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卻也無力歸還……” 一字一句,像是故意唱給他聽,也料定了他能聽懂。 是了,她今年十九歲,十九歲是可以把愛掛在嘴邊的年紀。而他三十歲了,相比那句“我愛你”,他覺得還是用手扯開她的旗袍,把自己埋進她身體里來的更真實。他甚至已經在想,他要在鼓樓里給她安排一個什么樣的房間,也許要比別人都大一點,來放她的樂器。 她又是那樣不良善的性格,準會跟誰吵架。也許還會有女人因為爭風吃醋把她氣的跳腳,光是想著,也足夠讓荊復洲勾起嘴角。 一首歌結束,安愿踩著高跟鞋從臺上下來。她沒有回后臺,就這么越過人群朝著荊復洲走過去。有淡淡的脂粉味在男人身邊掠過,卻抓不住。 “荊老板,你上次說的事,我考慮過了?!卑苍秆鲋^,舞臺上有人又唱起來了,荊復洲只看到她的嘴在動,卻聽不清她說了什么。領帶忽然被扯了一把,安愿的唇貼在他耳邊,她的呼吸落在他耳朵上,那么癢。 他的手如愿搭上了她的腰,微微傾身配合她的高度。手掌下的觸感很好,不是他想象中的瘦骨嶙峋。腦海里開始有很多綺麗的幻想,荊復洲堅定不移的認為,男人對女人,說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安愿靠的近了,聲音也清晰了,卻讓他的臉在瞬間垮了下來。 “荊老板,我想過了,我不去鼓樓?!?/br> 她的呼吸輕輕淺淺,眼底光芒明明滅滅。此刻是她辜負了他的邀請,可不知為什么,荊復洲在她臉上看到了點失望的意思。那種神情扯住了他的神經,他拉住她的胳膊,帶著她走出人群,走出舞池的大門。 夢死里的裝修金碧輝煌,像是中世紀時期的宮殿。安愿靠著墻,靜靜等他開口。她眼里的失望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暴露無遺,讓荊復洲覺得不能理解:“為什么?” 是為什么不去鼓樓,還是為什么露出這種表情?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更傾向于她回答哪個。 “我今年十九歲,還有很多的時間,還有很多沒去過的地方。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就給你這么一個男人,況且是在你并不愛我的情況下。”安愿回答的是他心里的第一個問題,緊接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艱澀道:“荊老板,我還以為我會是不一樣的那個,但其實是我想多了吧。” 他心里的第二個問題也有了解答。 “最開始以為你會跟別人不一樣,后來標準降低,覺得至少我對你來說不一樣。荊老板,我的底線不能再降了?!彼难劬€花了,眼底有隱約的霧氣。荊復洲沒說話,他并不相信一個見面不過一個多月的人會對自己有這樣深的感情,這樣虔誠的期盼。 可是被期盼,被喜歡,總歸不是壞事。男人的虛榮心,有一部分就來自驕縱他們的女人。手緩緩撐在墻壁上,撐在安愿耳邊,男人身上的煙味飄進了她的鼻腔,他們在寂靜的對視里跟彼此較勁。 “安愿,”他靠近了一些,距離拉近,她微微上翹的唇讓他目光變得幽深:“我覺得你剛剛的話,很像是在對我表白?!?/br> 安愿細長的眼睛緩慢一轉,避開他的視線。 “不如我們做一次,這樣誰都沒遺憾。”荊復洲忽而露出一個笑,映在安愿眼底,讓她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那張俊臉貼近了,他的呼吸灼熱而滿是占有欲,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斷了她逃生的后路。 隨著他的欺近,安愿閉上了眼睛。 第6章 似是故人來(六) 耳朵里嗡嗡在響,那一瞬間安愿心里的很多想法都變成了一團亂麻。這不是她要的,至少現在還不能,她要的是荊復洲的愛,掏心掏肺的那種。因為只有一開始掏心掏肺了,結局才會覺得撕心裂肺。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便不會被珍惜,她只有這具身體尚且鮮活,怎么可以輕易投降。 唇瓣相貼的前一秒,安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荊復洲并不驚訝她的做法,眼簾微微掀開,眼前的女孩忽然轉了個身,他沒有防備,天旋地轉的瞬間,已經被她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荊復洲身材高大,但是對她沒有防備,她要不是學過,根本摔不倒他。 “荊老板調查我的時候,一定漏下了這一點,我會一點點的防狼術。”安愿整理著自己的旗袍,眼里的光很暗。剛剛那個滿眼期盼的小女孩忽然就消失了,她站在他面前,仿佛隨時會拿高跟鞋踩在他臉上。荊復洲有點難以置信的笑了笑,從地上站起來,有點感興趣的點頭:“所以你才會在這邊接你室友?因為你會一點花拳繡腿,覺得你可以保護她?” “荊老板不是被我的花拳繡腿撂倒了嗎?”她漾起一個甜美的笑,眼波流轉。 每天,這個女人身上都有新的秘密等待他去發現,也許那緊身的旗袍下也藏著秘密,或者那雙細長的眼睛背后,藏了刀子也說不定。可是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荊復洲只知道這一刻他是真的,對面前的女孩感興趣了。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吻,他的親密,他的愛撫。那時候他還無比自信的覺得,自己定是不可能成為一個女人的裙下之臣。那抹玩味的笑意始終掛在他的嘴角,他對她點頭,若有所思:“你知道我調查你?” 安愿呼吸一滯,馬上便慢條斯理的笑了:“你們大老板不是都這樣嗎,家里堆著金山銀山的,就總覺得誰來都是為了害你的。不過荊老板您也是單純,我就說這么一句炸你一下,還真的被我說中了。” 她說著笑的更歡快,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勁兒。荊復洲也笑,笑的不懷好意的朝她走過來:“安愿,我不想從那些方面調查你,我想調查的是別的方面的你?!?/br> 想知道你的皮膚是什么手感,想知道你這樣沙啞的嗓子叫起來是什么樣子,想知道你隱秘的敏感帶,想知道你旗袍下的秘密。 安愿靠在墻上,在他靠近的時候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把他隔絕在安全范圍之外,神色也跟著冷了:“不好意思荊老板,我不想奉陪。” 女人是這樣說翻臉就翻臉的生物嗎?上一秒還巧笑嫣然的說著話,下一秒就可以在眼睛里迸出冰碴子來。荊復洲低頭看著那只白嫩的小手,指尖涂了純正的紅,剛好按在他胸口的位置,這么看著,像是來挖他心臟的女妖怪。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說了一句讓安愿徹底翻臉的話。 他說,價錢是多少?你隨便開。 下一秒,安愿猛地推開他,轉身推開鎏金大門。她走的決絕,不是尋常女人賭氣耍小性子的那種感覺,腳下的高跟鞋轉彎時毫不猶豫,像是徹底將他拋棄于自己身后。 荊復洲以為她還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那一套,抬起腳步跟上去。她走的快,他倒是不著急,站在后臺化妝間門口,他等著她出來。 一直到這個時候,他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女人和男人之間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