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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那樣痛苦,我或許也會為了自己而考慮考慮。 走了不過片刻功夫,肚子就隱隱作痛,是熟悉的感覺,我萬分冷靜的對二人道:“叫太醫(yī)和穩(wěn)婆,我怕是要生了。” 周珞瑄居然愣在當場,原來他也有這樣茫然無措的時候,我想笑,卻難受的笑不出來。寶釵也很有經(jīng)驗了,跑去給我找接生的人。 我被抬回昭德宮,瓜熟蒂落一樣,生下了第二個孩子,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 待生產(chǎn)完,我有些虛弱的躺在榻上,周珞瑄激動的執(zhí)著我的手,笑道:“是個公子——” “人間有味是清歡。”我緩緩吟出一句前人的詩句。 周珞瑄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 “我們的孩子,就叫周清歡吧。”我笑著看著他,“好不好?孩子他父王。” 他俯身親吻我的額頭,“鸞兒,全都聽你的。” ☆、玉珠歸來 “歡兒起來了嗎?”我眼底眉梢都是歡喜,五月時候愿安到處都開著香噴噴的花朵,我好想帶著歡兒看看。 寶釵搖搖頭,“公子歡還睡著。” “哦。”我應了一句,心里卻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歡喜,就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但是珞瑄上早朝去了,如果他在,也能陪我轉(zhuǎn)轉(zhuǎn)。 我坐在梳妝臺前由寶釵為我收拾妝發(fā),擇了一件煙藍色的長衫興沖沖走出去,寶釵跟在我身后,不無擔憂道:“王后,慢點——” 前朝本是不能去的,但是珞瑄從來不這樣約束我,于是我便在側(cè)門等他,看他正襟危坐在堂上,清冷的看著下首的臣子。 “稟告王上、我大周東南突發(fā)水患,臣以為該開放糧倉以濟災民。” “稟告王上,水患并不嚴重,何必到開倉放糧的地步?這點水患若也開倉,那以后稍微有點天災就如此,我大周的糧倉豈不是讓人放完了?那待三國興起戰(zhàn)事,我大周該如何應對?”有人反對道。 朝堂上立馬響起兩種不同的聲音,一撥提議開倉,一撥反對。 周珞瑄面無表情的坐在王位之上,冷冷看著臣子們各執(zhí)一詞,爭論不休。 “水患到何種程度?”周珞瑄終于開口。 有大臣立馬恭敬下跪,回道:“安原縣城幾百人流離失所,更有數(shù)十人被奪去性命呀!我等朝臣在朝為官,不就是為了百姓嗎?怎么能說反對開倉的話來!” 周珞瑄淡淡道:“確實不算大的災患,但朝廷也不可坐視不管。” 眾人都跪下高呼,“王上英明。” 周珞瑄還是那樣清冷道:“無需開倉,將他們帶到廣成,那里邊塞之處地廣人稀,予每家每戶種子各一斗,大米二斗,食鹽五兩,布料按人口每人兩匹。一路上這幾百號人的飲食起居由地方官吏負責,如何?今年的卓異,便在途經(jīng)官員中選擇。” “王上英明。”他們又一拜。 我看到珞瑄的眉頭皺了一皺,便知他也有些不耐煩。 “無事便退朝罷。”他擺了擺手。 薛臻很有眼色,立馬高喊道:“退朝——” 周珞瑄從那個門出去了,這時候堂內(nèi)人聲鼎沸起來,我清清楚楚聽見一聲“餓死了……” “今日上朝之時真是短……” 還看到一個老頭拍打著身上道:“進殿時候沒遇到打燈的,摔的我這把老骨頭……” 旁邊的戲謔道:“你這般步履不穩(wěn),定然被糾察御史記錄下來了,哈哈。” 老頭很得意,“自然沒有,老臣身子骨還硬朗,那一下不算什么,哈哈。” 我知道大周上朝為卯時,這些臣子寅時就要出門,天還未亮自然看不見,相遇非審視不辨,而大周為了防火患,是不允許一品以下大臣打燈的,故而這些臣子只能于宮門等待打燈的高官,等到一個這才跟著前去,待到了上朝的乾坤殿門前的元亨橋,就有了糾察御史檢查他們的儀容和言行,若是有一點失儀就會記錄下來,呈給珞瑄。 大周規(guī)矩甚為繁復嚴密,他們也是不容易,有時珞瑄上朝直到午后,為了不餓暈過去,許多官員的舌下都含了人參吊著。 “在看什么?這般入神。”珞瑄溫柔的聲音響起來。 我扭頭對著他一笑,“我在看你的臣子呢,你在上面的時候嚇的不敢說話,等你走了,他們倒是輕松不少。” “看他們有什么意思,我看了十幾年,難免看著就煩。今天花開的這樣好,我們帶上歡兒去賞花,可好?”周珞瑄含笑看著我。 我點點頭,“自然好。” 歡兒已經(jīng)起來很久了,乳母看著他,他一個人在床上咿咿呀呀。 我看到我的歡兒就歡喜的不得了,忙從床上抱起他,他看到我和珞瑄也很高興,小小的臉蛋笑成了一朵花,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錦兒,難免鼻子一酸。 周珞瑄從我手中接過他,將歡兒舉的高高的,歡兒在上面笑著伸出雙手。 我們每日的生活便都是這樣,安寧平和,讓人滿足。 歡兒越來越大,先是會爬,漸漸的會走了,我每天都和寶釵陪他走路,他很少很少哭,哪怕被摔的鼻青臉腫也不出聲,有時候甚至還傻乎乎笑起來。 我心疼的將他抱在懷里,周珞瑄則告訴我,“慈母多敗兒……”讓我不要太過寵溺歡兒。所以我只能隱忍著。 歡兒一歲了,眉目漸漸長開,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娃娃極為可愛,他長的更像周珞瑄些,眉目俊秀又不失英挺,在這么大的小孩子里已經(jīng)有鶴立雞群之感。 “母后……”他突然抱住我的腿,“母后……” 我趕忙蹲下來,“怎么了歡兒?” “親親……”他蹭住我的臉,在上面摩挲道:“親親……” 我的心瞬間融化,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好幾下。 “鸞兒。”周珞瑄下了早朝就來找我,看到歡兒黏在我身上,不由笑了,“歡兒,你這般黏著母后,父王可要吃味了。” 我嬌嗔道:“真是的,和親生兒子都要計較?” 周珞瑄將黏在我身上的周清歡取了下來,輕聲道:“素日都有他擾的我兩不得安生,今日我們?nèi)ソ稚贤妫绾危俊?/br> 我一聽也來了興味,“當然好,只是歡兒怎么辦?” “寶釵。”周珞瑄吩咐道:“快把這黏人的小家伙帶走。” 寶釵忍著笑意從周珞瑄懷中接過歡兒。 “走吧,鸞兒。” 他拉起我的手,我笑著跟在他身后。我還記得王兄上次帶我出宮還是他十四歲的時候,我一直想出宮看看,他雖然極為不愿但還是答應了我,然后只帶我在王宮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就回去了,一點誠意都無,而現(xiàn)在,他卻知道主動帶我出去了。 我還從來沒有仔細逛過這愿安城,難免看什么都新奇。 愿安也曾經(jīng)為天子之都,向來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