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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就著她的手飲下此杯,便從她手中抽走酒樽,隨手一扔,那白玉酒樽發(fā)出一聲清越的撞擊聲,便了無影蹤。只是男子大手摟過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便完完全全落在他懷里,男子含笑:“阿沅還是這么沒有防備,恩?”語畢輕輕靠近她,在耳鬢廝磨,“天機樓?” 紅衣女子玉頸輕顫,面堆紅云,不勝嬌怯。下面的舞姬不知咬斷了多少銀牙。 卻不知伏在男子懷里的女子眼神冷靜,語速穩(wěn)當:“劉起將取而代之。” 男子笑得更為愉悅,輕吻女子發(fā)鬢:“是嘛。倒是累我要看一場好戲了。” 曲終舞畢,舞姬行禮,卻遲遲不肯退,眼神熱切期盼,只望公子能點了自己名,留下來伺候。只是今日公子仍是眼神粘著那沅姑娘,不肯分幾分神思予他們,便只好在總管的眼刀子下,緩緩?fù)讼隆?/br> 汝云間里,著粉衣的姑娘坐在床沿,一邊卸下頭上沉重的赤金首飾,一邊憤憤不平,“那沅姑娘也忒不曉理,自她來得,便日日不離身,時刻伴公子左右。”“就是,不就憑了一副好顏色么。”“唉,雖說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呢,誰叫人家生的惹眼呢。”旁邊姑娘三言兩語附和著,卻是誰都不能否認那沅姑娘確是生著一副花容月貌,便是同為女人的她們再不甘,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她可不只是生的好看而已。”立在窗檐的青衣女子扣下窗欞,緩緩道來。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她在這群姑娘中人緣極好,一向為人信服,大家便七嘴八舌紛紛附和,“子言說得對,哎呀,估計是其他本事呢。”“什么本事,我可不知道。”擠眉弄眼著,便又齊齊笑將起來。只有坐在床上的那個名為莞寧的粉衣姑娘咕噥了一句,“論起容貌,子言也是不差的啊。” 這一句下來,眾人皆默了一瞬,子言確實漂亮,只是比起那沅姑娘,到底還是缺了一份姿色,略顯寡淡。否則公子又為何會獨獨挑中沅姑娘。這莞寧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果然,那名為子言的青衣女子聽到,臉上便起了幾分薄怒。不過這怒氣,卻不是因為那小丫頭所言冒犯了她。 卻來自于那沅姑娘,容貌如何,倒在其次。只是若非她出現(xiàn),那么喜好美色的端曄身側(cè)之人必然是她,她有把握接近他,完成公子交予自己的任務(wù)。現(xiàn)如今,卻只能待在這汝云館里,做一介舞姬,無處施展。 待蘇沅終于應(yīng)付完端曄,早已心神俱疲。 這個世界的男主便是方才那男子----端曄,王府廢世子,表面上看來隨意放肆,實際上卻心機深沉的主兒。按原世界的發(fā)展軌跡,公子溯一端曄相爭。原女主姜子言為公子溯一手下,這端曄表現(xiàn)出一副浪蕩模樣兒,卻始終消除不了溯一的戒心。溯一便安排姜子言作了一名舞姬,時刻監(jiān)視他。“沉迷美色”的端曄自然會注意到這名貌美非常的舞女,便順勢而為,收作身邊人。不過監(jiān)視著監(jiān)視著,這姜子言倒被端曄拐了去,收為己用······所以說這端曄心機深沉,手段了得。這子言跟隨溯一十年,卻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被哄騙走。該說是她芳心輕許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蘇沅此次的身份,便是端曄手下人,一直在天機樓秘密為其辦事。本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普世原則,一個月前蘇沅耍了個小計謀,如愿調(diào)到他身側(cè),演一對繾綣鴛鴦。順勢斷了姜子言前路。 “沅姑娘。” 蘇沅微微皺眉,抬頭望去,看見來人,便舒展了眉頭,卻仍是沒有多少表情,語氣不驚,詢問道:“路總管?” “擾您清靜,錦繡坊新來的布匹,老奴瞧著樣式新鮮,特送來給您瞧瞧。”路總管弓著腰,顯見得是極為尊敬的。 “我不在意這些個。”蘇沅似是有些不耐。 路總管笑意不改,“雖如此,到底還是請位姑娘去看看吧。” 蘇沅揮了揮手,旁邊的丫鬟凝秀會意,略微擰了擰眉頭,對著蘇沅與總管各行了一禮,便隨著小廝出去大堂。 “斂秋,看茶來。”名為斂秋的丫頭也聽命出去。 總管才直起身子,將一張卷起的白色紙條交予蘇沅,便隨意坐下,“煩擾姑娘了,每隔幾日都要來這么一遭。他們倒是不累。” 蘇沅諷刺一笑:“不過是公子那里密不透風(fēng),便開始打我的主意罷了。雕蟲小技爾。” 路總管也微微一笑,這想必不是公子溯一的主意,他向來是不屑從女人下手。此前派了個女人來監(jiān)視公子,大概也只是為了迎合公子口味的無奈之舉。想必是那名為姜子言的姑娘急了,怕淪為敗棋,才出此下策。 蘇沅展開紙條,閱閉便輕輕丟入燭臺,看著燭花層層綻放,逐漸吞沒白紙,神情淡淡,卻露出幾分勢在必得來。 路總管看她神情,便知此事大抵是妥了,心頭也落得輕松,只是仍不免心頭嘀咕一句“這沅姑娘做事爽利,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是能降了公子這樣的性子,可見萬事皆有緣法。”看向蘇沅的眼光便更加慈愛。 倒把蘇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路總管才笑呵呵告辭,臨走了還不忘說一句:“那匹妝花緞的云綾錦很配姑娘。” 斂秋煮好茶走進來,恰巧聽見這一句,不禁皺了皺眉,這老流氓,公子都沒說什么呢,要他說跟姑娘配不配呢。心里憤憤不平著,便刺了一句:“總管好品味,不過大概姑娘什么樣,公子都是喜歡的。”說完倒被自己嚇了一跳,我的媽,那是總管誒······果然跟著姑娘久了,便隨著姑娘拿鼻孔看人了。呸呸呸,什么爛嘴。 路總管看著眼前這姑娘臉上跟變戲法一樣五彩斑斕地變化著,倒沒生氣,笑呵呵地自顧自揭了茶杯,略抿了一口,再次告辭。 斂秋后知后覺回過神來,端著茶碗吭嘰吭嘰跑到蘇沅跟前,哭喪著臉:“姑娘,總管會不會給我穿小鞋呀。” 看著面前之人一臉求安慰求罩的樣子,蘇沅忍俊不禁,卻還是繃住了,只是輕輕摸了摸她頭,“他敢。” 凝秀捧著一摞新鮮布匹進來,見此情形,暗暗咬牙,這沅姑娘,看著暮氣沉沉的,怎么盡是喜歡這種小孩子氣的。罷了,我先好好做事,不愁日后不得她青眼。 第31章 浪蕩子vs深沉女2 這幾日,南城發(fā)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說小,因它不過是件風(fēng)流韻事,說大,卻是因為這風(fēng)流韻事和這官府人家有些干系。 這欽州府里有條大名鼎鼎的歡巷,無論是大老爺們還是平頭百姓都愛逛。而這顧二娘,便是這歡巷獨一無二的花魁,倒不是因著她有多貌比天仙,她是嫵媚多情,只是真正令她受萬人吹捧的,還是她的恩客。便是這王府審理正的獨子----傅潛。原本公子有意,佳人含情。倒也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