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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我終于又有了一個親人,在這個世上,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了,也有人,聽我訴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要放大招了—— ps.又輪空了,不過我已經不怎么在意,等我開新文吧小天使們 話說為什么鎖了,為什么為什么?! ☆、無人無欲 山上的日子雖然艱苦,卻是極寧靜的。 祖君雖然初見我時略有激動,但是后來也只是淡淡的、淡淡的親近,不過我也看得出,他是實打實的關心我。他向來涼薄,對我有此情義已經是不易。 祖君只有中午用膳的時候同我聊兩句,其余時間他要拜祭三清、修禪打坐、格物致知,我閑來無事,也讀讀他的經書,桌子最上方,立著的是一本。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圣道。 老君曰: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每個字都勸人靜心凝神,卻讓我看完淚流滿面。 天道無情,便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非天道、人食五谷、能感冷暖、具有親緣、會歷聚合,又如何做到心靜如水?大道永流轉,人在其中顯得極其渺小,只能隨波逐流,若是想跳出波瀾,便只有斷情,滅欲,澄心,忘愁,方可安神,說來容易,卻問世上有幾人可以做到?人求清靜,本已經是欲,若此欲也可斷,又何必求清靜、尋仙緣?而那經文后所指“空無所空”、“寂無所寂”又是怎樣的殘忍……了無虛空到了再也無法了無虛空的地步,那是怎樣的世界?如今看來,我卻是“流浪生死,常沉苦海”,似我這般塵緣深厚、有所貪求之人,已然“永失大道”。 怪道千古之中修仙者萬千,能得道者卻寥寥無幾,如此難行之事,但凡是個凡人,怕都不能行之。 便如祖君所說,人活一世,只為一個欲,若是無欲,便是生死也無分別。生死再無分別,又何愁不能成為仙神?而我,看不開生離死別,到底還是有欲。也是這欲,讓我成了一個有血有rou的人,還是做生活的凡人好,似那般冷冰的仙神,哪怕得道,嘗不到任何情緒,恐怕也不會快活吧。 我緩緩收拾好經書,嘆口氣道:“世人皆說神仙好,我看凡人也逍遙。” “你說什么?”突然有人出聲。 我嚇了一跳,以為是祖君來了,忙將眼淚擦干,轉身,卻是愣住。 面前的男子,是我不認識的。 他一身玄色長袍,看著是個貴族的穿著,面容白若三月梨花、細膩中含著清冷與淡雅,劍眉透著不可一世的驕傲,星目湛湛生輝,高鼻線條僵硬,看得出此人寧折不彎,應該十分倔強,那淡色的唇冰冷的微抿,隱約能感到他的生冷。 “什、什么——”我膛目結舌,“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師父呢?”他不回答我,也不問我是誰,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問我道。 “真人熬藥去了。” 話音未落,他轉身就去廚房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略微思索,此人性格如此冷淡,便是慕良琛了吧。 果然,午膳時候,他留下來同我們一起用膳,祖君喚他為“良琛”。他對我是半點好奇都沒有,甚至連抬眼看我一眼都不曾,果然正如沐春所言“良琛性子之冷,仿若長齊之北的玄冰。”我略感尷尬,但是也沒有開口說什么。 “良琛,前面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祖君淡淡的說道:“如今只有一個人能阻止他……”說著他轉身對我,道:“念錦,你就隨良琛下山去吧。” “什么——”我驚愕不已,我與此人素未謀面,怎么能…… “你身體已經沒什么大礙了,此次下山,也算是幫我一個忙。”祖君搖搖頭道:“你很快就會知道長生宗宗主是何人了……” 我低下頭,長嘆一口氣,既然是幫祖君的忙,我又怎么能拒絕? “下山之后,你都要聽良琛的話。”祖君目光淡然,又是原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良琛若是把你送到別人那里去,你照做便是,良琛說什么是什么,你不可拒絕。” 慕良琛懷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抱拳,擲地有聲的對著祖君說:“師父放心,徒兒一定不辱使命!” “這就對了。”祖君微微一聲嘆息,“他也是不易……這么多年來,定然也是十分痛苦……” 我沒有追問祖君所指是何人,只是垂著眼瞼,恭敬的應了。 才剛相認幾日,祖君便送我下了山……到底是修行中人,比一般的人冷淡許多,我心里有了淡淡的怨意,且看祖君并沒有對慕良琛表明我的身份,我想這其中一定有深意吧…… 沒什么可收拾的東西,當天我就同慕良琛下了山。 他一路都不說一句話,也不看我,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我有些吃力的跟在他身后。 待下了山,就見山門前拴著一匹雪白雪白的駿馬,那馬見了慕良琛便高聲嘶鳴起來,慕良琛一個翻身上馬,馬兒本要撒歡兒跑,但被他雙腿一夾阻住了步伐。他調轉馬身,冷冷的看著我。 我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吳沐春也是這樣看著我,這樣冷冷的,然后對我說下那些可怕的話。 我捂住胸口,痛苦極了,滿腦子都是吳沐春對我那些殘忍的記憶。 “你以為,孤真的愛過你?是不是?” “若不是你是大周的長帝姬,你認為我這般男子如何看得上你?” “你最好別存了尋死的意思,否則我會把吳良錦扔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