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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來了,站在門口,不肯往里面進了。 吳祥峰笑道:“看來蘇小姐對咱們家的這氣味是聞不慣啊,也是啊,不是一家人非要進一家門,最后只會給家人們帶來困擾”。 吳祥峰若有所指的看著吳痕。 吳痕聽著別扭,不過沒有聽出他的深意,只是看出來除了自己的人,這兩位結拜兄弟對蘇筠都是很不歡迎的樣子。 他其實心里也理解,如果是他們誰帶了一個女孩子來,他肯定也會覺得膩煩。 但是理解歸理解,原不原諒就是另外一件事。 看不起蘇筠,那就是看不起他。 “咱們這房子是要經常開門換氣,又不是在這里面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難道還怕別人看?” 吳痕的人都小心的看著自己老大,覺得以前老大是實干派的,現在發現老大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是見長。 “阿呆把門拉上去”。 阿呆很高,有快一米九了,又很胖,大概快兩百三十斤的樣子,往那一杵,像是個門神似的。 一舉膀子就把防盜門給推到最高處,過往的小區居民顯然都知道吳痕的這個窩點,此時忽然見到好奇又害怕的地方洞門大開,都紛紛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從這邊路過時裝作不經意的打量。 吳祥峰只當吳痕這一番表示是做給他看的,難道他這個大哥是白當的,吳痕這樣當眾下他的面子。 為了個女孩子。 吳祥峰臉色有點不好看,坐在那里端起一杯開水喝,沒有說話。 鄭鶴坐在椅子里沒個樣子,幾乎是癱在那躺椅上。 右手食指上帶著一枚金戒指,此時在敲著躺椅的木板扶手。 他的一個手下叫做王真的就上前,對著蘇筠直接叫板了。 “吳爺這是什么意思?領這個女孩子過來是做什么的?” 王真本來還想說兩句葷話取笑蘇筠的,可是看到吳痕臉色,就默默咽下去了。 吳痕這個人,之所以短短月把就闖出名堂,還是因為這個人打起架來不要命,根本就是瘋的。 不然他老大也不會過來要和這沒長毛的小子結拜了,用吳老大的話就是吳痕這小子就是一把好刀,現在誰握在手里,就能壯大勢力。 吳痕看到他站出來,就臉色不善的道:“蘇小姐是來做什么的,我這個大哥還需要跟你報備一下,是這個意思嗎?” 王真臉皮動了動,顯出一個笑來:“吳爺這是抬舉我,我哪敢啊,只是吳爺,有句話我不說不快,這堂口不是吳爺一個人的,如今的聚義堂更是有吳老大和鶴老大,在輩分上,一位是吳爺的大哥,一位是吳爺的三弟,聚義堂是靠什么立足,就是兄弟仗義,吳爺這樣不說一聲就領了個女孩子過來,讓底下的弟兄稱呼一聲大姐,王真不敢,但也要問一句:憑什么?” 王真這話占著理兒,除了吳痕的人,其他吳祥峰和鄭鶴的人都在叫囂:“對啊,憑什么啊”。 “憑什么讓我們聽一個女的啊”。 蘇筠坐在門口的一個長腿廊凳子上,看著吳祥峰和鄭鶴借由她入會這件事來試探吳痕對他們的尊敬。 微微垂下了睫毛,這就是勢力擴張時必然要經歷的階段。 看著吳痕臉上現出一個又怒又猙獰的表情,蘇筠微微嘆氣,這樣的貪狼星,被人握在手里就是一把所向無前的利刃。 蘇筠沒回來前,一直沒關注過吳痕,但是想來,肯定他的名字還不足以驚動京里的圈子。 吳痕握住手邊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在別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大步攥住了王真后領子,把他一下給拉踉蹌了過來,啤酒瓶干脆利落帶著狠意的砸向了王真的頭。 “啪嚓”一聲,是碎渣子從王真頭上分裂的聲音。 吳痕狠聲道:“憑這個!夠嗎?” 王真抱著流血的頭,爬回了鄭鶴的躺椅后面,鄭鶴其他的人把他扶起來。 看向了他們的老大。 鄭鶴躺在躺椅上,腳上還吊著那夾腳涼拖,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拿了回來,雙手交叉相握放在了腹前,兩根大拇指打著圈子繞。 臉上的疤痕在此時看著竟然有點顯現出來,布出崢嶸意思。 慢慢道:“痕哥,底下的小的不懂事,做弟弟的我給你賠個不是,只是,你這直接動手,是不是失了身份?” 鄭鶴往后躺著,沒有要睜眼正視吳痕的意思:“畢竟我躺在這里,也不是死人不是”。 吳痕左右手同時拎過來兩個酒瓶,放在鄭鶴面前。 “他敢今天頂撞我,明天就敢頂撞三弟,所以我替三弟教訓一下他。” 吳痕指了指頭上汩汩流血的王真。 “但是打了三弟的人,的確是我做的過了,這兩個酒瓶是給三弟的,不是為了給那個賠罪,而是我向三弟賠罪的”。 吳痕把酒瓶拎起來放在鄭鶴面前,示意,鄭鶴往自己頭上砸來出氣。 鄭鶴這才睜開眼坐了起來,只是沒說話。 吳祥峰看了看,過了會兒笑道:“這是干嘛,大家都是兄弟,二弟就是教訓一個人而已嘛,也是這王真說話沒大沒小,該教訓。” “王真!過來,給你痕哥道歉”。 王真去看鄭鶴的臉色,鄭鶴沒表示,他就站在原地沒動,過了好大一會兒,鄭鶴重新躺下,王真上前,對著吳痕鞠躬:“痕哥,我錯了,我嘴賤說錯話了,您就當我放屁,您想干嘛就干嘛,您是老大”。 這話就很有聽頭,蘇筠看了看吳痕面前的酒瓶。 對于王真的道歉,吳痕仿佛沒看到,他只看鄭鶴。 王真重新站到了鄭鶴身后。 “啪嚓”! “啪嚓”! 誰都沒想到吳痕居然自己左右手快速的在自己的頭上爆裂了兩個啤酒瓶。 鄭鶴這才慌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拿著毛巾慌忙去捂住。 “這是干嘛啊,大哥剛才不是說了嘛,小弟說錯了話,你當然應該教訓,誰也說不出個不行來,你這是干嘛啊!” 吳痕任由兩行血從頭發上流出來。 “我說了,這是給三弟賠罪的”。 鄭鶴忙道:“好好,我知道了,我原諒你,不是,不是,我根本就沒怪罪過二哥啊”。 “你們都杵著干嘛啊,快去找醫生來”。 手底下的小弟趕緊去找醫生。 蘇筠走了過去,拉著吳痕往外走。 吳痕跟著她走,鄭鶴也就沒留住。 走到巷子里的花池邊,蘇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