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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忙的話,她倒是不好阻止女兒去。 “那你早去早回,仔細你爸爸回來知道你不在家好好復習功課,回頭教訓你”。 白云夢端著顏色拼盤,用刷子涂涂抹抹她的畫。她對女兒的事情很多都不會追根究底,只要知道她平安著,成長著,沒出什么事,就足夠了。 “哎,我知道了”。蘇筠端著豌豆去了廚房,就是mama不說,她也要在爸爸回來前回家的。 “那,媽,你別告訴爸爸我出去兩天的事情啊,”mama對爸爸無所不說,蘇筠叮囑了一句。 “他不問,我自然是不說的”。在白云夢心中,蘇柏景永遠是第一位。 就知道mama不靠譜,大不了爸爸問的時候,自己就說看書太悶了,天氣又熱,就出去走走了。 吃過午飯,白云夢午睡去了,蘇筠站在二樓門前,朝自己家外面的墻外看看,果然那個少年又出現在墻外的桂花樹花池外。 蘇筠晾了他兩天,明天就去江西了,因此就下樓來,到了院子外。 對著那少年招招手:“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是來跟你說聲謝謝的”。少年身上穿著花襯衫,看起來就像個不良少年,對于他能找到自己家的位置,蘇筠也是不奇怪的。 這個世界上螻蟻最多,如果能把螻蟻編成隊,四散開來,去打聽自己想知道的事,也算是一件本事。 這少年既然是道上的,自然有渠道去探聽。 “哦,不用謝,與人為善,也是與己為善”。 蘇筠說完就轉頭要回家了。 “等,等一下!”少年終于繃不住了,喊道。 蘇筠回頭,靜靜的看著他。 “你之前說的那個,那個風水陣,你能不能幫我破解了”。 蘇筠伸出一張白嫩的小小手掌:“拿來”。 “什么?”少年只是覺得那細細的手指在陽光下白的晃眼。 “哦,哦,可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錢”。少年想起蘇筠說過的“遮口費”。 黑黑的臉上有一絲紅暈。 看到蘇筠就要無情的拒絕他,少年趕緊開口:“雖然我現在沒有錢,可是我以后一定會有很多錢的,你幫我這一次,我吳業以后一定記你的恩”。 出來混,講究個義,吳業打架有一股別人沒有的狠勁兒,對他有恩的人也有現代人大多數沒有的義字。 “你叫吳業?”蘇筠手指微微掐算。 “這名字不適合你”。 吳業這才想起來,這名字還是當年那個老道給他改的名字。 啐了一口,“老子以后不叫這衰名字了”。 想到在蘇筠面前說了臟話,吳業臉上的紅暈又大了點。 “業過無留痕,以后你不如叫吳痕吧”。 吳痕一拍大腿:“這名字好聽,有股酷勁兒,和我相配”。 “走吧,我去你家看看”。 “你,愿意幫我改風水了啊”。 蘇筠沒有回答,讓他在前面帶路。 她一直覺得一個很孝順的人,再壞也不會壞到哪里去,無非是生活所迫,jian人所引。 再說,她既然開口泄露了天機,手上的鐲子都出現血點了,她總要把人救回來,對她對別人都是有好處的。 吳痕剛出生mama就去世了,他爸爸把他拉扯大,吳爸爸沒什么文化,靠撿破爛維持生計,因此吳痕小的時候,經常被周圍小朋友和鄰居家小孩欺負嘲笑。 罵他是垃圾仔。 吳痕哭著回家告訴爸爸,吳爸爸總是讓他忍讓,別人說你一句,你又不會掉塊rou,也不會生場病,有什么關系呢,相反那些罵別人的人,都是內心荒涼無愛的可憐人。 吳爸爸的處事哲學并不能讓吳痕信服,他曾經很恨吳爸爸的懦弱,后來他漸漸長大,在學校里把所有欺負他的孩子都打流血,他看到吳爸爸每次焦急的奔到學校,為他解決事情。 他就覺得他給了他爸爸和這個世界一點顏色看。 直到他有一次在辦公室外面目睹著他爸爸向一個穿著講究的中年人下跪道歉,并向他打的那個同學同樣跪下。 吳痕才意識到自己的幼稚與弱小。 從那起,他的打架斗毆都隱藏了起來,如果在學校要打一個同學,必然要把他打的不敢向老師和家長告狀。 等吳痕再大點,上職高后,就不屑與學校里的那些弱雞斗了。 他結交了一幫社會上的小混混。 在南榮街一片也算是有名的一個小地痞了。(。) ☆、第72章:破神隱墓銘陣 吳痕的家就在南榮街的后巷子里,他收攏了這一片的小混混,也是為了讓他爸不受欺負,賣廢品給廢品站的時候,那死胖子不敢克扣稱重。 剛到南榮街,就時不時有染著各色頭發的小青年跟吳痕打招呼,還有的吹口哨:“吳哥,這是嫂子啊,長得真漂亮啊”。 “趕緊滾”。吳痕與他們打個玩笑腔,小混混就散開了,臉上紅暈更重了,只覺得黑里透紅,也是別致。 眼角眼珠偏斜,去看蘇筠有沒有生氣,看到沒什么變化,吳痕放下心來又有點失落。 蘇筠站在吳家的院門前,這是一個普通的江南百姓宅院,一間青瓦斜梁脊的堂屋,沒有像其他稍微講究點的鎮民修天井回廊,單薄空堂的有點像北方鄉下的院子。 院子里也沒什么花草樹木的,左一堆右一堆的都是各種飲料易拉罐和瓶子,還有各種廢紙箱子。 蘇筠調集了鐲子里的一絲異能往眼睛中去,瞳孔中的景色就變了,吳家堂屋里的某一處像是一個磁場一樣緩緩的從屋頂院子的上空吸攏黑色的煞氣。 那煞氣是從北方飄來,吳痕像是一個媒介一樣,煞氣經過他的身體,流向了屋中。 再反射到這間院子的主人們身上,形成循環。 直到吳痕爸爸去世,和吳痕的兇惡命格也擋不住這煞氣了才會終結。 蘇筠進到屋中,這屋中大概是有各種廢品的原因,有一股發霉和隱約發臭的味道。 正屋中沒有什么東西,只有一張雙人床,床頭上連著一個橫柜,柜子上放著一些日常用的杯子打火機等雜亂品,還有一些吃剩的飯菜和喝剩的酒瓶,中間放了一盆含羞草。 床前放了一個矮腳木柜,柜子上是一臺彩色電視機,用著一塊白布紗蒙著,顯然很久都沒看了,這塊白布紗上面還有些裝飾用的花紋。 正屋不大,吳家父子兩把這當成臥室,客廳,飯廳集合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