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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工業化污染,抬起頭,就可以看見繁星璀璨。 不知道怎么說的感覺,大概叫做寂寞。 對于荊復洲來了鼓樓,女人們是開心的。荊復洲從來沒有教訓過什么讓她們和平共處不要打架之類的,但她們也就真的相處的如同姐妹,還自己定下了輩分,一天天jiejiemeimei叫的很是親熱。他喜歡這種其樂融融的感覺,它會給男人一種虛偽的錯覺,至少可以滿足他膨脹的虛榮心。 梨花原本是要睡的,人還沒躺下,荊復洲已經開門進來了。他話很少,自從她來了這里,兩個人說過的話屈指可數。當時他只是在夜總會里問了句,要去鼓樓嗎?她點了頭,第二天就被送進來,成了這里最年輕的金絲雀。 那之后,荊復洲沒有來過,偶爾聽說他來了,也并不進她的屋子。但梨花不怕,因為她是這里最年輕的。 十八歲,真的是很年輕,年輕到光是這么看著,就覺得她身上有無盡的可能。 嘴里叼著一根煙,荊復洲把兜里的打火機扔給她:“幫我點上。” 梨花順從的走過去,猶豫著坐在他的腿上。煙點燃了,他惡作劇似的,把煙霧噴向她的臉。梨花被嗆得咳嗽一聲皺起眉,下一秒荊復洲的手攬在她腰上,發出低低的笑。 隨著這樣的笑聲,梨花的臉燒紅了。他把煙扔在床邊的垃圾桶里,貼在她后腰的手掌用了力,這樣一來梨花的脖頸便正好送到了他嘴邊。他的吻不粗暴,但也不溫柔,他甚至并不想到床上去,就這么坐在小沙發上,梨花已經被他撩撥的雙目失神。 拍著她的背,荊復洲懶懶的開口:“去拿個套子幫我戴上。” 這樣的時刻,他的聲音還是往日的清冷,顯然對這件事,甚至是對此時身上的人,都不過是玩玩。可是梨花什么也不能說,心里的那層委屈被她吞下去,起身打開抽屜。荊復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眼里的失落太明顯,讓人掃興。 “不喜歡?”荊復洲扶著她的肩膀,把她壓坐下來。梨花咬著唇,吃力的搖頭:“沒……” 他不再問,專心的頂撞。沙發的地方很小,梨花的腿很多次都磕在扶手上。她也分不清是痛楚還是快感讓她失聲痛哭,荊復洲恍若未聞,動作幅度加大。 二十分鐘后,他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她哭到抽噎,荊復洲心里那點憐香惜玉的心思被她勾起,又或者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小了,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他就只要了她一次,幫她把被蓋好,轉身進了浴室。水聲響起,梨花在被子里收住了哭聲,忽然覺出一點點的不同。 他對她,似乎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同的。 只不過這點微薄的希望在荊復洲出來時徹底粉碎,男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隨意的看向床上的她:“你說你叫什么來著?” “梨花。”她聽見自己細微的聲音:“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梨花。” 男人沒再做聲,房間的門打開又關上,她知道他走了。 她讓他掃興了,所以他走了。他走了,像是再也不會回來。 第3章 似是故人來(三) 比秋天來的更早的,是陵川市的臺風。久居這里的人都已經習慣,所以也不會覺得太慌張。夢死今天照常營業,安愿出門前帶了把傘,現在那把傘躺在地上,面目全非。 這是一個周末,她是來唱歌的。運氣不好的一點在于,臺上臺下都沒有荊復洲。她唱的依舊是粵語老歌,不過換了件裙子,紅色連衣裙,上半身露肩,下半身只蓋住臀部。 不知道是不是臺風要來了的緣故,人們都來到這里躲避,今晚的人格外多。安愿的目光從臺上一直掃到臺下,都沒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一首歌唱的很快,她回到后臺,發現自己的包被翻得亂七八糟,來時候帶的雨傘此刻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被誰踩了幾腳,黑色傘面上鞋印鮮明。那個一直跟在荊復洲身后的手下正站在化妝臺前跟其他的女人說著什么,安愿走過來,周遭便安靜了。 “安愿小姐,不好意思,因為你行跡太可疑,我稍稍搜了一下你的東西。” 阿洋說著,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安愿面色很沉,濃妝還掛在她臉上,讓她清冷的眼神帶了點若有若無的凌厲:“哦。搜出來什么可疑的東西了嗎?” “沒有,所以我才說不好意思。”阿洋說完笑了笑,彎腰把她的包胡亂整理好。蘭曉就站在一邊,這會兒走到安愿身后,悄聲提醒她:“好了,沒事就好,別得罪他,他是洲哥身邊的人。” 她當然知道他是洲哥身邊的人,所以她更要得罪他。 一只手叉著腰,安愿的眉皺起來,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潑婦樣子:“那我也說一句不好意思,我是哪里做的讓您覺得可疑了?大哥你說出來,我以后好改正呀。” 三分潑辣,七分嬌嗔。阿洋笑笑,也不避諱:“最近一個多月,你每個晚上都會出現在停車場里,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嗎?” “我來接室友,我不放心她大晚上的自己回去。”安愿的神色松懈下來,靠著化妝臺,雙手抱胸,斜著眼睛看他:“后來我生活費不夠,所以自己也來了。” 她說的很坦誠,調查來的資料上也的確寫著她是孤兒。大學女生的開銷總是不小,自己出來賺賺錢也無可厚非。阿洋沒話說,點點頭:“是我誤會了。” “一句誤會就算了呀。”安愿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我雖然是來您這掙錢的,但是可不是賣給您了。我這包里都是我自己的東西,您說翻就翻,招呼都不打一聲,還把我的傘給踩臟了,一句不好意思就算了?” 言下之意,她要他道歉。蘭曉在一邊扯她胳膊,跟她說算了算了,安愿卻仰起頭,挑釁的看著他:“我就是個學生,是不懂你們混江湖的那些規矩。不過要是看我一個弱女子就隨便欺負,那您這江湖,也太好闖了吧?” 阿洋一時有些下不來臺,他當然不會真的給一個小女孩道歉,再說這東西是荊復洲吩咐著翻的,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安愿不著急,找了把椅子在一邊坐下,滿臉的不識好歹。 氣氛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倒是門口傳來了淺淺的聲音,荊復洲叫了聲“阿洋”,然后慢悠悠的走進來:“誰讓你動人家女孩子的東西了?道歉。” 之前吩咐的人是他,現在裝好人的也是他。阿洋沒有辦法,低頭跟安愿說了句“抱歉”。安愿的眉目舒展開,剛剛那股得理不饒人的狠勁兒也沒了,甚至對著荊復洲微微一笑:“還是老板明事理。” 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說話,安愿坐在椅子上,仰著頭,脖頸線條流暢優美。荊復洲站在她面前,兩個人不過是幾步遠的距離,他望著她,聽到她的聲音之后微微點頭:“手下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安愿也笑,但不再說話。小小的后臺因為荊復洲的到來,而變得異常安靜。荊復洲以為她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