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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患者,確認沒問題后對我道。 我點點頭。 “你真善良?!?/br> “哪里,我只是能做的有限,又沒錢,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哪像那些有錢人,一句話的事就可以幫助好多的人?!蔽胰缡钦f道。 “你真信那些?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地方,再看看他,連個可以躲雨的地方都沒有,要是那些錢有用,這里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毙∽o士憤憤不平道。我愕然,卻不知這其中還有這么多門道。 “會不會是物資還沒到?從變現(xiàn)到買東西總要花一段時間的。”我猜測著,但顯然不太可能,既然我都已經(jīng)買完東西到了這里,那些被用來救急的,自然是不容懈怠的。就在這時,遠方忽然傳來卡車的轟鳴聲,小護士和我都激動地湊上前去??ㄜ囋谖覀兠媲巴O聛?,一個人從駕駛座跳下車,是的,只有一個人,并且,這個人我還是認識的。 那人朝我們所在的地方走過來,未打傘,穿了一件黑色的防水雨衣,僅是遠遠地望過去,依舊能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氣息。 待看到我時,來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 “大……Boss?”我驚訝道。聽紅菱姐說,他是個潔癖狂,我實在想象不出,一個潔癖狂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的目光掃過我,未發(fā)一言,只是走到醫(yī)生面前,招呼醫(yī)生和護士一起幫忙,我自然也跟了上去。當車門打開的時候,我們被眼前的情形驚到了。和我的那一個黑色袋子相比,他帶來的東西簡直是一個倉庫。 他率先掏出一頂帳篷,拆開來,選了一處地勢不錯的地方開始搭建,手法很熟練,似乎是對這件事并不陌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大型帳篷就支了起來,而后又和醫(yī)生護士一起講病人轉(zhuǎn)移到帳篷中。一整個過程,如同行云流水,讓人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崇敬之情。 “還不過來幫忙?”見我還呆愣著,他說道。我忙上前,與他一起從車里搬出飲用水及其他物資,堆放到帳篷里。 “這些都是你帶來的?”我現(xiàn)在的話已經(jīng)不足以用來形容自己的震驚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并未發(fā)一言。忙完這一切,天已經(jīng)黑了。四周暗了下來,只有帳篷自帶的照明燈孤零零的亮著,雨從燈光下簌簌落下,猶如一條條被剪斷的線。 趕上另一撥換班的隊伍來臨,原本營救的隊伍被替換下來,他們見到物資的眼神如同我見到老板一樣,食物分發(fā)之后,一邊大口地吞咽著,一邊對我們說著謝謝。他們的軍裝上沾滿了泥,像極了他們戰(zhàn)斗的勛章。 原來,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在積極地做著努力,來為另一些人創(chuàng)造更好的世界。而有些場景,只有親眼所見,才會明白有多么震撼。 “上車?!崩习謇淅涞氐懒艘痪滢D(zhuǎn)身就走,我和周醫(yī)生、王護士等人道過別,匆匆追了上去。 空氣安寧,只有外面的雨聲和發(fā)動機的聲音,雨水一遍遍沖刷著玻璃窗,外面的世界一片模糊。 由于來的時候只帶了雨傘,且在剛才給了病人。我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阿嚏~”我打了個噴嚏,只見身邊的人眼角抽動了一下。 “對不起。”他這個潔癖狂肯定會在意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空出一只手,丟給我一塊干凈的毛巾。我一共和他見過兩次,這兩次差不多都是我窘迫的時候。 “剛才的那些物資都是你捐的?”我邊擦拭臉上的雨水邊問道,只是好一會兒,都沒得到他的回應(yīng)。真奇怪,從送我回公司那件事和今天的事情來看,他明明不是個冷漠的人,卻為何又要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呢? “你為什么來這?”良久,他突然開口問道。 “積善啊。”我半開玩笑答道。我一直相信,人的今生如何是受前世的業(yè)力所為,考慮到我的家庭背景和生活處境,前世估計沒做什么好事,為了來世能投個好胎,混個好前程,多積德行善總是好的。 “你信這個?那為何親自前來,捐錢不就可以了。”他云淡風輕地說道。捐錢?我倒是想捐,但前提是要有錢才行啊,再說,從剛才和王護士的對話,那些錢不一定捐到哪里去了。更何況,我喜歡親力親為,有些事只有親身體會過,才會有更深的感觸。 “為何不信,那你呢?”我反問道。他一直像一個迷一樣,神秘莫測,似乎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有些人的情緒是可以從眼神中讀出來的,而他……我側(cè)過頭,他一直是這幅冷冰冰的面孔,很少有過多的表情。他沒有回答,似乎并不想回應(yīng)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車忽然晃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停了下來。 “怎么了?”我問道。 “沒油了?!?/br> 沒油?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窗外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他打開車門,跳下車,隔著玻璃窗,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大約一分鐘后,他又重新打開車門。 “下車?!彼f。 雖然有些不情愿,我還是打開車門,頭剛探出去,就受到了大雨的熱情洗禮,身體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車上并沒有雨具,而此時,唯一的一件雨衣,正穿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也注意到這一點,揭開雨衣,跨一步到我的身前,將雨衣披在我的身上,沒了雨衣的庇護,雨水開始肆無忌憚的往他身上滴落。 “你怎么辦?”他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前方,那里黑漆漆的一片。 “至少三公里,撐得住么?”他詢問道。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 他邁開腳步向前走去。此時,我們的身上除了手機,連個照明的工具都沒有,他整個人都淋在雨里,讓人心生愧疚。我匆忙追上去,將雨衣用力一揚,遮蓋在他的身上。由于靠的太近,還感覺到他身體微小的躲避趨勢,但還是克制住了,他可能覺得沾過我身上的雨衣比較臟吧。 借著微弱的手機光亮,我們步履未停,持續(xù)向前走著,有好幾次,因為他的步子太大,我都要小跑著才能追的上,幾次都要跌倒,都被他不經(jīng)意地扶了起來。他比我要高上許多,我不過到他的肩膀,還在行走的過程中崴了好幾次,他可能也覺得不耐煩,就如老母雞護小雞一樣的姿勢,將我的脖子直接攬在手臂下,如同將我挾持了一般。我的脖子被他的胳膊吊著往前帶,只能加快速度跟上他,毫無浪漫可言。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眼前出現(xiàn)點點星光,一個小鎮(zhèn)的輪廓逐漸清晰,沒有地標,不知道名字。不過,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娑婆縣很遠了。到達鎮(zhèn)上的時候已是午夜,街上只有旅館還亮著燈,毫無疑問并且別無選擇的,我們走進其中一間的大門。 “還有房間么?”他開口問道。老板的目光不停地在我和他只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這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