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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他一聲聲的叫著我。 我想起來他小的時候,我抱著他,給他喂粥時的樣子。 白白的小小的,每天只能吃那么一點點粥,卻長成了這么大了。 而現在這好不容易長大的孩子,竟然是要死了。 還是我親手打死的。” 唐亦東摟緊了蘇筠,就像是她軟弱的身體此時成了她全部的支柱。 蘇筠開始后悔了,因為這件事,是只有唐亦東和唐爺爺知道,其中的內情她不知道。 她只是在自己猜測唐亦南是壞人。 可是聽唐亦東現在的口氣,似乎這里面還是有誤會的。 而這個誤會就是讓唐亦東現在這么自責的原因。 她有點想制止唐亦東繼續說下去。 因為她發覺唐亦東和爺爺回憶起奶奶一樣,都陷入了像是魔怔的圈子里。 只是她念的清心咒對爺爺有用,而現在她念的清心咒打進唐亦東的身體,根本毫無效果。 唐亦東比爺爺的情況更要嚴重,因為他在黑暗中行走了這么久。 不管是身上背負的家族還是國家任務。 他本身就是陷入黑暗深淵里的人物。 而唐亦南就是每次提起都會壓倒他的那根稻草。 沒有人可以毫無心理作用的殺人無陰影,那不是人,那是機器,縱使是人,也不可能是個健全的人。 這也是為什么現在警局和軍隊都會有心理醫生的原因。 “你剛才不是說了,是他也有錯的,他要是沒有錯,怎么會跟盜墓賊混在一塊呢。 好了,你別說了,我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下回再也不問了”。 蘇筠很自私,她只想把責任推到那個已經死去的人身上。 不想唐亦東現在在因為這過去的事這么痛苦不堪。 “剛才我看到你和那個姓賀的好像關系很好,他走了嗎?” 蘇筠急于再找個話題。 只是現在的唐亦東更像是自己在訴說,蘇筠說什么,他都沒在聽。 “亦南的手上滿是血,他抓住我的褲腿,看著我的眼神滿是祈求。 他在求我聽他說最后的話,聽他的解釋。 我看著他依然冷笑不想聽。 可是我看著他的面容,就想起來曾經我是多么希望這個孩子長大后帥氣的模樣,開朗的模樣。 每次我對他指出他的錯誤時,他都是很聽話的去改。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我甚至不能相信。 這個竟然是我教導出的弟弟嗎? 他怎么敢長成這個模樣? 竟然做出了這樣罪惡滔天的罪責。 他的盜墓集團,不止毀古墓,還殺人越貨,對待盜墓同伙更像是古代的盜墓軍隊。 唐家下面的人,為了他個集團,流水一樣的去通融打點,被我爺爺發現時,已經為時晚矣。 我真不知道他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哥,哥……哥哥”。 他又爬了過去,一聲聲的叫著我,像是稚弱不堪的幼獸。 “你還有什么話說? 唐家要給你陪葬了,滿意了?” ‘哥,你誤會了,他們誤會了。 我不是盜墓賊,我只是加入他們,潛伏進來的,我知道這些年,國寶走失嚴重。 我看著你為了家族拼搏,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我想幫忙,我想出點力。 我只有在文物古玩歷史上有點研究。 所以我才想到加入他們,融入他們。 我想立個大功勞,讓所有人都以你有個我這樣的弟弟驕傲。 哥,這是我從他們這套出的所有流到國外國寶的渠道,按著這份資料,可以一舉搗毀上百條地下線。 為國家挽回上百億的損失。但是在文化歷史的貢獻上挽回的是難以估量的財富。 哥,你一定要拿好,別丟了’。 亦南給我一個u盤。 我看著那u盤呆呆的說不出話來。怔楞在原地。 ‘哥,其實我加入盜墓團伙,還有個原因是,我覺得咱們唐家有秘密。 我不知道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過。 我覺得咱們唐家的秘密在地下,有可能是關于我們唐家起源的秘密。 這個是我從漢墓里找到的金印,這金印上竟然刻著唐太祖三個字。 我之前在你的書房里咱們家的一本族志上,也看到過這個印跡,我以為是后來誰好事無聊,無意弄上去的。 因為歷史上根本就沒有唐太祖這個皇帝。 可是我剛臥底進這個盜墓團伙后,就在一個漢墓里發現了這個金印。 我才下定了決心,要解開咱們唐家的秘密。 這也是我留在這些人中間的原因。 沒想到,卻被你們都誤會了。’(。) ☆、第426章:迷途 亦南說到這,甚至還笑了笑。 他笑的那么不介意的樣子,讓我拿著槍的手開始忍不住的發抖。 我打死的原來是我被誤會了的弟弟。 ‘哥,你別自責,我自從決定要調查咱們唐家的事,就知道有一天可能會被誤會。 哥,如果可以的話,你要是能弄清咱們唐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更好了。 哥,我好像撐不住了。 自從我加入了盜墓團伙,綰心跟著擔驚受怕,每天都要勸我,又不敢對我說重話。 她那個樣子,我走了實在是不放心她。 她那樣弱,別人會欺負她。 哥,你能答應我娶她嗎,一想到如果以后別人娶了她,我覺得我就是到了地下,也不能安息。 哥,我就這兩個遺愿,和唐家的秘密相比,我更擔心綰心。’ 亦南抱住了他的胸口,他能撐著說這么多話,我沒有想到。 我知道我開槍的準度。 只有是走的多不甘心,多委屈,多包含冤屈,才會撐著說這許多話。 我抱著他的頭,答應他,說‘好。兩件事我都答應你,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替你做到’。 亦南安然的閉上眼,嘴角帶著笑。 他知道我答應的事,從來都是會做到的。 可是現在,我卻反悔了,他在地下也會不安息的。 他死的那么冤枉,被家人誤會,被親哥哥打死,他只是想調查清楚自己家族的事,他只是想急于像別人證明他不是那么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