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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減緩起心里面帶起的一陣陣悸動的癢意。 “那你還在夢里或者是那不清楚的回憶里看到過什么?” 唐亦東沉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思考。 從元神那里知道的話,他就該明白和蘇筠的種種牽絆都是注定的。 他的這問話,就讓蘇筠陷入了一種不確切的不安中。 她似乎回憶起很多事情,可是有的事情卻在她清醒后,就模糊的消失了。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想起。 就像是之前她回憶起前世見過唐亦東,并且在那些跟隨的人和與七夜的接觸中,推斷出,唐亦東是有精神分裂。 判斷出七夜和他是一個人。 這才能慢慢的摸索的往前行。 可是現在她忘記了那些在夢中或者迷糊中回憶起的記憶。 這就變得讓她有些不確切的不安起來。 “那次我去剪短頭發的時候,在路邊忽然像是觸動了一些記憶一樣。 其他的都模糊不清,最后想起的,就知道前世的時候,我是被一輛突入其來的車給撞飛了。” 蘇筠瞞下了回憶起還有扇過蘇笠一巴掌的事。 蘇笠終究是她的堂哥。 她不希望唐亦東對付他。 現在的唐亦東雖然與之前相比,對她聽之必應,可是蘇筠覺得自己就像是更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一樣。 先前的他,蘇筠知道,他肯定會對那些違法盜墓之類的事,沉闔嚴目的教訓她的話。 可是現在,她看的出來,唐亦東眼中的黑白世界似是已混淆。 冷漠的讓人害怕。 只唯獨看著她的時候,能感覺到那目光中的溫度。 所以她才會說,唐爺爺知道了,會傷心吧。 蘇筠隱約覺得,這是那個元神在和他融合后的結果,她沒有想過這里面也有自己的原因。 聽到她說自己被撞飛,唐亦東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個反應,懷疑的是喬綰心。 蘇筠沒有看他,自顧自的說著:“你聽過青行女的傳說嗎?” “我在那天回憶起一些片段的晚上正好買到一盞燈籠,一盞紅色卻印著白衣女子的燈籠。 我看著那白衣女子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熟悉的感覺,就去在電腦上去查資料。 網上沒有關于青行女的記載。 前幾天,我在可一觀里翻看族志和一些記載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在池縣附近。 流傳著青行女的傳說?!?/br> 車上除了蘇家司機外,就是蘇老爺子和蘇策了。 這些人都是親近,蘇筠說的這些話,除了蘇老爺子,司機聽的直走神,暗道他們家小姐可能是最近看的鬼怪書太多了。 蘇策則是聽得頭都大了,還在努力的思考著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聽到蘇筠說到青行女的時候,蘇老爺子和蘇策都同時望向了蘇筠。 青行女托生的女子是不吉的,這一點他們池縣附近的人都知道。 因為會再經歷一次前生的死劫。 不過以前那些都是作為傳說聽聽,從來也沒有人見過或者聽說過青行女托生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這傳說是從哪里起來的。 “書上記載著,青行女因為行走在陰陽兩界的邊緣,靠超度亡魂來累計功德,佛祖憐憫,許下重生的機會。 但是因為這重生的機緣,因為曾經接觸過太多陰魂的緣故,重生的青行女體質很弱,是極陰的命格。 我思來想去,這些都是和我完全符合的”。 極陰的體質,獲得重生的機緣,所以會被這顆淚痣選中嗎? 蘇筠手指輕輕觸上眼角的螺黛色淚痣。 那么,她就能想通為什么她只能回憶起前世的一點片段。 為什么她有的時候,覺得自己仍然是這個年齡的少女。 卻有的時候,又帶著看著世事浮沉的蒼茫。 她的身上究竟是有多少世的見識在隱藏? 佛祖既然要憐憫,為什么不許她幸幸福福的一生一世,卻仍然要降下這種似是要苦煉的修行。 果然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正的幸運兒吧。 她和別人相比,或許是幸運一點,卻要承擔更多也許度不過去的苦難。 在苦難中煎熬沉浮,這就是佛常說的,外息諸緣,破迷開悟,凈染善惡,菩提不念。 可是她只是一介凡女,身陷愛恨情癡,難舍難離,有想要的,有舍棄不了的,如何也透悟不了。 如果傳說是真的,她,會再次面臨死劫吧? 蘇筠回頭看他。 那波光淚盈的一雙水汽眸子,在眼角淚痣的映襯下,看上去,不吉又不安。 君彥,如果有一天,我會離開你,請你不要傷心。 唐亦東抬手,擋住了她一雙眼睛。 感到她長長的睫毛在掌心里輕顫,像是一顆不安的小心臟。 “不要再胡思亂想,我會一直都在”。 聽到他的話,蘇筠細細的手指握緊了手里的那血色鐲子。 白皙的手腕上,如同被染上了一汪血。(。) ☆、第538章:杏梢濃春 三月份,京城的春風很大,刮得人懵頭懵腦的,臉上被春風春|日|給曬吹的癢巴巴。 這樣的日子,很多人都出去踏春了,享受著這獨屬于春天的躁動和浮癢。 小雞腸胡同的院子里,不用紫竹草的露水凝露澆灌,各色花樹已經開得姹紫嫣紅。 蘇筠終于等到杏花開滿頭。 穿著件月白及腳腕的厚棉布長裙趁著白色的打底褲,裙角繡著幾只閑飛的飄絮。 上身是件杏棕色松垮的休閑毛衣,歪歪慵懶的露出里面襯底的白色系脖頸的吊|帶。 一雙只有三十五碼號的粉白色帆布鞋,讓她一雙腳看起來越發的秀氣纖長秀巧。 爬上了那棵老杏樹,躺在那被特意澆灌時改造成躺椅樣式生長的老樹枝干。 手里拿著一本在看,從蘇杏村回來后,因為那天坐車在車里的忽然所感。 這些日子,沒事的時候,蘇筠都抱著本佛經在看。 企圖能看出些什么來解讀她一生的謎底。 京城的天在春風中被吹得靜藍,沒有了冬天時的沉灰藍。 院子外偶爾會漏進一兩聲響亮的說話聲,那些生活氣息濃厚的胡同百姓生活似乎都被蘇筠給關在了院墻外。 她的院子在這鬧市深處,直如被遭雜遺忘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