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風情不搖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光線明明滅滅,屏幕上的男女在糾纏撕扯,屏幕下前座的情侶也緊緊抱在了一處。安愿怎么會不知道荊復洲的心思,可她還是淡淡的詢問他,像是在詢問一個正人君子。

    電影里的女人尖叫一聲,旗袍被撕裂。荊復洲眸色加深,手掌撫上安愿的后頸,生生把她固定在自己眼前。他今天要是就想混蛋一回了呢?心里那根弦就要崩斷了,可謂摧枯拉朽。他很想含住她的唇,他想知道她的唇是不是也跟她的人一樣,冷冰冰的,卻又透著絲絲的甜。

    “荊復洲,”安愿的聲音很冷,盡管手已經在袖子下面緊握成拳:“好好看電影。”

    面前放大了的人臉沒有動,沒有向前,卻也沒有離開。他們在昏暗的光線里對峙,曖昧在瞬間成了可以殺人的利器。世間男女,總會有這種時候,越是想要濃情蜜意的人,越是容易刀劍相向。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慢慢的,把他的手從自己后頸移開。那根神經放松了下來,安愿的手沒放開,保持著這個有點別扭的姿勢,拉著他的手腕看完了后半場。

    那絕對算不上親密,因為更多的是防備,她害怕他忽然又靠過來,而她連躲開的力氣都沒有。

    電影最后的結局,女特務身份暴露,被槍決。安愿的目光很沉寂,她看見湯唯在臨死前的表情,那個表情讓她覺得惶恐——她愛上他,并不惜為他背棄自己的信仰。

    見她發呆,荊復洲活動了一下被她抓的有些酸痛的手腕,漫不經心道:“你看,男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欺騙,我敢說梁朝偉對她有愛,但他不能忍受她騙她。”

    “可她也救了他,她……”安愿聽見自己蒼白的聲音,話說到一半就停住,怕聲音里泄露了自己太多的情緒。荊復洲笑笑,搖頭:“為什么要留一個不再信任的人在自己身邊呢?在你開始懷疑的那一刻,愛情就已經輸給了利益。”

    安愿扯了扯嘴角,點點頭:“所以如果你是梁朝偉,也會選擇殺了她?”

    身邊的人有片刻猶豫,隨后遲疑著點了點頭:“嗯。”

    “可他是漢jian。”安愿忽然覺得現在的兩個人有點好笑,影院的人都要走光了,還坐在這里研究劇情。荊復洲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時順便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離開座位:“安愿,你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可以用最公正的視角。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想去做一個壞人。”

    安愿一愣,手下忘了掙脫,被他帶著走出影院。天還沒亮,這個夜晚被他們過得格外漫長,坐進副駕的時候她腦子里還是他的那句話——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想去做一個壞人。

    這是他的辯白吧。

    車子在寂靜的街道上行駛,安愿看見街邊漸漸泛白的天空。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沖動,拉下車窗,安愿把脖子上的絲巾解開,拿在手里探出窗外。隨著車子的前進,淺粉色絲巾在空中飄揚,晃得她眼睛發酸。

    夜色,晨光,霓虹燈,斑馬線。

    荊復洲偏過頭,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夜色,還是曦光,又或者,這些都不是,它們都不過是安愿的陪襯。他在日出之時,第一次認真的去凝視她,隔著很多跨不過的秘密。

    “你知道我印象最深的情節是什么嗎?”安愿伸著手,絲巾飛揚。荊復洲沒有說話,她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是湯唯躺在梁朝偉懷里唱歌,那時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愛上他了。”

    他轉過頭來看她,眼神很深。安愿卻沒有回應他的目光,溫柔也好,繾綣也罷,都不是她想要的。靠著車窗,風就放肆的吹進來,她的頭發拂在窗外,歌聲飄飄蕩蕩的從她口中唱出,在這個寂靜無人的清晨。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meimei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哎呀哎呀,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家山呀北望,淚呀淚沾襟。小meimei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哎呀哎呀,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荊復洲轉頭,可以看到她一個并不真切的側臉。他忽然覺得心里的什么地方溫軟下來,或許是在她說“她愛上他”之后,緊接著就給他唱了這首歌。他并沒有看到,面對著車窗外的蒼茫晨曦,安愿眼圈發紅,眼淚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落了滿臉。她輕輕放開手指,絲巾飄揚著落在車后,不知會被風帶到哪里去。

    如果此時上帝可以張開他慈悲的眼睛,去看看車里的這對男女。他會看到男人抿著唇,一向堅硬的面孔上有鮮活的溫度;而旁邊的女孩側著臉,眼底悲戚,淚流滿面。

    小meimei想郎直到今。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第11章 色·戒(四)

    在這個剛剛日出的清晨,他們沒能按照約定一起吃早飯,盡管在安愿說出這個主意的時候,荊復洲的心里真的很高興。

    可是車子在路邊停下,他帶著歉意看她:“等我這邊的事結束,我再去找你。”

    安愿低著頭,正在跟自己袖口的線頭較勁,恍若未聞。荊復洲看得出她的不悅,耐著性子靠近一些看她:“……要不我給你點錢,你自己去吃點好吃的。”

    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安愿轉頭看他,沉默片刻后溫和的笑了笑:“不用,你去忙你的,我就在這下車了。”

    “我送你回學……”荊復洲的話被安愿打開車門的動作打斷,她一只腿已經快速的伸出了車廂,好像再多待一秒都是凌遲。他沒見過這樣的安愿,盡管她總是伸著爪子去撓他,卻都堪堪避過了他的底線,直接對他耍脾氣是第一次,而這恰好是越過了他的底線的。

    抿了抿唇,原本想打開車門追出去的,手卻在把手上遲疑了。荊復洲眼睜睜的看著安愿走遠,她沒有回頭,過馬路的時候不忘謹慎的左右看看,每一腳都規矩的踩在斑馬線上。他的手于是徹底放下,搭上方向盤。

    就在十分鐘前,他接到阿洋的電話,說梨花在鼓樓里試圖割腕自殺,吵著嚷著要見他。

    雖然他完全可以冷冰冰的對著電話說“那就讓她去死”,可是那時候身邊坐著安愿。他既不能在她面前展現出自己的不仁不義,卻也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對另一個女人有情有義。兩難的選擇里他決定先送她回學校再去鼓樓,可她不買賬。

    手握著方向盤,荊復洲一邊等著紅綠燈一邊輕輕嘆息。他覺得自己自從遇見了安愿,似乎就變得比平時更喜歡嘆氣了。

    但也比平時更喜歡笑了,這是真的。

    荊復洲趕到鼓樓的時候,梨花正哭著撕扯自己手上的繃帶,她一邊哭一邊抬眼不斷的看向門口,終于盼來了她想看見的人。荊復洲靠著門框,沒有走進來,冰冷的目光落在阿洋臉上:“這種事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

    阿洋一愣,忙轉臉去看濤子。以往鼓樓里也出現過尋死覓活的事,但都沒有驚動過荊復洲。他們揣摩著梨花對于他來說也許有點不一樣,所以不敢出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