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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還從沒有見王兄用過,他雖然冷漠,卻常常想做一個仁愛慈悲的君主,所以很少見他使劍。 我很快就知道我的擔心太多余了,見沖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沐春臨危不亂,反而問我:“你可信我?” 我咬咬牙,“信!” “好,抱緊我。”說著沐春露出了那種人畜無害的、溫柔的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往日的確俊美的難以錯開眼,可如今,他臉上赫然幾道干涸血痕,這不免令人心驚。 我緊緊環住沐春,他一手抱住我,另一只手大殺四方,招招斃命,一劍封喉,絕不留情。 沐春輕功已經登峰造極,我毫無武功,被他帶著瞬息之間快速移動,難免難受,他見我不舒服,眼底帶笑的在我臉上落下一個吻,然后長劍大揮,所至之處,鮮血奔涌,有些直接就被砍斷了頭。 看向黑衣人時,他的眸子便含著絲絲縷縷的鋒芒在其中,“今日沐春興致所至,便想將爾等皆送回故里,舉手之勞,倒也不需言謝了。” 黑衣人已經被消滅大半,沐春幾乎不用再動手,他只站在邊上靜靜看著,偶爾有一兩個黑衣人撲來,他只面無表情的將軟劍透入那人的喉嚨,冷笑道:“不自量力!”殘忍而冷酷,讓人心驚。 我想說什么到底還是沒說,只是抱著沐春的手緊了幾分。 “害怕了么?”沐春斜眼看著我,俊臉上都是別人的鮮血,他笑著道:“覺得沐春可怕,是不是?” 我如鯁在喉,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可怕……我、我心疼你……” “我沒有受傷,阿鸞為何心疼?” 我伸手將他臉上的血跡擦干凈,緩緩道:“我不知道你過去經歷了什么才會這樣……以后、不要一個人扛,也告訴我吧?” 沐春許是沒有料到我會這樣說,半晌才悠悠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我們久久凝視對方。 打斗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下來,我驚覺以后抬眼看去,發現黑衣人都被殺完,剩目瞪口呆的衛隊們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 我一驚,許是我兩一身嫁衣,又是滿身滿臉的血跡,他還抱著我,畫面太…… “沐春,放我下來吧?”我說著看他。 他此時美的驚人,有種驚世駭俗的驚艷之感,“阿鸞、喚我什么?” “春、春郎……” 沐春這才放我下來,我低著頭往轎子的方向走,沒走兩步,一個倒地的黑衣人突然暴起,伸手就想把我拉住,我嚇壞了,一個不穩差點跌進地上的死人堆里。 “阿鸞——”只聽得一聲高叫,電光火石之間,沐春飛身過來將我從地上撈起,然后回身,死死盯著那人,狠辣的將那軟劍插·進黑衣人的喉嚨。 吳沐春這次的眼眸里含著我從未見過瘋狂,他的笑容一絲也無了,冷聲道:“敢碰我的阿鸞!!!當真萬死——!!!” “沐春,我沒事……”話音未落,沐春就將我一把揪進他的懷里,他的下巴在我的頭頂上摩挲,聲音略有細碎的顫抖,“我不敢想……若他傷了你……阿鸞……你不能有事……” 我抬起眸子仰視著沐春,“春郎……其實剛剛那人,我看并不是想傷害我……” “檢查檢查有沒有活口!”吳沐春并未理會我細若蚊蠅的聲音,而且冷聲命令嚇呆的眾人。 “是!”衛兵們也算訓練有素,立馬檢查起來,過了片刻,回稟道:“王上,這些人的牙齒中都藏了毒,沒被殺死的都咬碎牙齒自殺了。” 吳沐春閉上眼睛,唇角泛起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算是便宜他們了。”語罷他復睜開眼,溫柔的看著我笑,“阿鸞,我們回去吧。” 我抬眼看著吳沐春,用袖子將他臉上的血跡細細的擦了,這才低低應了一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母親節快樂 沐春這種性格在別的里要不就是反派要不就是男二 可在我這里就是男主~~ 山山就是這么任性吶 (*≧▽≦) ☆、互攤心扉 清晨我睜開眼,已經在軟轎上了。 “咦?”我好奇的環顧。 沐春含著笑意的聲音淡淡道:“我抱你上來的。” 我一驚,“我睡的這么沉?” “不然呢?”沐春笑道:“喜娘給你打扮的時候還是我扶著你的頭。” 我懊惱的嘟嘟嘴,“真是困死了,什么時候才能到?這都快一個月了。” 沐春摸摸我的臉蛋,“頂多三五日了。” 我揉揉眼睛,“還是困。” “還困?” “是啊……” 沐春看著我懶洋洋的樣子笑了,對我張開雙臂,“來我懷里睡吧。” 我故作矜持道:“真的可以嗎?” “你不來就算了。” “來!”我撲進沐春的懷里,清冽的茶香撲鼻而來,真好聞,我在他懷里拱了拱。 睡的半夢半醒的時候,依稀聽見沐春念叨著,“阿鸞、我愛你。” “我也是……”我嘟囔一句,然后沉沉睡去。 待一覺醒來,沐春正幫我挑揀著草莓,見我醒了,他對我溫潤道:“張嘴。” “啊——”我欣喜的張大嘴巴。 豈料沐春只是虛晃一招,然后就把草莓放進自己的嘴中,我不高興的白他一眼,“什么嘛,騙人!” 沐春看我這樣子不由得寵溺的笑,一下用三四個草莓塞滿我的嘴。 我憋了滿滿一口,那汁水太飽滿,從我唇角流下,我不好意思的擦擦,低聲道:“見識短、吃東西從來不太好看,我的錯。” 沐春“噗嗤”一聲很不客氣的笑了,把我唇下殘留的汁液全部擦干凈,輕聲道:“你為何和個孩子一樣純真。” “我本就是孩子!”我略不滿的嚷嚷,“我還小呢!你得寵著我!” 沐春一邊輕柔的給我送了草莓來,一邊看著我笑:“是是是、阿鸞說什么都是對的。” “今日已經是六月初一了,你看的日子是什么時候?”我瞪大眼望著他,“不會一回去就拜堂吧?” 沐春搖搖頭,“日子定在六月初六,或許我們會到的早一點,那就在顯歌城外安頓下來,等六日才能進城,一旦進了城,就必須行成婚之禮。” 我突然想到一個事,便問他:“沐漣jiejie,她年歲幾何?” “她與我乃一胞所出,相隔半炷香的時間罷了。”吳沐春說道:“怎么?” “那這么說沐漣jiejie兩個月后就十九歲的生辰了?”我若有所思道:“你們吳國似乎十六歲及笄,這么說漣jiejie早已及笄……那你看、沐漣jiejie的婚事?” 吳沐春少見的微微皺眉,輕聲道:“人都道漣兒在我國乃女中翹楚,雖是王室他們不敢貿然提親,可私下里同我談此事的亦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