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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個死物較上勁了?!?/br> 周揚一聽這聲就腦門犯抽,立馬黑著一張臉把鄭航拎了進來:“你別嚎了,連隔壁樓都能聽見了!” 鄭航豪邁的揮袖子一抹,問道:“你沒瘋??!嚇的老子一路用光速飚過來的?!?/br> 周揚瞅他一眼,沒說話,鄭航急了:“我說揚子你這怎么了,真魔怔了?”說完還拿爪子在周揚面前賤兮兮的揮了揮。 周揚沒好氣的一巴掌抽調作亂的手:“你正經點!” 鄭航到是不樂意了:“我說周揚你丫有沒有良心,虧得哥們兒一聽你出事就不管不顧的飛奔而來,就這么個態度對我啊?”鄭航斜著眼翻他,心情十分不爽。 周揚沒有像平日一樣與他斗嘴,而是垂首重重的嘆息一聲,坐到書桌前不說話。 鄭航心下就一咯噔:難不成那烏鴉嘴沒騙他,揚子真出事了? 一想到這,鄭航就站不住了:“揚子,周揚,難不成還真讓那個禿驢說著了?” “他是方士,是修道之人,不是禿驢,佛道本是兩家,這你都能搞混。” “我呸!我管他和尚道士,我他媽關心的是你,你到底怎么回事,非要把我急死是不是?” 鄭航仍舊氣得粗聲喘氣,周揚靜坐在一旁,許久之后,才淡淡的噓了一聲,聲音端的落寞非常,他說:”其實他的話也沒說錯,我可不就是魔怔了?如今連我自己都快說服不了了?!?/br> ☆、第 28 章 自打三年前,周揚在夢中偶然得見美色,心中就一直有個念頭,他定要讓她現于世人面前,再不是存在于虛無縹緲的想象當中,許多有過難忘夢境的人大多會理解他這種念頭,夢嘛,無論好夢還是惡夢,于本人而言,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這種影響在于無形,卻又恰恰占據人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 一開始,周揚的心中只是隱隱的有個念頭而已,但隨著落筆之后,不停的刪改,人物的形象也越發的清晰飽滿,這個本來影子一樣的片面形象,開始逐漸有了具象,開始有血有rou,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并汲取他的精血為養分,枝繁葉茂。 逐漸的他越來越看重這副作品,精力重心更是傾注其中,周揚自有有時也在想,正所謂不瘋魔不成活吧,可是如今他早已不能抽身,所謂愛上更是理所應當的事,其實至此,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情形有些不大對,但虛妄與現實還是能夠分清的。 但,就在一年前,忽然有一日,他的心跳的飛快,好像冥冥之中自有牽引一樣,那一刻他就是知道,他的畫活了! 他能夠感受到她的美她的好,她的無奈她的善良,他還為她取了一個美麗的名字——白卷,因為她就是誕生于白卷之上,因為卷卷的存在,他終于開始像個普普通通通的小伙子一樣,會心跳加快,會面紅耳赤,也會突然間高興的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默默守著卷軸直到天明。 對于相愛的兩人來說,最最難熬的便是明明情濃,卻似千萬里相隔,卷卷雖然有了靈氣,但她卻仍然無法成形,更不能像個普通的姑娘那樣,相伴在他的左右,周揚有時也在想,人是否就是這種不知足的生物,欲望從來不會真正滿足,他漸漸的不滿與卷卷這樣的相處,他更想要將她抱在懷中,那種觸手可及的溫潤生香,所以在一個月前,他去找了道士。 道士的本名叫張清風,與他與鄭航都是從小的交情,只不過張家從他們小的時候,就一直神神叨叨,那會兒在別人口中叫“先生”,“先生”的業務挺廣,看家宅風水,運勢運道,甚至連一些難以查出病因的怪病都能治,也是因為這個,張家在當時很受人尊重,這樣的能人,即使不去交好也沒人愿意去得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到,但就在張清風高三那年,他的父親去世,張家便自此一蹶不振,因為當時太小,大人又有意的瞞著,他只是在高考后知道張家敗落了,張清風不再上學,開始跟著他爺爺學習道術,一晃十多年過去,他成了小有名氣的畫家,鄭航成了如日中天的影帝,而張清風,則成了坑蒙拐騙的道士。 當然坑蒙拐騙他在心底給張清風加上的定語,在外人面前他還是端著一副高b范兒的,如今也能得一聲尊稱張先生,但周揚打心底就不信這個,他一個長在紅旗下,被唯物主義教育下的新青年,怎么能去相信封建糟粕呢,絕對不能,再加上張清風這小子也從不當著他和鄭航面說這些事,所以他一直堅定的認為張清風就是一個心里學學的比較好的神棍騙子而已。 他這次主動去找道士,完全是一時沖動之下釀成的惡果,這不,就被狠狠的嘲笑了一番,他就知道死道士不靠譜的很! 鄭航就像個蒼蠅一樣,在他耳邊一直喋喋不休,煩人的很。 “我說你有完美完,被你的叨叨的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鄭航伸出脖子一臉怪相:“喲,大畫家,生氣啦?” “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好好好,周揚,我他媽的也是專程趕來的,你就這么待客的?人家都說神經病人和正常人看不出差別倆,我現在真懷疑你是不是病了?!编嵑焦V弊友鲋?,別提多委屈了。 周揚默然,過了一會兒才道:“謝謝你了?!?/br> 鄭航怒:“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你跟我從頭到尾說,到底怎么回事?” 周揚想了想,最終長嘆一口氣,對鄭航道出此事。 —— 鄭航聽完既沒有一臉懵逼小傻子樣,也沒有跟道士一樣笑他,到是……到是顯得很是淡定。 淡定?周揚這會兒真對鄭航開始另眼相看起來。 其實鄭航這會兒心里遠不像表面這樣平靜,相反,他的小心臟此時就像一鍋沸水,各種紛亂的想法撲通撲通激烈的碰撞著,鬧成亂成一鍋粥,但到底還存了一線清明,他這會兒可以確認,狐貍就是妖怪了!若說之前他因為生平閱歷還有所懷疑,這會兒已經統統不存在了,而且他聽完周揚的話,就暗暗猜測,這畫上的美人兒是不是也要成精啦?好像聊齋里都是這樣說的,哎,反正不是也沒關系,死馬當活馬醫唄! “周、周揚,揚子,我想我應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鄭航緊盯著周揚的雙眼,目光灼灼。 …… 鄭航跑了,就在剛剛扔下一個驚天大雷之后,跑了! 周揚這會兒生吃他的心都有,沒這么缺德的人,要么你就不說,咱也不希的知道是不是,可你先把人的胃口吊的高高的,卻一個任性就跑了,真是太可惡了,簡直不是人干事! 若被鄭航知道周揚心里這么罵它,肯定大呼冤枉,他這么前后來回不辭辛勞的奔波,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周揚。 鄭航不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