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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爺爺回去后,大概會比以前更不快樂的吧”。 “不過他能有這機緣得到無歡路的歷練,未嘗對他以后的人生路沒有好處”。 蘇筠心里就涌起了奇怪的感覺。 如果是唐亦東的年齡,自己的爺爺比他大了幾十歲,他就是再成熟在自己爺爺面前也是小輩。 而這個人說起自己爺爺來,就好像是對待一個年齡很小很小的普通人一樣的口吻。 帶著一種作為超脫俗世,冷眼旁觀的年長者姿態。 再看他又覺得不像唐亦東了。 接著走過了無鄉路,無長路,無感路,無端路,無數路。 等到了最后一段九泉路的時候,蘇筠覺得好像一下回到了彩色的世界。 而這一路上對七|情|六|欲的折磨,讓蘇筠都要感覺靈魂快要揮發了。 這里也不能說是彩色世界,只是相比較于剛才一段路一個單寂的顏色。 這里的顏色變成了混合色,確切的應該是紅黑色。 黑的是天空,紅的是路邊一望無際的彼岸花。 黑紅交錯,讓人的視野里只容下了壓迫的感覺。 感覺眼球要爆了。 “什么都不要看。 彼岸花開在這里不是為了美化環境用的”。 聞言,蘇筠趕緊閉上了眼睛,不再看那開的妖嬈火紅的彼岸花。 正是這樣的時候,蘇筠就聽到幾聲爆破聲。 看去是有好幾個兩個陰差押著的一對的鬼魂,一男一女,而那爆破的聲音正是其中一個男鬼或者是女鬼。 那幾對里的男鬼魂或者女鬼魂爆破消失后,余下的那一只鬼魂發出凄厲的哭聲,被陰差拿著鐵鎖鏈揮打。 又用大鐵針把他們的嘴巴都給縫了起來。 “那是怎么回事?” 蘇筠站著的地方是離自己爺爺不遠的陰差后面,等待會兒上了奈何橋,到了弱水河畔,就能找到爺爺的另外兩魂了。 蘇筠覺得pp被揍腫這一條外,這一地府行好像還算順利。 總覺得被身邊男人揍pp,是唐亦東借機報復她擺陣害他。 雖然這種感覺不太準確。 她也沒怎么害他,只是借他的元神一用嘛。 相反,擺下這種煞陣的自己,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要倒霉三年之類的反噬呢。 因此蘇筠就對旁的事好奇起來,畢竟地府一日游,也不是誰都能來的不是。 “彼岸花的傳說你沒聽過嗎。 花花葉葉永不相見,自然也希望被它迷惑住的戀人死的死,殘的殘,永隔陰陽才最好”。 總覺得這人的聲音帶著輕嘲。 “原來都是殉情自|殺的戀人啊”。 蘇筠看著那些就剩下一只因為戀人魂魄飛散傷心哭嚎被陰差抽打的鬼魂,有點同情。 接著疑惑:“不對啊,如果是針對戀人的話,為什么我也會覺得差點要爆眼球?” 她又沒有戀人。 男人回頭,兜帽里黑洞洞的,蘇筠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拉了拉她的兜帽,沒有回答,說起了另外一件:“你該慶幸你穿著這件黑袍,不然剛才就不是只感覺爆眼球了”。 看來這黑袍是陰差在這段路上的通行證。 陰差押著鬼魂都開始排隊上奈何橋喝孟婆湯。 “啊,糟糕,我爺爺要是喝了孟婆湯,豈不是要忘記了今生?” 蘇筠看著排在他們前面幾位的蘇姚圣著急道。 身邊男人沒有回答,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身側的黑袍。 排在蘇筠兩人前面的是一對情侶鬼魂。 男的拉住女的手:“親愛的,我們待會一定不能喝孟婆湯”。 陰差一鎖鏈子抽打在男鬼魂身上。 女鬼魂:“我是死也不會喝的”。 陰差另一個鎖鏈子抽在女鬼魂身上。 那鎖鏈子抽在鬼魂身上,只見他們的魂魄身上開始冒著黑煙,像是燒灼皮膚一樣,把兩個鬼魂燒的嗷嗷叫。 有拿著哭喪棒像是巡邏的陰差走這邊路過,正路過這隊在奈何橋下排隊陰差鬼魂。 從蘇筠兩人身邊路過,又倒退了回來。 黑洞洞的帽口對著蘇筠,像是在仔細打量。 蘇筠側了側身子,躲在唐亦東身后。 “你們的押解的魂魄呢? 腰牌拿出來,是哪位大人手下的陰差? 是牛大人還是馬大人? 或者是白爺手下還是黑爺手下?” 陰差說話的聲音鬼曲曲的,聽著這口吻倒是像個陰差小隊長的樣子。 蘇筠雖然現在是鬼魂,可是手心里依然是冒汗。 她沒想到唐亦東真的拿出一塊腰牌給了那陰差小隊長。 陰差小隊長看過后,慌忙恭敬的還過來,“黑爺怎么親自出來了?有什么指使小的去辦就好了”。 蘇筠看的目瞪口呆。 這陰間的官僚體系似乎是完全承接了陽間的。 陰差小隊長,弓著身黑袍子,似乎在聽唐亦東的示下。 唐亦東伸出兩根手指擺了擺。 那陰差小隊長立即答應了聲,帶著幾個陰差就撤下,繼續去巡邏了。 “黑爺是誰?” 蘇筠松了口氣,很好奇唐亦東怎么會有腰牌。 “黑無常”。 蘇筠:...... 好吧,她本來以為這位只是傳說中勾魂的,沒想到在陰間也是位爺。 “你怎么會有他的腰牌啊?” 然后就看到前面男人轉過頭來,那黑洞洞的兜帽口對著自己。 “好吧,不想回答,我不問了還不行,” 蘇筠一看兜帽那里面一望無際的黑洞洞,總覺得隨時里面就能跳出個大魔王,然后一口把自己的魂魄給吞了。 不知道為什么總會有這種感覺。 接著又欣喜道:“有了這腰牌,是不是可以命令孟婆不要給我爺爺喝孟婆湯?”(。) ☆、第263章:落下夢魘 “地府的規矩雖然有的和陽間的大小無異。 可是一些必須執行的事情,是無特別開例的。 所以如果黑無常命令孟婆這么無稽的事情,我們很快就會被地府真正的公務員們發現。 然后,就回不去了”。 蘇筠失望了:“那不是無計可施了?” 她覺得有的事情,即使她拼盡了全力,似乎也毫無改變的效果。 就像此時,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