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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有更準確的證明,他特意跳上圍墻扳開網繩的空隙,扯掉瓶子外面的塑料紙,讓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里的瓶子幾乎沒有一個是被擠壓變形,不這樣做的一點是特別占地方,而且,瓶子外面的塑料紙顏色暗淡,發白,要造成這樣的情況幾乎要在日曬雨淋三年至五年,一個廢品場收的瓶子怎么可能會放這么久都不賣出去。 如果是為了偽裝呢? 這時莫筠心頭猛地一陣,只覺得有什么清晰的答案就要破繭而出,但一時又不能完全確定,目光又一次打量了這個地方。 偏僻但未免太偏僻,地上沒有輪胎的痕跡,如果收廢品怎么可能一輛三輪車都沒有,收廢品的人又怎么會有把紅藥水倒在地上。 莫筠的心中忽然泛起異樣的感覺,表情突然變得平靜,一步都不能錯。 靜默之中,腳步聲從油桶前經過,他側身避了避,從油桶銹蝕的空隙間看見一個男人經過,袋子里裝了很多啤酒,塑料盒頂露出一小塊白色,一邊走一邊碎碎念。 莫筠大致聽到了晚飯,女人,喝酒等字眼,僅憑幾個字是不能想到與這件事有關的線索。 接下來,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天空漸漸暗下來,他蹲坐在原地,安靜的守了八小時。 他在等待一個適當的時機。 屋頂的閣樓里,一雙眼睛正盯著莫筠的方向,他在了多久,童歌就看了多久。 閣樓的關線很暗,連燈都沒有,地上放著幾根蠟燭,和一些廢舊刀片,鐵絲和鋼筋。 童歌在混沌暗黑中,很隨意的說了句:“是好人吧。”然后動手把繩子捆在蠟燭上,放在一邊,抱膝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夜黑的太快,漆黑的夜,他期待多時。 童歌從閣樓上下來,用剪刀把繩網剪下來,往繩子打了一個結掛在鐵勾上,垂在墻壁外面。 從把藏在瓶子里的沙石倒了出來,攤平在地上,手指在沙地上畫了樣東西。 做完這些才把自己藏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莫筠等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一到,才悄無聲息的走到墻壁下,往墻壁上摸,無意間讓他摸到了繩子。 突然冒出的繩子讓他狐疑,猶豫了一下,沒去管繩子,縱身一跳翻到了里面。 他腳步放的很輕,把這里觀察了一遍,塑料瓶被堆放在一起,后面有很多房子,高矮都有,墻壁上打了很多釘子用來掛東西。 莫筠繼續走了兩步,腳下的觸地變得軟了幾分,他蹲下來一看,才發現地上倒了一層沙子,沙子被攤平,上面標了一個方向箭頭。 他的腦子轉得飛快,繩子,箭頭,這兩個奇怪的發現,如同電光火石般在腦海中閃過,這是為他準備? 想到這里,下意識把地上的箭頭抹平。 莫筠朝著箭頭方向走,廢墟般的破房,外面看起來地方不大,進來才知道里面別有洞天。 他迅速看了一眼,貼著墻壁往前走,查看一周,確定無人后打開門看了一眼,里面是廚房,亂糟糟的蔬菜rou類堆在一起,發出惡心的臭味。 關上門,慢慢轉向另一間板房。 透過黑暗中隱約的光線,莫筠腳步沒停,正準備打開另一扇門時,從漆黑的遠處傳來沉悶的唔囔聲,他忽然像是有所察覺,轉頭,往那個方向走去。 最側邊的破房里,童謠被捂著嘴巴,紅著眼睛拼命的掙扎,趙棍正脫了衣服壓在她身上,露出猥瑣得意的笑容。 童謠沉思的神情和蒼白的臉色此刻閃爍著最兇惡的憎恨的表情,她的頭,手和腳還能動,最后的孤注一擲。 趙棍壓低了聲音,頗有整她的意思:“別白費力氣了,老子讓你爽一把。” “你這種女人表面上抗拒的寧死不從,背地里不知道和多少男的發生過關系。” 童謠嘲諷的看著他,雙眼中除了深深的憎恨還有殺死他的欲望。 趙棍看著她的表情冷笑:“媽的,你還敢瞧不起我,你都到這里了還裝哪門子清高,□□!” 童謠看著他發怒的樣子,心忽然就堅定下來,等他低下頭的時候,用手臂上的鐵鏈和頭猛烈撞擊他的頭部。 趙棍被撞的神志不清的倒在地上,掙扎的捂著頭轉了幾圈。 童謠迅速撲過去,用腳上的鐵鏈往他脖子上繞了兩圈,拉得緊緊,不讓他有一絲透氣的機會。 趙棍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扒脖子上的鐵鏈,童謠冷笑一聲,力度加狠。 趙棍呼吸越來越少,兇狠的眼神盯著她,整張臉漲的通紅,手在空中掙扎了幾下,沒氣了。 童謠把鐵鏈從他身上解開,把他的尸體踢遠,用手抱住頭,靠在墻上。 只聽見門被嘭的踢開,童謠嚇得整個人抖了一抖,一抬頭撞上了他漆黑的眼睛,瞬間怔住。 童謠看著他,沒反應過來。 莫筠蹲下來,看著她面色蒼白,眼神無神,小心的問:“童謠,你怎么樣,沒事吧?” 童謠望著他笑,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緩緩的說:“有事。” 莫筠握著她的手,看到她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心里突然閃過窒息般的疼,用力的抱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安慰道:“沒事了。” 童謠看到他整個人放輕松了,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趙棍:“怎么辦,我把他殺了。” 莫筠不說話,轉頭看了眼躺在門后的男人。 童謠輕聲說:“被我勒死了。” 莫筠有點想笑,但神色微嚴:“你這樣都能把他殺了?” “我是故意的,不是誤殺。”童謠答 莫筠站起來,緩緩走到趙棍身邊探了探他的呼吸,皺了皺眉頭,已經死了。 趙棍衣衫不整,上身已經脫的精光,下身也就穿了條松松褲子,皮帶也已經解開,莫筠閉了閉眼睛,往他身上用力踹了兩腳。 童謠被他的動作嚇得肩膀抖了兩下,他干嘛呢? “童謠。”他喊她的名字。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回到她身邊,無奈的說了句:“你真的屬開掛的!” 她都已經這樣了,卻能把一個男人勒死!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童謠白了他一眼:“謝謝。” “你先在這里待一下,我去找東西給你開鎖。” “順便把他搬出去,看著嚇人。” “......好。” 莫筠去外面找根細鐵絲,拿起鎖殼,低頭沉著臉把鐵絲鉆進去,上下擺動。 “開得了嗎?” “我努力。” “哦,那你繼續。” 莫筠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他死有余辜,別因為這個原因害怕。” 童謠不言一語。 莫筠重新抬頭去看她,清了清喉嚨,靜靜地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