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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樣的男人,大概永遠也沒想到你會有栽了的一天吧。 這個把柄是致命的。 女人,呵呵呵”。 “看不開啊!” 看著腕上的表,又過了半個小時:“到時間了”。 皮卡緩緩的往前開,順利的通過了監獄的哨卡。 又過了二十分鐘,監獄的警報燈,哇啦哇啦刺耳的響了起來,把那陣陣暴雨的聲音都壓下去了。 每隔三米便有一個燈塔上的強力燈的白光瘋狂的向四處掃射著,在尋找目標。 還有狗的狂吠聲,組成了越獄的背景音。 蘇筠一直沒睡著,到了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忽然聽到寨子大門處傳來的動靜。 趕緊朝外面跑去。 竹樓梯下守著的嘍嘍已經換班了,立即把蘇筠攔住了。 蘇筠看到遠處十幾個黑黢黢的影子,一下就認出了其中的那個挺拔影子是自己要等的人。 可以隱約看到被兩個人抬著一個躺下的,還有兩個似乎是尸體? “把她放過來吧”。 是徐老大的聲音。 聲音里似乎有些不高興像是損失錢財的心疼不虞感。 “弟妹只能待一個小時。” 他嘴上說著是“弟妹”,可是口氣里完全是把蘇筠當成了監管犯人。 “閻老弟我對你仁至義盡吧,在船上你殺了我那么些弟兄,我也沒說什么。 今天為了這場越獄,我又搭進去兩個兄弟,還有為了通過哨卡花費的美金,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徐烈心里很不高興,不過仍然是控制著語氣。 以為他今天這么近距離的見識了這個眼前男人的強大。 他的身法武力和槍法比之雇傭兵之王恐怕也是不遑多讓的。 不是有他,自己別說只是損失兩個兄弟,恐怕進了監獄全都得折在那。 也不知道他之前服役的是哪個國家? 瞅著倒是有點像美國? 徐烈看他沒有作出保證,從鼻子里不高興的出了一聲。 還是冷著嗓子說了句:“我會讓寨子里的醫生來,不過你這兄弟恐怕是活不成了,都被打成了這樣”。 就是徐烈這樣在血腥里徜徉的人,此時也有點不忍看那個在黑夜色里都能看到全身血rou模糊的男人。 徐烈帶他的人走了,留下看守的人。 唐亦東看到眼前在黑暗里隱約泛著柔和光澤的白皙臉蛋。 口氣里帶著斥責:“回去睡覺!” 蘇筠咬了咬唇,看到眼前的身影扛著那個血色男人朝一個屋子里去。 她站了站,朝他跟著走過去。 她想看一看,他有沒有受傷。 進了燈光照耀的環境里,蘇筠看到那個血色包裹住的男人,眼睛被扎了一下,不敢再看。 看到唐亦東沒有受傷,就是身上沾了些血漬。 唐亦東在給那個男人做暫時緊急包扎,一時沒注意到蘇筠跟著進來了。 此時回頭看到她被嚇到的樣子,嘆了口氣:“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蘇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難道說自己不放心他?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 正好醫生來了,蘇筠也就不用找理由了。 醫生帶著一個護士,把那血人前后診斷了下,然后一臉遺憾的表情表達“節哀順變”。 唐亦東一手把他脖子前的衣服抓住,越收越緊。 醫生聳肩攤開手表示沒辦法。 蘇筠看到他額頭上隱約有青筋暴了一下。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么激動的樣子,從來都是淡漠淡離的樣子。 朝床|上的血人看去,他也肯定是個英雄吧。 這樣的人應該死在戰場上,死在敵人的監獄里太憋屈了。 蘇筠看到唐亦東緊攥著的拳頭像是一個鐵拳頭一樣,暴著青筋,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總覺得那里像是開始冰封萬里的冰原。 一寸寸的凍傷。 醫生終于嚇得變了臉色,還從來沒見過寨子里死了人,這么激動的死者家屬。 蘇筠想說兩句話,讓他不這么傷心,可是卻不知道說什么。 拳頭終于松開,醫生趕緊退出去了。 唐亦東半蹲下,握住了那個血人的手。 像是回光返照般,那個血人腫起有半寸高的眼皮勉強掀開一條縫。 “唐......隊,我...給蒼龍...丟...人了”。 血人的聲音很低很低,蘇筠利用異能才聽到。 對,對,對了!異能! 她的鐲子里的金點,不知道可不可以救他? 蘇筠忽然心猛然跳動起來了。 從唐亦東恢復情況來看,她在船上給他用的異能是有用的。 可是那個時候,唐亦東是昏迷的,他就算醒了發現她纏的繃帶,好的快,大概也只能歸咎于自身的體質關系。 現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異能對血人有沒有用,可是給他用了,她該怎么跟唐亦東解釋。 蘇筠絞著手指猶豫不決。 血人說了一句話,居然又扯起嘴角現出一個笑:“居然...他...媽...的...蹲了...一次...敵人...的...牢子”。 “那...點...小手段...算...算毛”。 血人似乎是為了讓丟人的遺憾損失小點,想到一個他可以驕傲自豪的地方。 他希望看到唐隊跟他說一聲,將功補過,笑傲魔鬼的監獄,石木是可以死了瞑目了。 “既然知道你丟人了,還不回隊領罰”。 唐亦東握著他的手用力很用力:“不準死,蒼龍沒有逃避的慫蛋”。 血人勉強看的出是眼睛的地方留下兩行淚,立即染成了血色。 扯著嘴角做出笑音道:“唐...隊...下輩子...一定...一...定記得...罰...罰我”。 血人用了最后一絲力氣,頭一歪就閉上眼了。 “石木”。 唐亦東聲音里沉的不透氣。 蘇筠終于找到一個小酒盅,卻看到那個血人居然斷了最后一口氣。 她想這個叫石木的血人跟唐亦東的戰友情,大概只能這么說,才能讓他把還熱著的軀體上的最后一絲生氣吊起來。 “石木,我是唐隊媳婦,我敬你一杯酒,你要喝了才能上路”。 蘇筠不敢看旁邊的唐亦東。臉上的血色和石木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