兩人只是嘗了幾口紅燒鯽魚,酸菜魚被傅南生全部吃完,湯汁也一點不剩的進(jìn)肚了。 吃了飯,傅南生收拾碗筷,再不許唐依依伸手,燒了熱水,唐依依舒服的燙了手腳。進(jìn)了臘月,天氣越來越冷,山里的冬天更是天寒地凍,傅南生再不讓唐依依碰涼水。 年夜飯還是唐依依堅持要做,傅南生全程打下手,他很細(xì)心,需要洗涮的事,全被他自覺的攬過去了。 唐依依和傅南生晚上要守歲,除夕守歲,總是希望所有的不好,留在舊的一年,新的一年能夠圓圓滿滿。 飯后,傅南生早給她洗好了野果子,屋外暗風(fēng)凜凜,昏暗的燈光下,屋內(nèi)一派溫馨祥和。 晚上正好大把的時間,唐依依啃著果子教他識字,傅南生認(rèn)真的練習(xí),突然屋內(nèi)莫名安靜,她沒有繼續(xù)往下念。 傅南生抬頭一看,她手里握著沒吃完的野果子,人卻靠著床沿睡著了。 唐依依十分怕冷,自從入冬就不愛出門,每晚臨睡前,他都不忘在床邊放上一個炭盆。 這會屋里暖烘烘的,彌漫著一股香甜的果香,唐依依微微噘著嘴,嘴唇紅潤潤,臉蛋透著粉嫩…… 傅南生上前輕輕抱起她,把人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一絲秀發(fā)調(diào)皮的滑到她唇角。 伸出手,他停頓了一下,顫巍巍地?fù)荛_發(fā)絲,手指不經(jīng)意觸到一絲細(xì)膩,傅南生頓覺屋內(nèi)燥熱,口干舌燥。 黑漆漆的眸子定凝的望向她,不覺時間一點一點消逝,桌上燈芯跳動,他驚魂般站起身。 燒紅著臉,傅南生逃也似得出了茅草屋,不記得何時躺下,只是細(xì)膩滑嫩好像一直留在了手心。半夜,傅南生突然醒來,莫名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