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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看著喪心病狂的鼠眼不敢沖動了。 他本來就恨著蘇筠,此時臉上還包著繃帶,沒報仇,此時還要跪在仇人的腳下,他能心服才怪了。 “我就不信你不怕,我先開槍打死你,給我陪葬!” 鼠眼這么怒喊著,也不顧玫姐等人對他的勸喊聲。 接著眾人又看到了難以想象的一幕。 只見蘇筠右手輕輕一揮一指,她身后的狼群像是早就按捺不住了,在鼠眼的槍還沒扳開扳機的時候,就已經被一只雪狼咬破了喉管,血噴濺而出,周圍的雪立馬變成了殷紅一片。 那只狼不管這些早就嚇傻的人們,嗚嗚低吼著,把鼠眼當場的破腸開肚,吃著里面的臟肺腸肚。 那幾個商人,包括那個叫做阿霞的女人,此時早就沒有了雷厲風行的厲害模樣,剛站起來的身體此時全都噗通一聲跪在蘇筠面前。 “您是仙神,是能控制這些野獸的仙人,求您一定不要讓那些狼來吃我們啊”! 阿霞幾人在生意場上,在販賣古玩的時候,也許稱得上精明,可是沒想過這一次貪婪之旅,竟然讓他們碰到了如此奇怪又殘忍至極的事情。 此時慌不迭的聲音都錯亂了,來回重復的求蘇筠不要跟他們計較。 其實剛才的時候,蘇筠也只是用收來的信仰光點的能量加在淘淘身上來震懾著這些狼群,不讓它們撲上來,可是鼠眼想害她的時候,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于是讓淘淘對鼠眼的保護撤開,早就憋不住,怕于淘淘的狼群才會這么兇狠和難耐的把鼠眼給破腸開肚吃了起來。 蘇筠有點惡心,又不想看鼠眼死的慘樣。 把目光一直轉向了一邊。 阿霞等人跪下,玫姐那幾人雖然還是有點小不遜,可是鼠眼此時已經被啃掉了大腿,就這么慘生生的在他們面前,他們不跪也得跪。 蘇筠又從他們身上收到了一部分的信仰光點。 狼群被她的信仰光點加在淘淘身上,壓抑的在她身后嗚嗚的低吼,卻不敢撲上來。 “這么下去不行”。 凌起這么低聲說了句。 凌沼沒有聽到,他現在完全是臣服在蘇筠這“百獸之王”的本事里。 “太厲害了,現在還有人能控制野獸啊,哎,你們看到了沒,那些狼群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啊,就因為凌靈擋在它們的面前。我真是想不懂啊,這些狼群是不是腦子只有核桃仁般大,你說,凌靈這么一個小小瘦弱的身體,還不夠它們一爪子拍的,有什么好怕的呢”。 凌沼也沒指望有人會回答他,他只是發出了感嘆。 “三爺,怎么了?” 項伯只注意凌三爺的話。 “這些狼群來的奇怪,它們可能是通向王墓的方法,也同時會帶來死難”。 凌起看向頭頂白冷冷的太陽。 他也是剛看出來,就在他的話音落,果然看見那些狼群的頭狼,對著天空,發出“嗷!”的狼嚎聲。 其他的狼,包括這整個雪山似乎都回蕩著這狼嚎聲。 “糟了”。 凌起跳了出來。 “跳進我們準備好的金剛傘里”。 凌家人的身手都很敏捷,立馬跳進了那猶如軟動鋼筋組成的黑色球體里。 蘇筠聽著周圍的積雪開始發出“擦擦”的滑動聲。 對茍大克平靜的道:“茍叔,雪崩要來了”。 茍大克:“……” 姑娘,這么平靜的語氣不適合說這么危急的事情啊。 “是雪崩!” 擦擦的小聲音漸漸就像是越滾越大的雪球,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朝他們披頭而來。 一個商人指著頭頂猶如巨大的白色屏障壓下來的山勢雪墻,幾乎忘記了逃跑。 即使逃也是死。 震懾在大自然的壯景下。 其他商人都哭喊著大逃往四處奔去。 阿霞則是跪在蘇筠的腳邊,攥緊了她的衣邊。 “姑娘,求求您,救我!” 一開始的下跪是權宜之計,也是無路可走的逼迫,此時的求救,那是在生死關頭的本能。 蘇筠戴著厚厚的棕黃色鹿皮絨手套,一手拉住了茍大克,一手拉住了阿霞。 這個女人居心叵測,卻在生死之際向她求助,蘇筠不能不管她。 這是屬于蘇筠的本性,她有能力的時候,別人像她求助,她不會看著別人去死。 “閉上眼,相信我,會沒事的”。 蘇筠的聲音在這雪崩的轟隆聲中,顯得微不足道。 阿霞看著閉上眼的蘇筠和茍大克,她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最后的賭徒。 這一賭是她的命。 反正,如果不求這個有著奇怪來歷的女孩子,她在雪崩中同樣也難以幸存。 玫姐和小馬幾人則是手拉著手圍成了一個圈,玫姐緊緊攥住了那個嘎烏。 “一定會沒事的,這個嘎烏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跑能跑的了幾步,玫姐幾人都是走江湖的,他們知道在這樣的時刻應該選擇相信什么。 狼群早已消失,它們如果沒有吃掉敢進雪山的人們,就會召喚來雪崩,它們正是格薩爾王史詩中提到的狼騎士。 凌起幾人在黑色幕布做成的黑色球體里往下滾落,在雪崩中像是個隨處彈跳的巨大彈球。 外形像是一會兒凹下去這一邊,一會兒凹下去那一邊。 凌沼在球里面綁著那專用的安全帶,一點也不像外面看起來顛簸。 贊嘆道:“這個球是用什么做的啊?真是太好用了,雪進不來,石頭砸不爛的”。 終于見證了這個由金剛傘改動而來金剛球的厲害,項伯也放下心來,笑道:“在前一刻我還不太敢相信三爺改動過的金剛傘,這所謂的金剛球能不能撐住這雪崩里的災難,現在終于見識到這金剛球的妙用了,外面如布,里面卻固如金剛”。 其他凌家人也都很嘆服的看著凌起。 “怪不得老太爺說咱們家三爺是凌家全部的希望,果真如此啊”。 一個凌家人也稱贊的說道。 “三叔,你這個金剛球,勉強能得到我的贊”。 凌沼伸出大拇指對著凌起。 面對其他人的話,凌起都沒什么反應,他依然沒什么表情。 凌沼開玩笑笑道:“都躲過了雪崩,三叔怎么還這么嚴肅,難不成您還擔心凌靈啊,您不是說了,姓凌的多了,既然不是咱們凌家人有什么好擔心的”。 項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