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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 “你、你竟然——”他咬著唇狠狠看著我,“邵鸞哥!你好大的膽子!” 我亦冷冷看著他,“當初是你拋棄我的。” “你忘了當初你是怎么說的嗎?你說你同我在一起,我便永遠都不會寂寞了……現在看來,都是假的嗎?”吳沐春捂著胸口向后退了兩步。 我咬著嘴唇,強忍著冷冷道:“你說的那些不也是假的嗎?” “阿鸞——”他突然走上前來,“你知不知道,我比曾經更寂寞了?” 我心口難過的喘不過氣來,垂了眼眸不敢看他,“我……并不是……” “也罷、也罷……”他凄慘一笑,“你恨我入骨,若是我死了……” 這么說著,他向后退了幾步,身影越來越淡。 沐春他…… “別了,阿鸞。”他說完后就不見了。 我這才驚懼起來,慌忙高聲喊道:“沐春——” “沐春——” 周珞瑄被我的聲音吵醒,慌忙搖了搖我,“鸞兒……你、你怎么了?” 我抹著眼淚坐起來,沒有看清眼前的人,就一把抱住他,哀聲道:“春郎——” 周珞瑄的心沉了一沉,靜靜道:“鸞兒,我是珞瑄。” 我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松開手,將眼淚擦干,有些局促道:“抱歉,我做了個噩夢——” 周珞瑄神色復雜的看著我,半晌才道:“無妨,快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雙更,下章修仙半夜發,七月七號開 ☆、慧極必傷 在淄涯休息了好幾天,我們才動身往臨邑走。 我去臨邑是想接走寶釵,本來不想去貢勤王府的,但是還是很想見見那些故人。 于是我就先陪珞瑄去了貢勤王府,雖然讓沐漪看到有些不方便,但是我此時的身份是蘇念錦,便也沒什么了。 恭長盡和吳沐漪正在門口迎接我們。 恭長盡和周珞瑄兩個本就是師兄弟,互相拍了拍肩,什么都沒說就進了府。 吳沐漪對我微微一笑,“我都聽說了,也算一段好姻緣。” 我勉強對她笑了笑,“也是托王爺王妃的福。” 吳沐漪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讓二哥認識你……不過……也罷,如今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你比較好……”她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我裝作沒聽見,走在周珞瑄身后。 周珞瑄轉身拉緊我的手,對我道:“我有些事同長盡講,你便在王府隨便轉轉。” 我點點頭。 “對了,府中有個叫芳玟的舞女,我已經向長盡討了來,我們可以帶回大周。”說著周珞瑄對我微微一笑。 這個笑容有些壞壞的,我錯愕不已,這還是當初那個表情少的可憐的周珞瑄嗎? 吳沐漪轉身看我,“念錦,要不要一起過去?” “也好。”我點點頭,“芳玟還在做舞女嗎?” “是啊,不過不再是領舞了。”吳沐漪的笑容透著幾分嘲諷,“如今怕是也不好過。” 我內心陰陰的笑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倒是該會會故人。” 我們兩個七拐八彎的繞到了舞女臥房門前,肅然立著。 管事的嬤嬤一看到王妃來了,慌忙跑出來行禮,沐漪緩緩道:“倒也無需這般虛禮,你讓屋里的舞女都出去,留下芳玟。” 嬤嬤慌忙應了,進去指揮。 沐漪對著我微微一笑,“你先同芳玟敘舊,畢竟她已經是你大周的人了。我的佑兒這個點應該醒了,我去看看她。” 我有些驚訝,“這是……翁主嗎?” 沐漪點點頭,“是啊。”說著她一笑,滿滿都是母親的幸福,“已經兩個月大了,十分鬧人呢。” 我不由得想到我的小錦兒,嘆道:“雖然鬧了點,卻讓做母親的高興呢……”語罷我趕忙道:“你快去吧,我進去看看芳玟。” 舞女房沒有什么變化,和去年一樣。我看到芳玟恭敬跪在前面,她只知道是大周淑妃來了,卻并不知道是我來了。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這個地方就是當年她踢了我一腳的地方,如今回眸看去,我與當年當真有云泥之別。 我一身藕色的銀線芙蓉繡裙,外罩藕粉色的兔絨大氅,頭上是一只純金打造的釵頭鳳,看著怎么都不像當初那個落魄的舞女。 “娘娘在上,芳玟拜見娘娘。”她恭敬叩拜。 我沉沉看著她,沒準備讓她起來。 她拜了很久,卻見我沒有讓她起來,難免疑惑的抬頭來看,卻只看到我那雙芙蓉繡金線的繡花履就不敢再看。 我感到有些好笑,便懶洋洋道:“畢竟也是故人,怎么能忍心讓你一直跪著,罷了,起來吧。” “故人……”她似乎十分錯愕,但還是趕忙行了禮敬我道:“多謝娘娘。” 她還低著頭,不太敢看我。 我微微一笑,輕柔問道:“你很怕我嗎?” “不、不是——” “那怎么都不抬眼看看我呢?”我似笑非笑,“這張臉你該見過無數次的——” 她有些局促的笑了一下,抬眸看向我—— “居然是你——”她的眼神立馬變的惡狠狠的,“怎么是你——” 我挑眉看著她,緩緩道:“如何就不能是我了呢?” “你那日殿前失儀,該是被就地殺了才對、怎么、怎么……”她雙目無神,低頭喃喃,“不可能……” 我笑的生冷而僵硬,“你怕是還不知道我是誰。” “你、你不是念錦嗎?”她有些恐慌的看著我,“你不會是鬼吧?” 我哈哈大笑,自從十九歲后我再也沒有笑的這樣酣暢淋漓了,好容易收住笑聲,我問她:“本宮看著很像鬼嗎?” “你……”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也罷。”我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尤芳玟,我當初那樣勸你不要惹我,你為何不聽?” 芳玟嚇的趕忙低下頭,“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能到今日這個位置嗎?”我笑著問她。 “你、你一個小小舞女,如何也做得娘娘?”她驚愕,“難不成娘娘的出身并不被看重?” 我歪著頭看著她,“我突然覺得你傻的惹人憐愛。” “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我是右相之妹,如何就做不得娘娘?”我笑著問她。 她的目光有些鄙夷,“你若是右相之妹,如何會淪落成舞女?定是假的!” 我也不誆她,“的確是假的。” “這便是了——如此我也有了你的把柄,既然你當得了娘娘,我又為何不可?便勞你引薦給大周王上了。”她有些得意的看著我,“你若不依我,我就捅了這件事出去。” 我有些頭痛,“你怎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