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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風(fēng)情不搖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抬頭,黑黝黝的槍口已經(jīng)頂上了她的腦袋。死亡的恐懼來的真實而具體,她想起他剛剛的話,求生的意志讓她顫抖著抱住了他的腿,聲音沙啞,帶著驚恐狼狽:“……荊復(fù)洲,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不能死,他尚且活著,她怎么可以死。她全部的信仰,就是親手將他送入地獄。

    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讓安愿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隨著她的動作,荊復(fù)洲發(fā)出冷笑。槍從她腦門上移開,緩緩挪動到她的脖頸,挑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男人眼睛里的陰翳深不見底,安愿仰著頭,眼神里充滿乞求。

    “這又是什么把戲?”荊復(fù)洲像是被她挑起了興趣,眼神依舊,凝視著她的時候歪了歪頭:“安愿,你自己說,你求我什么?”

    “求你……”安愿的血從額頭上流下來,讓她視線模糊:“求你讓我活著……荊復(fù)洲,你要是殺了我,你會記我一輩子……我會在你心里一輩子……”

    荊復(fù)洲怒極反笑,這種時候她居然還在跟他說這樣的話。這話聽來更像是詛咒,她眼睛通紅,像個年輕的巫婆。槍口重新頂在她的頭上,荊復(fù)洲食指繃緊,忽然輕笑出聲:“安愿,這槍是左輪的,我放了四發(fā)子彈,我們來打個賭,看看你一直相信的,那位善惡有報的老天爺,這次站在咱們誰這一邊。”

    來不及反應(yīng),荊復(fù)洲的手已經(jīng)扣下扳機。安愿倒吸口氣,靈魂似乎飛出了軀殼,飛到上空愛莫能助的看著這一幕。她不知道死亡的感覺是什么,但那一刻心下空茫,恍惚中她并不覺得疼痛,又感念上帝仁慈,這大概就是死了吧。

    每一場噩夢的終結(jié),都是你滿頭大汗的從床上醒來,然后慶幸一切只是夢境。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安愿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心里的第一個想法是去看時間,下午的打工遲到了要被扣工資的。

    可是隨即,那雙手停了下來,因為看到周圍熟悉的裝潢。這里不是那個冷冽的北方小城,她甚至沒來得及在那邊看一場雪,就又狼狽的回到了陵川。這里是鼓樓,房間依舊是那個樣子,南方尚且活在盛夏,窗戶開著,外面一片鳥語花香。

    睜著眼睛,安愿聽見自己平穩(wěn)的呼吸。額頭上貼著紗布,包裹的是那時候被相框打傷的地方。沒有想象中的死亡,沒有那些令人驚懼的妖魔鬼怪,她要面對的是荊復(fù)洲,荊復(fù)洲是比惡鬼冤魂都可怕的存在。

    最后的那絲僥幸也沒有了,她的把戲全都用盡,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她當(dāng)然不相信荊復(fù)洲那樣的男人會真的選擇再次相信她,那么現(xiàn)在的鼓樓,就如同他給她打造的監(jiān)獄,他的報復(fù)已經(jīng)開始,報復(fù)她在機場將他交給警察,報復(fù)她不愛他。

    閉上眼,安愿深吸口氣。

    腳步聲走上來了,她側(cè)耳去聽,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七下。緊接著,房門打開,她連偽裝都懶得,偏頭看向他。

    曾經(jīng)很多次,也是這樣的距離這樣的人,他走過去,她就依偎進他的懷里。而如今,他們在彼此眼睛里看見的都是仇視與敵意。荊復(fù)洲換了身衣服,臉上的神色不像是在她的出租屋里那樣陰冷,又或許是午后的陽光讓他看起來棱角溫和的多,但也只是看起來。

    “安愿,你賭贏了,那槍是空的。”

    所以呢?安愿靜靜的看著他。那層偽裝被褪下去之后,彼此之間就只剩下血淋淋的仇恨。既然不需要她再演戲,那就換一條路子,她從來都知道自己的目的,在那個目的沒有實現(xiàn)之前,她不會罷休。失敗了,那就再來一次,反正老天垂憐,給她留下這條命。

    荊復(fù)洲在她床邊坐下,低著頭,聽見她冷著聲音問:“荊復(fù)洲,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說吧。”

    她終于是連最基本的欺騙都懶得表演了。荊復(fù)洲心里忽然掠過一絲讓他自己都驚愕的悲涼。他得承認他愛上她了,可這愛遠遠不像戲本里的上窮碧落下黃泉,他現(xiàn)在所有的做法只是不甘心,該是自尊心作祟。

    好像愛的越少,就越有尊嚴,被欺騙后的屈辱就少一點。

    這心思于他來說太婆媽,荊復(fù)洲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子,起身看著她:“安愿,從來沒有女人這么耍過我,整個陵川的規(guī)則都是我定的,除了我,沒人能說游戲結(jié)束。所以,”他輕輕揉著她的耳垂,陰冷的看著她:“你這個婊.子的戲碼,還得接著給我演下去,鼓樓里別的女人什么樣,你就得是什么樣。”

    “荊復(fù)洲,你最好別愛上我。”安愿轉(zhuǎn)了頭,細長的眼睛里帶著勝券在握。她似乎觸到了他的逆鱗,冷笑了一聲,荊復(fù)洲點頭:“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等我玩夠了就送你下去見程祈,你們的信仰和正義,說給閻王爺聽吧。”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門被大力甩上,安愿渾身顫抖。屈辱也好不甘也罷,總是還有希望,她手里僅剩的一點籌碼,是賭他還愛她。

    盡管不信任,不憐惜,但她就是賭他還愛她。要是說之前還存有疑慮,這一刻卻慢慢覺得清明起來。若是不愛,以荊復(fù)洲的性格,怕是早就將她挫骨揚灰,他留著她,就說明他舍不得,憑借著這點舍不得,安愿覺得自己或許能夠翻盤。

    動了動,她翻了個身打算下床,腳腕上傳來冰冷的觸感,她這才看見拴在自己右腳上的一條鐵鏈。鐵鏈很長,足夠她走到屋內(nèi)的洗手間,卻不夠她出門下樓。

    這種囚禁方式如同對待不聽話的野狗,安愿看著那條沉重的鐵鏈,緩緩地蹲下去,抱住自己的頭。

    沒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哭了,屋子里悄無聲息。荊復(fù)洲站在監(jiān)控器前面,看見安愿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那些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時常會忘記他們之間有著十一年的差距,也不知道是他被她影響的變了年輕,還是她原本就有著和年齡不符的心思深沉。安愿問他要做什么,可坦白的說,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想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他身在地獄,她就必須一樣承受煎熬。他得讓她明白,什么善惡有報,不過虛妄空談,她還年輕,所堅持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對的。

    鼓樓恢復(fù)往日繁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又是一批新的鶯鶯燕燕。荊復(fù)洲晚上照舊去夢死,那里的歌女也大部分是新鮮面孔,相同的是那張瓜子臉和大眼睛。原來這種畸形的審美還沒有過去,荊復(fù)洲模糊的想著,手搭在女人腰上,不帶絲毫憐惜的揉搓。

    一切好像都回到去年,他看著面前緩緩跪下去的女人,想起那時候,安愿穿著深V禮服,站在臺上唱的那首。那時候他懷里摟著別人,卻只為她一句“恨臺上卿卿,或臺下我我,不是我跟你”就失了全部的興致。手按在女人頭上,荊復(fù)洲嘴角勾了勾,原本被撩起的火就這么滅了,女人一臉詫異。

    他在那張年輕的臉蛋上捏了一把,自己扎好皮帶。夢死里人人都知道他前幾天被帶進過警察局,不過很快就回來,只是性情有些變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