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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竟在昏黃中看到一抹粉嫩粉嫩的紅,她心下一驚,拿捏不住那是什么,便想要跳下去看看。剛要起身,卻發覺腰被什么緊緊抱住了,讓她動彈不得。仰天長嘆一聲,就聽抱著她的人大哭道:“不要,千萬不要啊,仙帝神行俱滅為的就是讓您長長久久活下去啊!殿下……” “乖乖,你家殿下沒那么脆弱,不會尋死的,松開,松開!” 銀月和寒月這才提心吊膽的慢慢松開手,抬起慘白的臉看她。青晚搖搖頭,縱身便跳了下去。 跟在身后的寒月驚叫一聲:“天吶,那是株桃樹啊!” 跟著銀月贊嘆道:“能在石夷山這般惡劣的地方生存下來,這株桃樹真不簡單!” 青晚走近些,伸手觸上冰涼的花瓣,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就好像,好像當日葉蕭倒在她懷里,她伸手觸上他冰涼的臉龐一般…… “你們看,在這肆虐的狂風中,它為了多汲取一些日月精華,枝子筆直的向上長著。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下,為了活下去,它盡著自己最大的力。” “殿下,您說在這么惡劣荒涼的地方,怎么會有一株原本應當生長在溫暖多陽地方的桃樹呢?”銀月問道。 青晚用衣袖撫著桃花上的沙塵,卻沉吟不語。 寒月拉拉她的衣袖,問道:“殿下,您想什么呢?” 青晚搖搖頭,開口說的卻是另一回事,“我看這株桃樹已經有了靈性,你們把它挖出來移植到咱們院中吧,那里靈氣很盛,讓它好好修行,來日化出個人形來,也算是你們的功德了。” 果然,為了活下去,桃株的根扎的很深,因為地很硬,所以它的根筋歪歪扭扭,但還是盡力的往地下扎去。銀月和寒月費了好大勁才將它從土里挖出來。小心翼翼用仙澤包好,便一路向著玉山而去。 玉山,山如其名,正因山中多產玉石而得名。青晚的母親乃西王母,是上古女神,在天界的地位非常崇高,她父親,原是天界皇族的一員,后來戰死沙場,西王母因思念夫君太甚,便辭去神職,攜孤女和兩個貼身仙侍離了九重天,在玉山安了腳。 因為玉山別的沒有,但玉石很多,因此她們住的地方便多以玉石為用。 別人都說西王母奢侈,連院中的地都用玉石鋪就,但其實因為在玉山,土石才是最珍貴的。 院中一角開出了個花園,園中種植著許多綠植,是這座院子中唯一的植物。那株從石夷移植來的桃樹就種在這園中。剛移植來的桃株,因為動了根的緣故,枝葉一直耷拉著提不起精神,連花瓣都黯淡了許多,青晚不忍,便渡給了它些神澤,這神澤雖少,但對于一株還化不成人形的桃株來說,足以抵它幾百年的修為了。 翌日清晨,桃株果然容光煥發,甚至還攏了一層淡淡的霧,顏色,似有些像青色,不過日頭一照,便成了白色。 “殿下,你快來看,這株桃樹活啦!” 銀月端著一瓢水澆到桃株腳下,笑道:“那是自然了,咱們殿下的神澤豈是誰都有福氣享受的?受了殿下的神澤,它不活下來它敢嗎?” 果然,桃株是有靈性的,聽到銀月這話,粉粉的花瓣,顏色竟然更粉了,無風自動,花浪如海,淡淡的清香味和著晨曦將青晚輕輕抱住。 美好時刻總是短暫的,一陣急切敲門聲就把它給打斷了。青晚轉身坐到桃株下的一方玉石矮凳上,示意寒月去開門。門打開后,就聽寒月問道:“你是誰,你來我們玉山作甚么?” 來人畢恭畢敬的答她:“請問青鸞殿下在嗎?煩請仙子稟報一聲,就說我是天后娘娘差來的。”是個男子的聲音。 想起鸞凰昨日說的什么相親,青晚抿著嘴笑了。確實是一件打發時間的好事。 寒月回來稟報了她后放那男子進來。卻原來是員武將,披著金黃的戰甲,手持一桿紅纓槍。 雖說自己階品夠高,但上門總是客嘛。青晚起身請男子坐下后,因為好奇,所以目光一直在男子身上打量。 那男子一拱手,聲音略顯的有些細,“小神乃托塔李天王座下天將,封號武德神君。” 在一旁隨侍的寒月銀月相視一笑。 “他那紅纓槍是管哪吒三太子借的吧!” “聽他那聲音別是個娘娘腔吧!” “咳,咳。”青晚干咳兩聲,她兩趕緊將眼神各自挪開,盯著桌上一盤葡萄,憋的臉都紫了。 “咳,咳,神君大老遠從九重天過來,一路辛苦了。來來來,請用茶。”青晚語氣甚是客氣,說著已摸過茶杯來倒了杯茶給他。 那武德神君接過茶杯,翹著蘭花指輕輕抿了口茶,結果銀月寒月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笑了起來。青晚不愧是有涵養的神仙,波瀾不驚,始終盯著他的臉。 隨茶水下肚的還有武德神君的竊喜:“早就聽說這青晚殿下喜歡文弱些的,果然聲音細些,手指翹些,殿下不但沒嫌棄,看我的眼神反倒更深情了。” 放下茶杯,聲音更細了些,“殿下,你這樣看著小神,小神實在不好意思.....”說著紅了臉低下頭。終于,青晚沒忍住,一口茶水嗆在嗓子眼里,連眼淚都咳了出來。大抵連她身后的那柱桃樹都聽不下去了,輕輕晃著枝子給她拍背。 武德神君一聽青晚給嗆著了,抬起臉來看她,那臉蛋,居然更紅了,青晚含著淚,忍者笑,“我沒事,你,繼續,繼續。” “說了半天話,不知小神和殿下可還般配?”這句話,竟然還帶著些羞澀的成分。 結果青晚沒開口,寒月強忍著笑直接來了句“神君,你裝成這樣肯定很辛苦吧?” 武德神君一聽這話臉色突變,一臉嚴肅義正言辭的喝道:“胡說,本神君堂堂一個神君的階品,豈容他人用裝這樣的字眼來侮辱我。” 寒月對銀月悄聲耳語:“看,本相露出來了吧。” 青晚白了寒月一眼,笑道:“神君說的那里話,侮辱這兩個字眼我實在擔當不起,請神君自重。” 武德神君立刻換上笑臉,“殿下說的是,是我剛才過激了。不過,我有件事想事先對殿下講清楚。” 青晚一抬手,“哦,何事,你不妨直說。” 武德神君眉毛挑了挑,不假思索的道:“殿下雖貴為神界皇族,階品甚高,但一直未領仙職,而我身為托塔天王座下深受器重的武將,自然平時很忙,因此我希望在你我成親后,一切都能以我為主,像端茶遞水更衣洗腳這類事,都是做妻子的分內之事。殿下沒什么意見吧?” 青晚不動聲色的聽他說完,還未開口,就聽銀月寒月罵道:“滾.....”不過滾字沒說出嘴,就被青晚動動手指不動聲色的封了嘴。接著她笑道:“神君此言為時過早了些。想必天后娘娘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