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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過玉刀刀刃,只見頭發飄斷在空中,楚歌大喜,“老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葉嫵抿唇笑了笑,“楚姑娘喜歡就好?!闭f著親熱地挽起楚歌的手臂,“我都把那塊累贅弄掉了,我們在一起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不知道誰在長卿面前說了什么,長卿現在對我冷漠極了,楚姑娘來帖子說有辦法讓我重新抓住長卿的心,我該怎么做?” 楚歌面色稍微冷了冷,語氣卻不變,道,“當然了,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先來試一下我準備的美食?!?/br> 葉嫵像是沒有注意到楚歌的臉色,依舊拉著楚歌笑問,“不知道是何美味佳肴?” 楚歌露齒一笑,牙齒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森白地閃現,“天變了,要下雨了呢。” 第8章 蠟炬不語心字灰 楚歌露齒一笑,牙齒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森白地閃現,“天變了,要下雨了呢?!?/br> 葉嫵迷茫地看向楚歌,“嗯?楚姑娘說了什么?” 楚歌拉著葉嫵推開了房門,桌子上燭臺罩著暗黃色的燈罩,與門口燈籠顏色相仿。燈籠下擺放著一個被蓋子罩住的盤子,似是有熱氣從盤中冒出。 楚歌拉下葉嫵搭在她手臂上的手,牽著她坐到桌子旁。葉嫵從善如流地讓她牽著坐下,手指輕輕拂過楚歌的手,楚歌手上一層薄薄的繭子,應該是長期拿刀所致。 楚歌起身拿開盤子上的罩子,紅色的rou切成薄薄的片,整齊地排列在盤子中央,下面撒上了薄薄的一層蔥花,襯得rou片顏色鮮艷,rou片周圍還細心地雕刻了兩朵蘿卜花,白色的蘿卜花讓整盤rou都鮮嫩了起來。 楚歌又從桌下拿出了一盤黑色的醬汁,擺放到了葉嫵手邊,說道,“聽說漁民打了魚,為了嘗出魚鮮嫩的味道,往往都會生食。不知道葉小姐能不能陪我試一下這種吃法?我特地把rou放在冰里鎮著,唯恐鮮味喪失。不過漁民說,魚太腥,配上姜醋比較美味,我也試著做了一下,請葉小姐賞臉。” 葉嫵面帶笑意地夾過一塊rou片,就著筷子端詳了一會兒,“怪不得蓋子上冒著水汽,原以為是熱氣,原來是涼氣??蓱z我剛剛小產,恐怕不能吃如此冰冷的東西。”葉嫵放下筷子上的rou,“不過,看這rou紋理清晰,必是勁道有韌性。我真是太沒有口福了?!?/br> 楚歌已經夾起一塊rou塞進了嘴里,微微瞇著眼睛嚼著,好似期盼了多年的食物終于入口。她咽下去口中的rou塊,又夾了一塊放進嘴中,沒有理會楚歌。 葉嫵微微皺了皺眉,剛想再說什么,忽然感到一陣眩暈襲來,她不由晃了晃,陷入了黑暗中。 楚歌抬眼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葉嫵,斯條慢里地嚼動著嘴里的rou,冷笑著道,“傻姑娘,如此美味,我怎么舍得用迷藥糟蹋它的味道?人皮燈罩為引子的迷煙蠟燭味道如何?” …… 耳邊傳來霍霍的磨刀聲響,伴隨著窗外的雷鳴聲格外刺耳。葉嫵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明亮的燭光讓她眼睛瞇了瞇,定睛一看,她的身側擺了十二支白色蠟燭。 楚歌坐在葉嫵身側,把玩著手上的玉刀,輕笑道, “醒了嗎?”聲音已經不復喑啞,反而帶著點點清脆。 葉嫵活動了一下手腳,果不其然,手腳都被緊緊縛住。葉嫵看向楚歌,楚歌已經換了一身衣衫,不再是自梳女的打扮,而是一身窄袖寬腰絳色衣衫,頭上用一塊大紅色的布巾仔細地收攏了頭發。 葉嫵輕笑一聲,仰躺在桌子上,轉頭看向了楚歌,“楚姑娘,或許我該稱呼你為馮李氏?” 楚歌把玩玉刀的手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葉嫵,“沒想到葉小姐把在下的身份查的如此清楚?!背杼帜闷鹱肋叿胖囊恢?,朝著葉嫵眉毛比了比,“也罷,本來知府的戶籍室也是收錄著我的資料,只要肯用心查,還是可以查到的?!?/br> 葉嫵笑了笑,處于困境卻一切了然于胸的笑意隱隱地刺痛了楚歌,楚歌重重放下石黛,問道,“難道葉小姐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 葉嫵一斂笑意,聲音微涼,“有什么想要問呢,我既然知道你是馮李氏,自是猜到大半?!?/br> “轟隆——嘩——” 外面響起了雷雨聲,悶了一天一夜的雨終于落了下來,電閃雷鳴中,楚歌臉色蒼白地踉蹌了一下,“你沒有和你表哥通jian也沒有懷孕,更沒有落胎。”語氣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隨著雷聲的響起,楚歌的門應聲而開,一襲黑衣的夏侯玄疾步上前,劈手扯過桌前的楚歌往后一甩,正好砸進跟進來的絳紫衣衫男子懷中?!鞍ミ?,夏侯,你怎么這么不憐香惜玉?隨地亂扔東西的習慣可是不好啊,砸的人家胸口好痛?!壁w承愷嘴上不著調地哼唧著,手上動作利落地捆好楚歌,還順手卸了楚歌的下巴。 夏侯玄沒有搭理一旁嘰歪的趙承愷,徑直走上前,撈起桌邊的玉刀,割向葉嫵身上的繩子。玉刀在夏侯玄手上游走著,繩子在他手下寸寸斷裂。夏侯玄面色不虞地扶起葉嫵,“說好情況不對就發信號,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如果不是我聽到雷聲,感覺事情不對勁兒翻進來,等到你發信號,估計你已經被大卸八塊了?!?/br> 門外響起了亂糟糟的撞門聲,趙承愷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去給葉洪彥開門去了。 半刻鐘之后,頭上頂著一頭濕亂頭發的葉洪彥急急地走了進來,看到站在一旁毫發無損的葉嫵不由松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主意終究是冒險了。”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葉嫵揉了揉被綁得發麻的手,走到楚歌身前,蹲身下去。夏侯玄見狀,出手在楚歌下巴上一抬,楚歌猛地咳嗽一聲,下巴被重新接了回去。 葉嫵抬手捋了捋楚歌的碎發,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為何要取那些姑娘的胞宮?” 楚歌輕笑一聲,眼中滿是怨毒,沒有絲毫笑意,“我嫁入馮家七載,上侍公婆下敬夫婿,自認沒有絲毫不當之處??墒邱T家卻以無子為由納了那些心思惡毒的妾侍,李家竟然也認為此舉無有不妥。我自是無法忍受,棄夫家和娘家之姓,自梳而出。我本來一副藥劑想毀掉這一副夫君曾贊嘆的嗓音,沒想到每逢雷雨天就會恢復原來的嗓音,這是上天的旨意,上天的旨意!” 楚歌忽然抬頭看向了葉嫵,聲音猛地拔高,“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要一個孩子?如果有孩子,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恨,為什么她們要落胎?既然她們不想要孩子,還要胞宮做什么?我要把她們的胞宮都吃掉,都吃掉!哈哈哈!”楚歌爆出一串笑聲,卻是混著苦澀的淚水。 葉嫵臉色變了變,“你是說,你之前宴請我,用的rou是陳朵朵的胞宮?” 楚歌舔了舔嘴唇,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