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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一派便是王祖母羽翼,另外一派自然都是我的人。” “你稱王之時,大家俱已臣服,為何又有所動作起來?”我不解道。 沐春嘲弄的笑笑,“阿鸞可見墻頭草,風(fēng)往哪吹往哪倒。這些人如今見我還不敢動王祖母,便以為我是怕了她,復(fù)又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也知我已選好我的人接替其位,故而,他們自然會坐不住,找尋舊日主子另謀出路。” 我心里一緊,沒成想坐了天下也不容易守。 “你那是何種表情?”沐春似笑非笑望著我,“不過都是些鼠輩宵小罷了,不堪一擊,何至你惆悵至此?” 雖然沐春智力近妖機(jī)敏過人,我卻還是擔(dān)心他,畢竟權(quán)力之爭都會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到時候鹿死誰手,如今說來卻是太早了。 “你……你要當(dāng)心。你也知道,王祖母并不容易對付……我、我是擔(dān)心你……”我難過的搖了搖頭,“其實若有更好的辦法,你實在不必如此硬來……” “硬來?此話何意?”沐春淡淡反問我,“如何是我硬來?” 我頓生寒意,沐春還從未對我如此過,我有些微怕,輕聲道:“若是、若是不用爭斗就能化解這些……那……那不是更好嗎?” “鸞哥,你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沐春微微搖了搖頭,就站起身去那頭彈琴了。 這一幕,給我的感覺像極了我落水之后,沐春對我的疏遠(yuǎn),本以為此生他再也不會這么對我,沒想到…… 我垂著眸子靜靜地坐著,室內(nèi)唯有流淌著沐春的琴聲,那聲音中飽含無數(shù)的哀意,趁著我如今的心境,只想落淚。 沐春總是這樣,不動聲色拒人于千里之外,卻又能讓人隱隱覺察出不悅。我不希望我和沐春之間會有什么隔閡,今日我也是為了他好,縱然說錯了,也不該被他冷淡啊…… 就在我難過的時候,琴聲戛然而止,我以為沐春離開了……我恍惚起來,仿佛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小姑娘,在清冷的吳宮里萬念俱灰。 “阿鸞……”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⑽覔碜。宕旱穆曇綮o靜在我頭頂上響起,“阿鸞……你是不是總覺得……我很殘忍?” 我是沒想到他突然過來,腦袋在他腹部,聲音也悶悶的,“沒、沒有……” “撒謊……”沐春輕聲道,“阿鸞,別人如何看我我都不在意,只有你,你不許覺得我不好……” 心底一股暖流流淌,原來沐春是因為太在意我的看法而失落,我對他而言當(dāng)真這么重要嗎?這么想著我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纖瘦的腰身,回道:“我沒有騙你,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才那么說……你、你若是已經(jīng)有主意了,就盡管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你總讓我手下留情……其實我已是招招留情,只是他們不仁,我也無需再義。”沐春摩挲著我的頭發(fā),輕聲道:“阿鸞,曾經(jīng)我說過情深不壽,故而愿求個無情無義,但是遇到你以后……阿鸞,我只有你了……” 我點點頭,“春郎,我知道你不容易的,你相信我,我說什么都是為了你。而且……情深未必會不壽,我們二人相依于世,便無所畏懼。” 沐春將我的長發(fā)綰至耳后,垂眸看著我笑,“人常道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可是情深之人必不會聰慧,聰慧之人絕不會情深,我情深至此,可見也不是個聰慧的,如此也是極好,不會因慧而傷了。” 他又在打趣了,我一掃之前的陰霾,努努嘴不悅道:“你若是不聰慧,我們這些人又怎么樣?你每日就拐著彎說我笨!” “我怎么敢?”沐春輕笑道。 此時我心情還沉重,并無意笑鬧,便抬眼看他,“對了沐春……”想了想,還是猶豫不決的開口,“沐漪……你準(zhǔn)備把她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沐春,踟躇半天,終于還是道:“沐漪本不讓我說的,可是……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告訴你……她、她很喜歡常月……” “那又如何?”沐春反問我。 此言一出我便知道這事再沒有回旋的余地了,見我不說話,沐春又道:“可是常月并不心儀她,就仿若漣兒思慕珞瑄一樣,若是男子不為所動,她們?nèi)蘸蠼^不會好過。” 這倒也是,我嘆口氣,“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將她嫁給誰?” 沐春若有所思道,“我還沒想好,更何況離她及笄還有一年半,不急。” 這樣也好,到時候再說,總之,我們心知肚明,她與常月……她與常月已經(jīng)再無可能。 這倒讓我想起那句詩“多情總被無情惱”,妾有意郎無情,落花逐流水,流水歸東海…… 這世上許多事都是如此,兩全其美之事少之又少,多的事便是殘缺不全的,十全十美,那不叫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沐春的脾氣其實非常怪,比正常人敏感許多,而且特別倔強(qiáng),這個時候在他心里邵鸞哥并不是全部。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讓吳沐春意識到邵鸞哥比他的天下更寶貴呢? ☆、終于出手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我過的很是安逸,天氣也愈來愈涼爽,使人的身心放松許多。 不過沐春那里的王太后暴斃一案正查的如火如荼,據(jù)說已經(jīng)有了許多眉目,而先王后亦是暴斃,但此事也不可能不了了之,故而查出來便報應(yīng)在她生下的沐鯉與沐軒身上。 我倒是真心想幫幫沐軒,畢竟他是個很好的孩子。可是我不敢輕易說,上次提過,被沐春說我太婦人之仁,我見他不悅,便只好再尋個好點的時機(jī)開口。 沐春告訴我,吏部尚書和朝中大將都是王祖母的黨羽,他們手下還有許多人,其中不少就手握兵權(quán)……我聽的是心驚rou跳,沐春卻形容輕松,告訴我他早有準(zhǔn)備。 “常勵亦是手握重兵,如今我們兩個倒是可以成為很好的盟友,我那一仗,已將他打服,雖不敢說他會忠心于我,到目前來看,他是可用的。”沐春長指敲擊著木桌,思索道:“依我之見,不出一個月,王祖母就會有所行動了。” 他讓我最近好好待著,不要去探望王祖母,他輕聲道:“她總會來找你的。” 我有些疑慮,會嗎? “常勵不去幫王祖母,但是究竟會不會同吳崇德沆瀣一氣,可說不準(zhǔn)。所以這個人該怎么用呢?”沐春若有所思。 我什么都不懂,又怕會給沐春添亂,便乖乖聽沐春的話,這一等就是半個月,這么長時間太王太后都沒有傳我,我甚至以為沐春會說錯,誰料八月廿二,她真的著人來請我,我按照計劃第一時間告訴沐春,沐春則讓我過去看看,王祖母要做什么。 本是午膳時候,我卻一點也吃不下,最近兩天昏沉得很,怕是胃部著了風(fēng)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