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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了一樣,朝這個跌進泥水里的男人用半尺長的養角給扎奔過去,那目標是只朝著腰腹部去。 這要是撞上去,說不定這男人就被扎撞破內臟而死了。 三奶奶也朝這邊跑過來,嘴里的哨子用力的吹,尖利的哨子聲音在這樣的暴雨里也劃出嘎啦的刺破音,壓住了暴雨的沉鈍聲。 可是那只公羊卻一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奔著的蹄子那瘋勁頭就像是一只發瘋的瘋牛似的。 而它的速度和靈活比牛更甚,往這跌進泥水里的男人沖過來,這一路上已經有四五個村里的男人撲它撲進了泥水洼子里。 “老八快起來,跑啊!” 周圍遠處的人在暴雨沖刷里用盡了力氣對著這跌倒在泥水洼子里的男人大喊大叫。 蘇筠看去正是那個掌廚的大勺,別人都叫他老八。 老八瞪著滾圓的眼,雙手撐著地,卻噗通的一下雙手發軟似的又倒在地上,這是被嚇破了膽。 一只瘋羊又不是妖魔鬼怪,怎么會這么害怕。 蘇筠也朝那只羊看過去,卻覺得那羊的羊頭在雨霧水里的灰蒙色中一會變成了面目模糊有點像是獸的樣子,一會兒又是正常的羊。 這是怎么回事。 淘淘說她吃了那么多靈氣充足的雞蛋卻沒事,想不通,她明明只是凡人的軀體。 蘇筠摸了摸肚子。 是被他都吸收了嗎? 這邊的混亂和人的喊叫聲把前面其他人給驚動了。 唐亦東在大奶奶的院子里,正在回唐老爺子的話,一名軍人進來跟他說道,有羊發瘋了。 他聽著聲音很亂,想來這羊應該是個頭很大的公羊。 帶著幾名軍人朝這邊大步走來,讓左右的人準備隨時開槍擊斃瘋羊。 自己從腰后拿出一把手槍,背在身后的片刻已經雙手一陣把槍調試重組,手槍上膛。 還沒拐過院墻的視線,就聽到一陣驚嚇這擋不住的驚呼和驚怕聲。 “我的老天爺!” “別過去啊!” “快去!快,去叫六少!” “你們都嚇愣住了,快去擋住啊”。 一陣泥水的踢踏聲,顯然是無濟于事不夠時間。 驚怕的驚呼聲壓過了雨水的沖刷暴雨聲。 “少夫人!” “丫頭!” 聽到這些聲音,唐亦東眼皮重重的一跳,像是雨里的一道弧線劃過了這陣路程。 瞳孔猛的一縮。 看到那只瘋羊已經沖到了蘇筠的面前。 ☆、第745章:唐家祠堂 一切的畫面就像是被靜止了一樣,雨水就像是浮動在這副靜止畫面上的唯一動態,帶著強烈的存在感。 嘩啦啦的把那畫面里人們臉上變形的五官都沖不動一絲一毫的變動般的驚恐。 所有族人都看的出來他們家六少對這未來少夫人的維護,即使他們有老祖宗撐腰,敢在私底下議論議論祠堂的事和這位未來少夫人有沒有關系,可是也不敢當面對她不敬,更不敢把那些話故意說給她聽。 如果這個女孩為了救老八出了事,他們簡直能想象的到六少的怒火。 對家主的敬畏和聽從是從祖輩們就傳下來的。 雖然現在不負從前那么威重了,但是他們對唐亦東的言聽計從更有這么多年來的威勢積壓。 所以這一幕,不單是讓唐亦東的心臟驟停,瞳孔猛縮,幾乎看到的所有人都感覺血液在逆流。 而被蘇筠擋住,跌在泥洼里的老八卻是淚流滿面。 他沒有想到在這樣生死關頭,沖出來救他的竟然是他早晨還在和旁人一起說過,看著嬌滴滴配不上六少的那個年輕女子。 大雨依然在暴擊刷打的滾流,沖刷下的畫面暫停了一瞬,是所有人的心臟驟停的時間間隙,這是一瞬空白的時間。 一瞬暫停,一瞬重新開啟,畫面里的所有表情又重新動了。 喊人的叫人的急的要哭的,都被眼前的畫面給驚呆了。 唐亦東舉著槍,腦門上一滴豆大的汗珠在雨水里迅速的融入了暴雨中,就像是不曾出現過。 誰都不知道他這輩子舉著槍流下冷汗的唯一一個瞬間就是這個時候。 反應的時間只有零點一秒,在開槍的瞬間,那只瘋羊卻抵著羊角沖到蘇筠的面前,再也前進不了一寸的地方。 那種畫面就像是蘇筠的面前有一種透明的牢不可破的結界保護著她似的。 那只羊也只是又猛然沖了一下,然后卻直瞪著蘇筠的肚子,接著就全身的瘋勁兒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最溫馴的綿羊般就這樣靜靜的縮著蹄子,四肢都跪伏在蘇筠的面前,那安詳的樣子,就像是找到了保護神一樣的安詳,于此同時所有村子里瘋癲的牲畜還有動物都齊齊的安靜的往這邊聚集過來,然后和那只羊一樣都跪伏在蘇筠面前,就像是這周圍是極其安全的,連暴雨的沖刷它們都感覺不到了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村民族人都議論不休。 “怎么這些動物都忽然安靜下來了”。 “你們看看,它們是縮在那個女子的腳下,就像是碰到了讓它們又重新不害怕的事物一樣”。 “動物是最靈敏的,我看著這女子肯定是個極其有福氣的人,不然這些動物怎么碰到她,好像就忽然恢復了正常,肯定是這個女子周圍的福氣感染到它們了”。 “嬸子,早起的時候,你不是還說,這女子給村里帶來了不詳嗎,怎么現在又說帶來了福氣了?” “我這是眼見為實,那之前說的話又不是我說的,是村里其他人傳的”。 “不管怎么回事,大家趕緊把各家的都領回家吧,這雨很大,時間長了,別真的凍傷了害瘟疫”。 “你們懂不懂禮數,要給人家說謝謝的,還有啊,剛才不說其他的,就說是在這樣關鍵時候,誰都不敢上前,人家一個剛來村里的人都敢救人,咱們這一點就比不上人家。祖先祠堂的事都是傳言,這女子的人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反正誰在背后再小聲的議論,我第一個是不同意”。 說這話的是族里的一個平時說話很直爽的嬸子,說著給周圍左右的人聽。 其他人都聽了,也紛紛上前牽走自家的牲畜,然后向蘇筠來說謝謝。 老八家的扶起一身泥水的老八,夫妻兩個人淚流滿面的向蘇筠道謝。 說著還要下跪似的,蘇筠扶住了他們。 老八家的用自己身上帶來的干凈布給她擦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