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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擦額角的汗,眺望著山下的景色,山腳下的蔡家莊紅磚瓦房,當真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邁。 “葉嫵,廟中祈福的多半是女子,我就不進去了,”夏侯玄伸手指向一旁的榕樹,道:“我在那里等你出來。” 葉嫵終于喘勻了氣,點了點頭,道:“我很快就出來了。” 夏侯玄拉住葉嫵,往她手上塞了一個沁涼的物件,葉嫵拿起細看,是一柄晶瑩剔透的玉笛,手掌大小卻精致非常。 夏侯玄微微笑著看向葉嫵,道:“有事吹響笛子。” 葉嫵收起玉笛,點了點頭,走進清云寺。 作者有話要說: “葉嫵,廟中祈福的多半是女子,我就不進去了,”夏侯玄伸手指向一旁的榕樹,道:“我在那里看文等你出來。”葉嫵終于喘勻了氣,點了點頭,道:“記得收藏吖。” 第22章 白簽無字冥界婚 葉嫵收起玉笛,點了點頭,走進清云寺。 清云寺中紅袖云集,綠肥紅瘦卻沒有鶯鶯燕燕,果然是佛門之地,連平日里唧唧喳喳的女子們在這里都噤若寒蟬。葉嫵按照順序排在一名緋色衣衫少女身后等待跪拜和抽簽。 泥塑的菩薩面慈目善,慈悲憐憫地看著蕓蕓眾生,手上玉凈瓶中的柳枝嬌嫩欲滴,看得出來僧人們很虔誠用心地換水換枝。 前面緋衣少女一板一眼地跪叩完畢,如臨大敵地搖著簽筒,隨著一聲脆響,少女有些緊張地拿起竹簽,走向一旁的解簽僧人。 葉嫵學著前面少女的姿態(tài)上前跪拜一番,隨手拿過簽筒,還未及搖晃,一支簽“啪嗒”掉在她面前。葉嫵抬頭看向解簽僧人的方向,僧人雙手合十閉著雙眼,嘴中似是念著法號,緋衣少女捂著臉,淚水透過指縫漏了下來 ,跺了跺腳,向外跑開了。 葉嫵拾起竹簽,慢悠悠走到僧人面前,道:“師傅,幫我看看我的卦象吧。” 解簽僧人拿過竹簽,面色猛地一變,雙手還回給葉嫵,道:“這位施主,真對不住,小僧修為有限,這個簽小僧解不了,還請移步去住持那里。想必只有住持可以解。” “有勞。”葉嫵拿過那支簽,細看之下不由驚詫,簽上并沒有諸如“上上簽”之類的字樣,甚至于,連只字片語都沒有,完完全全是一支空竹簽,“師傅,這會不會是誤放進去的沒有完成的簽?” “阿彌陀佛,”解簽僧人道,“施主,緣法自在人心,還請移步住持處吧。” 葉嫵拿著那支空竹簽,隨著小沙彌的指引來到一間與其他房屋沒有任何區(qū)別的屋子前,小沙彌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門,道:“住持,有位女施主前來拜訪。” “老衲已恭候多時。”門從內打開,真一一身素色僧袍站在門前。 真一側身讓了讓,葉嫵走進屋子,小沙彌躬身行了一禮,立在門口。 真一返身坐回蒲團上,伸手指了指對面的蒲團,葉嫵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 “今晨看到你之后,我一直在等你。”真一道。 “大師此話何意?”葉嫵拿出竹簽,放到二人中間,“大師的意思是這個竹簽?” 真一看了一眼竹簽,不由笑道:“阿彌陀佛,連竹簽都有所指引,看來老衲沒有算錯。” “大師,這竹簽上什么都沒有啊。”葉嫵越發(fā)地不明白真一的意思。 “施主,你本不是這個世界之人,這個世界的竹簽怎么會有字?”真一道。 葉嫵驚了一下,隨即鎮(zhèn)定下來,說不定真一只是胡說八道,她不能自亂陣腳,“大師這話讓人聽不懂啊。” 真一伸出一只手,虛點著葉嫵的額頭,道:“施主,你來自千年之后,卻不是曌朝的千年之后。你是誤入這個世界的一抹靈魂。你在你的世界已經消散了,被他人所遺忘,也就是說,你回不去了。” 葉嫵輕垂雙眸,她沒有指望過回去,但是即使如此,午夜夢回之時,她還是會有所期待。葉嫵抬起眼睛,看向真一,問道:“大師,我該怎么辦?” 真一放下手,轉身拿過身側的一只碗,遞給葉嫵,道:“為今之計,你只能在這個世界繼續(xù)生活下去,這是一碗符水,可以助你定魂安魄。” 葉嫵接過碗,碗中液體清澈透明,沒有想象中黑灰沉積的樣子,葉嫵輕輕摩挲著碗沿,輕聲道:“是不是我喝下這碗符水,就再也回不去了?” 真一搖了搖頭,道:“你喝不喝下都回不去了。” 葉嫵端起碗,將符水一飲而盡,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隨著吞咽流了下來。 葉嫵把碗放到一邊,起身行了一禮,道:“謝大師指點,我就先告辭了。” 葉嫵退出房間,沿著小路向外走去,腳步越走越快,幾乎是跑著出了寺門。榕樹下的夏侯玄看到一路狂奔而出的葉嫵,想也不想就上前截住了她,“葉嫵,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葉嫵定睛看了看眼前之人,微微笑道:“夏侯玄,借你肩膀用用。” 夏侯玄看著眼中閃著晶亮淚水卻強顏歡笑的女子,還沒來的及問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葉嫵一頭扎進他的懷中,雙手攬過他的腰,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夏侯玄卻感到他胸前有濕意漫出。夏侯玄沒有再問,只是輕輕拍了拍葉嫵的后背。 ………… 午夜時分,天空中陰慘慘地掛著幾顆殘星,沒有月亮也沒有云彩,偶有寒鴉撕扯著嗓子飛過。 遠處隱隱傳來嗩吶的聲音,凄厲地劃過夜空,伴隨著嚎哭聲。一頂黃色的轎子抬著蔡婉婉的尸體緩緩駛近,蔡婉婉已經換上了一身干凈的紅衣,胸前不再是白紙花,而是一朵大紅的絹花,轎子后跟著哭成淚人的蔡承夫婦和一名面無表情的年輕男子。 待轎子停下,蔡于氏走上前抱起蔡婉婉的尸首,在蔡堂的幫忙下把蔡婉婉放置到喜房床上蔡安身旁,蔡安同樣是一身紅色衣衫,下擺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水紋的痕跡。 兩人并排躺在床上,雙眼均是暴睜而出,眼白中點點紅斑,好似一對新人交頸而眠長夜促膝,若不是桌上慘白的龍鳳燭和雙親通紅的眼眶,一切都顯得那么喜慶而和諧。 真一盤腿跏趺坐在上首,微合著眼睛,嘴中念念有詞,手上轉動著檀木佛珠,溫潤的珠子隨著他的撥動依次移動著。真一身側擺著一座全神“百份”,全神百份周身縈繞著黃色絲帶,面色安詳?shù)迷幃悾袷职胪兄⒓獾南掳停旖俏⑽⑸下N著,而眼神卻悲傷透骨。 葉嫵看著全神百份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思及白天所求的無字白簽,她忽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句話,你可以不相信靈異鬼怪,但是不要對神明有任何褻瀆和不敬。 夏侯玄上前輕輕牽起葉嫵的手,寬大的袖子遮擋著,從外邊看不出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