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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啊,如果再不抓到他,也許他就老死了。到那個時候,自己又怎么能夠甘心呢? “既然他非常小心謹慎,那么族長是怎么知道他在美國的呢?” “雁過留影,一個人,只要還是活著,總會有一點痕跡的,更何況是對于熟悉他的人來說。”貝族長的目光變得幽深,“美國這邊有我父母的至交好友,他們和他也是非常熟悉的。他們在一句尸體上面發現了他的武功的痕跡,雖然他有所掩飾,但是本質是不變的。” “殺人了?”簡心喃喃自語,“難怪艾倫也會知道這個人了。” “艾倫,也知道?”再微小的聲音,都逃不過貝族長的耳朵,“這是怎么回事?” “艾倫沒有說詳情,他說等他回來了再說清楚。” “也好,”貝族長點點頭,“我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和美國警方合作,現在看來,不合作也不行了。”只要能夠抓到他,用什么方法,都無所謂! “那正好,”簡心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一下子可以解決掉兩個人的煩惱,一舉兩得。”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我一定要抓到他?” 簡心笑笑,“族長想說,我就聽。”言下之意,貝族長不想說,她就什么都不問。 貝族長心下安慰,真是一個好孩子啊。“其實,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就是父母之仇而已。” 貝族長的父親,是貝家的長老,也是他們那一輩中,武功天分最好的。貝父的師父一共有三個徒弟,只有貝父和他一樣是貝家人,大徒弟是收養的孤兒,小徒弟是妻子的遠方侄女。 很俗套的故事,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喜歡小師妹,但是比起陰沉不會說話的大師兄,小師妹當然喜歡的是開朗陽光還武功好人品好的二師兄,也就是貝父。二師兄和小師妹結婚了,大師兄不忿,覺得所有人都在針對他,憤而出走。 第88章 大師兄名叫薛成久, 大概因為是孤兒的原因, 總是陰沉沉的, 很不討人喜歡。除了貝恒(貝父)和他們的師父,都不太愛和他相處。畢竟,一個性子不好嘴巴又毒還是總是破壞氣氛的人, 真的沒有多少人喜歡。 倒是貝恒,一直拿薛成久當好師兄,無論他態度有多差, 一直都很敬重他,從未有過僭越。唯一一次和他吵起來的,就是和小師妹的婚事。薛成久不想讓他們兩個人結婚,但是貝恒認為他什么都可以退讓, 唯獨感情的事情不可以。 在貝恒結婚的那天, 薛成久就憤而出走了。從此他就失去了蹤跡,再也沒有人見過他,貝恒和師父都沒有找到他。直到貝族長六歲的時候,貝恒帶著妻女出去旅游,然后在一個小鎮遇到了他。 許久未見,貝恒是非常高興的, 但是小師妹卻對薛成久充滿了戒備。她不像她的丈夫, 覺得大師兄是一個好人。面對著這個比起七年前更加陰郁的大師兄,她真的無法不戒備。 還好, 薛成久似乎只是和他們偶然遇到的,并沒有想要做什么, 他很快就離開了,根本不顧及貝恒的挽留。雖然有點遺憾,但是貝恒不是喜歡強求別人的人,就只能和他道別了。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薛成久居然在當年半夜又折返回來了。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特制的毒煙和迷煙,把貝恒夫妻弄得昏昏欲睡。盡管貝恒武功高,也強迫自己清醒,但是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 如果這單單只是迷煙,或者單單只是毒煙,貝恒都有辦法,可惜這是被強化的兩種混合的,所以他就中招了。貝恒一家三口都被綁了起來,成為了案板上的rou,只能任人宰割。 薛成久先是一刀就殺掉了小師妹,還強迫貝恒和貝族長親眼看著。然后,他就開始折磨貝恒,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一寸寸的打斷了他的骨頭。如果不是貝家的長老們及時趕到的話,貝族長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薛成久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縝密的人,他在察覺到有人趕到之前,就已經逃走了。從此,再次失去了蹤影,哪怕貝家的人一直追查,都沒有能夠查到。從他以后,貝家就定下了新的族規,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教授沒有貝家血脈的人武功。 當時的貝族長才六歲,親眼看見母親身死,父親被活生生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只來得及向長老們托孤就斷氣了。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是貝恒的師父,硬生生地把她從深淵中拉出來。 其實,師父才是最痛苦的。大徒弟殺了二徒弟和三徒弟,害得徒孫一度成為自閉癥患者。如果不是為了陪著貝族長長大,根本就撐不過去的。 等到貝族長能夠擔起族長一責的時候,師父終于油盡燈枯,撐不下去了。貝族長,就只剩下了貝家這個責任。所以,她對貝家非常在乎,幾乎不離開村子。這一次是因為得到了薛成久的消息,才會動身來到美國的。 簡心看著輕描淡寫,對自己過往的傷痛似乎都沒有感覺的貝族長,只覺得心里壓抑得很,難受的想哭。當初遇到空難,自己失去了爺爺就覺得要活不下去了,因為簡家的人來走了出來。 那么,貝族長呢,除了貝家就只剩下仇恨了。看著她平靜的面孔,簡心就覺得難受。 “傻孩子。”貝族長嘆息了一聲,摸了摸簡心的頭發,“不要哭了。” “可是......”簡心擦掉了自己的眼淚,“我忍不住。”當年才六歲的貝族長,過了二十年還能把薛成久的樣子記得一清二楚,那么,她對于父母的死狀,也是從來沒有忘過的吧? 看著簡心紅紅的眼眶,貝族長笑了,“你呀,不過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有什么好哭的呢。”從父母死后,她就再也沒有哭過了,可能是那一天哭的太多,淚腺被哭壞了吧。就算是師祖的葬禮,她也沒有能夠落下一滴淚。 這個孩子啊,和貝家的那些孩子一樣,都在心疼自己。其實,只要有貝家,一切就都夠了。 “可是,對于別人來說這是一個故事,對于族長來說,這是真實。”簡心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痛苦是真的,仇人也是真的,死亡和離別,也是真的。 “無事,”貝族長雙手交握,“只要抓到他,一切就都結束了。” “族長,”簡心抽了抽鼻子,“你要殺了他嗎?” “不,我不會殺他的。”貝族長看了看自己的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