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說了，只有他聯(lián)系我，每次用的都是公共電話之類的，也是最老式的方式，只是打電話，從沒讓我看過他的樣子?！?/br>
    警官憑直覺，認定秘書知道的肯定不止這些。他打算用金錢，誘惑一下他。

    “如果你提供很有用的線索，有獎金。并且將功補過，可以減很多刑?！?/br>
    秘書明顯不淡定了，眉頭緊皺，似乎十分的糾結(jié)。但他還是嘴硬道：“我真的不知道?！?/br>
    警官嘆口氣：“那你可以好好想想。是不是其實你知道，只是故意忘掉了？如果想起來了，可以告訴我。”

    機器人把秘書拉進監(jiān)獄里。

    警官轉(zhuǎn)身離開。

    “請等一下！”

    ☆、第二十八章——調(diào)查

    1

    秘書只交代了他聯(lián)系人的姓名。據(jù)他所說，他知道的只有這么多。

    之后，不管怎么審，得到的都只是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罷了。

    與此同時，機器人正在全球搜索秘書口中的人，那是一個很普遍的名字，全球范圍搜索，登記這個名字的足有萬人有余。

    接下來是漫長的排除。

    去掉未成年人，年紀過大的老年人，以及婦女，剩下的卻還是個龐大的數(shù)字。

    不過還好怎么說也是有了方向。

    通過詢問，秘書交代，與他聯(lián)系的是中年男人的聲音，手表也提示音頻沒有進行修改，應(yīng)該是原聲。

    這樣一來，調(diào)查范圍又縮小許多。

    更加令人慶幸的是，警方的數(shù)據(jù)庫里有每個登記身份的人的一段音頻，一般是自我介紹，并且是三年重新錄制一次，所以說，只需要讓秘書通過聽音識別就好了。

    但是顯然，警察有些過于樂觀了。

    在年紀差不多的男子中，聲音相似的也不少，索性經(jīng)過幾天的努力，終于把范圍縮小到了不到十個人。

    2

    一邊警察忙的焦頭爛額，另一邊姜雪紛也不好受。

    連李夏桉的一面都沒見上，自己反而又身陷困境，再加上父母的極力反對，姜雪紛幾乎要絕望了。

    還好有小漠這個朋友在，兩人就天天待在一起，班也不去上了，干脆請長假，每天不是想辦法，就是瞎聊天。

    雖說心里壓力巨大，但是日子過得也到算平靜，警察并沒有像想像的那樣找上門來。

    但是姜雪紛的內(nèi)心一直是極度不安的，因為不管是經(jīng)驗還是第六感，無不傳達一個消息——警察不可能放過她。

    果然，周末上午，警察毫無征兆的找上了門來。

    這次，他們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話，直接上來就是：“姜雪紛小姐，請和我們走一趟?！苯┘婋m對此已有預(yù)料，但還是不免感到驚異與恐懼。

    她下意識的驚慌地望著小漠。

    小漠顯然也處于震驚當中，但察覺到姜雪紛求助的目光，還是回了一個強裝堅強的眼神。

    姜雪紛跟著警察離開，小漠就緊跟在警車的后面。

    又是省警察局，那個放著李夏桉芯片的地方。

    把姜雪紛帶進審訊室的依然是上次的警官，他也依然帶著令人感覺不自在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上次對于你被陷害這件事，我們并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jù)。所以不能斷定你真得是被陷害的。你還有什么可以補充的嗎？”

    姜雪紛的腦子一下子就亂了，幾天以來，她光與小漠討論什么理由可以讓自己脫身，以及怎么樣可以救出李夏桉了，竟然徹底把自己上次所編的謊言丟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能說的，我，我上次，都已經(jīng)說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還能有什么？只是一個情急之下所編的謊言罷了，姜雪紛已經(jīng)連當時她自己所說的話的細節(jié)都記不清了，再多解釋什么，也許反而會露出更多的馬腳。

    警官思量片刻，嚴肅地說：“您現(xiàn)在有權(quán)利請律師。”

    姜雪紛完全愣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警官也沒有催促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審視著面前已經(jīng)基本上被定罪的“犯人”。

    終于，姜雪紛的腦子轉(zhuǎn)過來彎了。

    這么說，她真的要上法庭了？

    可是哪里來的律師？

    于是她只能說：“我想聯(lián)系我的父親，讓他為我請律師，證明我的清白。”她把“清白”二字咬得很重。不知為何，她的頭腦似乎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依然在想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為自己辯護的機會。

    警官欣然答應(yīng)了姜雪紛的請求，但當姜雪紛站起身的時候，卻有兩個機器人立刻為她戴上了“電子環(huán)”，也就是以前所謂的“手銬”。

    姜雪紛已經(jīng)料想到了這一點，畢竟以前中學時代的“社會基本法”也不是白學的。但是，當她的雙手真的不再自由的那一刻，她還是無法平靜。

    她用顫抖的聲音問警官：“什么時候聯(lián)系我父親？”

    警官的似笑非笑中似乎又加上了一層得意與嘲諷，他用輕飄飄的語氣回答：“馬上?！?/br>
    3

    姜雪紛被兩個機器人押去了一個房間，與關(guān)押秘書的地方一樣。

    房間里有已經(jīng)被淘汰的電話，可看起來卻并沒有接通電源。

    姜雪紛正要詢問，旁邊的機器人搶先了一步說：“警官批準你使用一次座機電話，限時十分鐘?！?/br>
    但姜雪紛并不會使用這個所謂的“座機電話”，畢竟這個時代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使用手表上的三維立體人像通話。

    還好機器人似乎早就料到了這點，幫助她打了姜容辦公室座機的號碼。

    “爸，我需要律師?！?/br>
    “放心，已經(jīng)請好了，我們在辦公室正準備出發(fā)，馬上就會把你保釋出去。”姜容的聲音顯得十分低沉，但可以聽出來，他絕不驚訝。

    姜雪紛對于父親的反應(yīng)也絲毫沒有驚訝之意，畢竟以姜容的勢力，她發(fā)生了什么，他一定了如指掌。

    兩人忽然就都陷入了沉默。

    離十分鐘還有很久，姜雪紛主動掛掉了電話。

    機器人似乎檢測到了通話結(jié)束，其中一個離開，另一個就留在房間里，站在墻角。

    姜雪紛很恐懼，對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以及完全未知的未來。

    屋里的陳設(shè)可以說很齊全了，有床，椅子，甚至有一面墻是可控電子屏。可是姜雪紛卻只是選擇，縮在墻角。

    鼻子很酸，眼淚很輕易就從臉頰滑落。

    她想告訴李夏桉，她想他，哪怕只是再說一句話也好，因為她從未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就像一個無用的廢人一樣，只能倦縮在墻角，黯然神傷，等著父親以及律師的支援。

    深深的無力感，遍布全身。

    她突然覺得很累，生活，很累。

    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