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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問道。 葉嫵抿唇一笑,道:“國子監賣題之時,我不信皇上不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又不是什么重職要位,真正有才之人取得的成績不是投機取巧之人可以企及的。” 夏侯玄伸手握住葉嫵的手,微涼的手卻格外地貼心,讓他忍不住以拇指輕輕摩挲著葉嫵的手背。手中的小手輕輕地掙扎了幾下,抬眼看去,葉嫵的雙頰微紅,似是察覺到夏侯玄的目光,葉嫵輕咳一聲道:“我爹去向皇帝匯報此事了嗎?從我醒來就沒看到她?!?/br> 御書房內一片壓抑。鈺王劉啟鈺眼底氤氳著熊熊怒火,面上不顯,生生地壓了下去,只是半垂頭站在側邊。大理寺卿陸炳深深地低著頭,似乎要將頭埋進衣襟里。順天府府尹章弼站在側后方,臉笏板一般,面無表情。徐通政不著痕跡地向后縮了縮身子,極力地想要將自己的身影埋到看不到的墻角陰影處。而被葉嫵惦念著的葉洪彥,頂著皇上的怒氣,正直不阿地道:“啟稟皇上,據徐通政的證詞,豆腐西施的確是柳如是?!?/br> “啪!”皇帝劉啟鎮抬手將一塊上好的端硯狠狠地砸了下來,葉洪彥知曉此怒氣不是朝著自己的,利落地向側后方挪了一步,硯臺正中鈺王胸口,生生地將鈺王砸成一個墨人。 葉洪彥心疼地看了一眼砸爛在地的端硯,作為“四大名硯”之首的端硯可遇而不可求,就這樣貢獻給了劉啟鈺的衣衫。 劉啟鈺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汁,與劉啟鎮相似的五官有些扭曲,跪下身道:“皇上息怒。臣弟也不知曉柳如是為何沒有死去。不過從柳如是被賜三尺白綾之時,她就不是鈺王府的人了。” “豆腐章和閔二娘又是何人?為何與柳如是攪合在一起?”劉啟鎮目光看向陸炳與章弼。 陸炳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抬眼看了一眼章弼。章弼沒有理會陸炳,直接上前一步道:“稟皇上,七年前幽州雪災,部分難民逃難京城,皇恩浩蕩,允許此波難民入京避難,并提供了一系列的救濟。由于人數眾多,兼之不少難民已家破人亡,還有孩童混于其中,對難民只是進行了簡單的登記,閔二娘夫婦及小叔就是這波難民之一。事發后,葉大人帶人去尋閔二娘相公及小叔,發現二人早已被毒死家中。經過搜查,在二人的飯食中發現了滅鼠藥?!?/br> 章弼沉吟一下,接著道:“豆腐章是京城本地居戶,其父母過世后,子承父業。豆腐章幼時確實有一門娃娃親,乃是其母親的遠方外甥女。”章弼言罷,便看向了葉洪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高考耶,祝高考的孩紙們考的全會,做的全對!作者菌可能又要出差,若是明天木有更新,請不要報警,因為作者菌出差鳥~~~ 基友:淡淡!呼叫蛋蛋! 作者菌:感覺自己圓了起來~ 基友:啾啾!呼叫啾啾! 作者菌:感覺自己何不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基友:上天就上天唄,得瑟啥~ 作者菌:(?_?) 第72章 煙火焚盡相思害 章弼沉吟一下,接著道:“豆腐章是京城本地居戶,其父母過世后,子承父業。豆腐章幼時確實有一門娃娃親,乃是其母親的遠方外甥女?!闭洛鲅粤T,便看向了葉洪彥。 “昨夜連夜派人去幽州查詢,豆腐章舊年定下的表妹一家在七年前的雪災中下落不明。而豆腐章一直沒有對外言明此事,左鄰右舍也都以為其表妹還存于世上。待豆腐章將柳如是娶回家中,鄰里也未覺蹊蹺。至于柳如是至真的委身于豆腐章還是虛與委蛇,就不得而知。”葉洪彥道,“豆腐章為何會與柳如是同流合污,臣私以為有三種可能,一種是柳如是靠如畫美貌讓豆腐章為其賣命。另二種是豆腐章性本惡,與死遁潦倒的柳如是一拍即合,最后一種可能便是豆腐章本來就是柳如是的人。至于閔二娘,臣私以為,閔二娘是柳如是的人的可能性比較大。”葉洪彥低垂著頭快速說完,沒有看臉色更加陰沉的劉啟鈺。若是柳如是真有不軌之心,恐怕首當其沖的就是鈺王。而劉啟鈺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也不由讓人深思。 劉啟鈺咬了咬牙,“噗通”一聲,雙膝狠狠地砸向地板,跪倒在地,膝行到劉啟鎮腿邊,聲淚俱下地道:“皇兄,臣弟有罪,臣弟不知道柳如是的虎狼之心,將其養在膝下,臣弟求皇兄責罰!” “哼!”劉啟鎮面色不佳地冷哼一聲,道:“來人,擬旨。”劉啟鈺畢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劉啟鈺的為人處事他很清楚,必是受jian人蒙蔽,然,皇族中人容不得一絲僥幸。 門外縮著頭候著的公公連忙跪爬進來,御書房中的幾人也連忙跟著跪下,劉啟鎮開口道:“傳朕旨意,豆腐西施柳如是涉嫌綁架殺人案,有線索者賞金五兩,活捉者賞金千兩,死捉者賞金八百!” 徐通政身子抖了抖,天子一怒,流血漂櫓。葉洪彥借助寬大袖袍的掩蓋,輕拍了一下徐通政的手,劉啟鎮不是殘暴的君王,相反,他是一代圣君。 “徐通政聽旨,徐通政救子勇猛,協助大理寺抓獲兩名綁匪有功,賞珍珠一斛,黃金百兩?!?/br> 徐通政五體投地,道:“謝主隆恩!” “葉愛卿聽旨,任葉洪彥為國子監巾幗學院名譽院長,掌握巾幗學院的特許權及任命權,巾幗學院生員云起待畢業之后啟用為大理寺女探官。其女葉嫵協助辦案有功,封為‘鄉君’,封號“?!保p珠翠三翟冠,丹礬紅大衫,深青纻絲金繡孔雀褙子、金繡練鵲文霞帔?!?/br> 葉洪彥眼睛一亮,皇上竟然同意設立巾幗學院,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而對于葉嫵的賞賜,更是讓葉洪彥受寵若驚。葉洪彥忙叩首道:“謝主隆恩!” “鈺王聽旨。因鈺王的疏忽,導致柳如是死遁犯下如此大案。鈺王負責捉拿柳如是一事。” 劉啟鈺松了一口氣,忙道:“謝主隆恩?!?/br> …………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隱隱約約的打更聲遠遠而去,月隱星稀的夜晚,整個京城彌漫著夜色的味道,寒風干冷地刮過,只帶起了樹梢上的零星片雪。 屋內的燈光隱隱透出了布簾,發出暈黃的光。陸炳咬著牙跪在布簾旁,不適有寒風刮進來,冷颼颼地打在陸炳身上,陸炳努力忍住身體傳來的一陣陣寒顫,靜謐的房間里,陸炳牙齒寒顫擊打的聲音,清晰地傳回陸炳的耳中。 內室中燃著熊熊的火盆,陸炳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內室。 燭光下,那人已經將上衫盡數除下,光著背背對著他坐在杌凳上,與其他地方不同,他的背部竟然呈現出枯樹枝的色澤,還斑駁著枯樹枝特有的干疤痕,那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