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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加密案卷。” 葉嫵神情一凜,道:“這婦人是何人?她又在為誰鳴冤?” 夏侯玄道:“自盡婦人是犯人周吳的妻子,名喚盈袖,是個教書先生的女兒,而周吳在鋃鐺入獄之前乃是羽林左衛(wèi),自從周吳下獄之后,盈袖不肯聽從家人的安排與周吳和離,家中人便將盈袖逐出家中,以示清白。” 葉洪彥輕撫著下巴,道:“羽林左衛(wèi)?這宗案件牽扯到什么人了?” 夏侯玄搖了搖手上的折扇,道:“葉大人慧眼,這宗案件牽扯的人正是當今圣上嫡親的胞弟鈺王的養(yǎng)女柳如是。半年前,羽林左衛(wèi)王沖不知所蹤,鈺王府的柳小姐聽說此事之后便命人徹查此事,一查之下,發(fā)現(xiàn)周吳曾與王沖有過沖突,而且關(guān)系一直很惡劣。柳小姐自認找到了兇手,聯(lián)合鈺王手下的門客一紙訴狀將周吳告了,刑部忌憚鈺王的權(quán)勢,刑訊之下,周吳承認自己殺人拋尸河中,而后被刑部定為秋后問斬。而他的妻子盈袖始終堅持周吳是被冤枉的,每日奔走于刑部喊冤,也不知攔了多少人的轎子,估計是走投無路才以死相逼。” 夏侯玄從袖中拿出血書,血跡已經(jīng)不復(fù)鮮艷,呈現(xiàn)出干涸的暗紅色,但是一筆一畫中的泣血與絕望中那一絲希望卻灼痛了葉嫵的眼,葉嫵問道:“為何是鈺王府家的小姐插手此事?” 夏侯玄露出一抹略顯諷刺的笑意,道:“據(jù)刑部的人說,這位柳小姐聲稱周吳在皇城東面鈺王府門口殺人行兇,而且殺的是朝廷的羽林左衛(wèi),此舉是對鈺王府的挑釁。” 葉嫵扯了扯嘴角道:“這位柳小姐倒是俠肝義膽。” 葉洪彥略有些不贊同地看了一眼葉嫵,沒有多說什么。 “篤篤篤”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而后茗煙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葉大人,葉小姐,門房送來一張請?zhí)氢曂醺蛠淼摹!?/br> “說曹cao曹cao到。”夏侯玄敲了敲手上的折扇道,“拿進來。” 茗煙躬身打開書房門走了進來,雙手呈上請?zhí)瑳]多話一句又退了出去。 葉嫵瞥了一眼,淺粉色的請?zhí)蠅褐恢Ц删栈ǎS的顏色點綴著淺粉色,淡雅而別致,煞是費了一番心思。 夏侯玄合上請柬,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請?zhí)溃骸扳曂醺〗闩嫉靡恢旰币娔眨璐伺e辦一場賞花宴,邀請我去參加賞花宴。” 葉嫵眼巴巴地看著請?zhí)曂醺男〗悴皇菍こ?梢砸姷降模羰强梢砸灰姡f不定會有線索,葉嫵眨了眨眼,試探地問道:“能不能帶我同去?” 葉洪彥忙道:“阿嫵,不得無理。”遂轉(zhuǎn)向夏侯玄道:“王爺,小女年幼,若有沖撞,請王爺恕罪。” 夏侯玄又敲了敲請?zhí)溃骸盁o妨,阿嫵去結(jié)識一下京城的閨秀也好,畢竟要長留在京城。” 葉嫵露齒一笑,道:“謝王爺!” 夏侯玄眼底漾出一絲寵溺的笑意,葉洪彥心頭咯噔一下,轉(zhuǎn)念又一想,葉嫵素來是個有主見的,又是他精心教導(dǎo)出來的,心里定有一桿秤,也就沒有說什么。 ………… 夜色漸深,夏侯玄背著手站在窗口,書房中一道身影跪坐在蒲團上,手上的筆寫寫停停,硯臺放在一旁沒有用過的痕跡,倒是硯臺旁有一碗紅色的血,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醋香,良久,微皺的眉頭漸漸松開,張大千吹了吹手上信件的血~跡,站起了身子,道:“王爺,已經(jīng)仿造好了。按照慣例,第七列有一個字的捺換成點,其他地方絕對毫無破綻。” 夏侯玄接過血書和仿造信件,一一比對,而后收起信,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張大千微一躬身,退了下去。夏侯玄將血書折好放到書房暗盒里,揚聲道:“影衛(wèi)何在?” 橫梁上飛下一道黑衣人影,夏侯玄將仿造好的信件遞給人影,道:“把這個放到尸體中衣內(nèi)。” 影衛(wèi)一頷首,接過信件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不著痕跡地朝著書房內(nèi)室瞥了一眼。 夏侯玄打簾走進書房內(nèi)室,葉嫵雙眼晶亮地看著他,“那個張大千是不是造假大師?” 夏侯玄失笑,“造假大師?倒是個雅稱。按照你所說,血中加上醋果然不會凝結(jié)。” 葉嫵也跟著笑了笑,道:“為何要造一份假的?” 夏侯玄正色道:“我懷疑這件事不簡單,若是這封信被有心之人毀了豈不是糟糕?倒不如造一份假的,況且,此乃刑部已經(jīng)判定的案子,我不方便明著插手,而下頭的官員有的時候為了息事寧人,可能會銷毀信件,造成畏罪自盡的假象,這點不得不防。” 葉嫵幽幽嘆了一口氣,夏侯玄上前擁住了葉嫵,葉嫵臉一紅,作勢要推開夏侯玄,夏侯玄收緊手,道:“別動。”聲音中有一絲的疲憊,葉嫵心疼的擁住夏侯玄,沒有推開他。靠在葉嫵肩頭的夏侯玄露出一絲笑意,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京城這潭渾水,他得好好護著他的珠玉。 ………… “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劉啟鎮(zhèn)一臉威儀地坐在龍椅上,龍椅上纏金的龍頭金光閃閃,映襯著龍袍上九爪金龍。 “謝皇上!” 劉啟鎮(zhèn)身旁一位身著藏青色太監(jiān)服的公公向前一步,打開手上端著的圣旨,尖著聲音念道:“上諭:今葉洪彥自入朝為官以來,功績卓越,實為典范,特封葉洪彥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一職。” 葉洪彥不慌不忙地出列,跪在地上,道:“謝主隆恩!” 劉啟鎮(zhèn)抬了抬手,葉洪彥起身入列。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公公又道。 “臣有事啟奏。”翰林院一位學(xué)士出列道。 “準奏。”劉啟鎮(zhèn)道。 “啟稟陛下,前日一名名喚盈袖的女子在城門口碰壁身亡,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不知何人將此事編成順口溜,僅僅一日,城中都在傳唱,造成了不良影響,甚至有學(xué)子聯(lián)名上書。”說著,翰林院學(xué)士呈上一份聯(lián)名書。 一側(cè)的太監(jiān)連忙接過聯(lián)名書,呈上給劉啟鎮(zhèn),劉啟鎮(zhèn)翻了翻,竟有千名簽名之人,劉啟鎮(zhèn)合上聯(lián)名書,問道:“順口溜說來給朕聽聽。” 翰林院學(xué)士面色惶惶地跪了下來,道:“臣不敢!” 劉啟鎮(zhèn)蹙了蹙眉頭,輕咳一聲,道:“說!朕恕你無罪。” 翰林院學(xué)士這才抬起頭道:“金瓦金鑾殿,皇上看不見,一頭撞死城門口,百姓的冤情無處哭。金瓦金鑾殿,刑部亂判案,冤死丈夫大牢中,妻子撞死城門口。” “豈有此理!”劉啟鎮(zhèn)拍案而起。 “皇上息怒!”眾人以頭搶地趕忙跪了下來。 “刑部林侍郎何在?”劉啟鎮(zhèn)虛咳一聲,問道。 “臣在。”林侍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了一句。 “‘刑部亂判案’是怎么回事?你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