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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滿世界的旅游去。” 陳麗語氣酸酸的繼續(xù)說道: “他們兩口子真是養(yǎng)個好閨女啊,以前都說養(yǎng)兒子以后享福,現(xiàn)在跟以前可不能比了。 人心都變了,以前我記得我剛進門的時候,哪敢跟公公婆婆頂嘴啊,婆婆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家里的活,地里的活都包了。 現(xiàn)在啊,你說個話,在兒子那,啥都不好使,就跟屁放過一樣。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再享兒子福了”。 陳麗含沙射影的說道。 徐玉華聽的火大,看了看身邊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蘇筠,又不想在這城里人面前丟了面子,忍著沒有說話。 ☆、第39章:窗簾后的黑影 坐一桌上的村里和陳麗交好的婦女,也說了一會兒關于現(xiàn)在兒媳婆婆之間的矛盾的話。 在同桌身份為媳婦們的年輕女人們的白眼相向中,中午酒席就這么愉快的結束了。 “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有空的時候來家里玩,現(xiàn)在塘里有菱角,正是吃季,又面又沙,夏天家里種的草莓,很甜。” 陽陽的爸爸梁勇不太順暢的在蘇筠面前正待要介紹秋天家里的土特產(chǎn)。 徐玉華從后面酒席的棚里出來,大喊一聲:“梁勇!” 正好蘇筠也要回家了,要把孩子交給他們家人,徐玉華走過來,什么也沒說,把蘇筠懷里吃飽喝足正在安心睡覺的陽陽一把接過來。 雖然她很無禮,但是抱陽陽的動作還是很輕柔的,誰知道睡的很熟的陽陽剛換了懷抱,就哇哇的大哭起來,睜著淚眼去找蘇筠的身影。 徐玉華的態(tài)度讓蘇筠也有點生氣,她只是看孩子可憐,才抱了會兒,讓他安心會兒。 徐玉華好像怕她搶孩子一樣。 她雖然心善,但也沒博愛到喜歡幫別人帶孩子。 陽陽看到蘇筠上了汽車,哭得撕心裂肺的,像是被丟進了狼群般驚恐無助。 徐玉華氣的在陽陽屁股上狠狠的打幾下:“跟你爸一樣不是個好東西。白眼狼”。 當天晚上回到家,蘇筠一家跑了一天都累了,早早的就洗漱睡覺了。 夜色深濃時,蘇筠的房間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黑。 就是這樣似乎無盡黑暗的夜中,只見一個飄幽的黑影從窗簾后似幻似真的朝蘇筠移過去,那黑影到了床前,似乎是看了一會兒蘇筠手腕上的鐲子。 又看了看蘇筠,黑影彎曲,朝蘇筠的臉上靠近,就在此時,原本在這黑稠化不開的夜中發(fā)出幽幽瑩白光芒的鐲子猝然爆發(fā)出刺眼的光亮。 那黑影就像是被這光亮融化了的黑暗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房間里恢復了正常灰暗的夜色,遠處路燈的光透過窗戶暈紅暗暗的照進來。 只是原本睡顏安然的蘇筠此時卻開始細細的皺眉,扇子般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在風中簌簌抖動。 第二天早晨,蘇筠起床后,揉了揉眼,又捂了捂額頭。 頭好痛,沒睡好。 洗臉刷牙后對著鏡子里白皙如瓷臉頰眼瞼下淡淡的青影,蘇筠無奈的笑笑。 還是跟來了啊。 吃早飯的時候,白云夢奇怪的道:“筠筠今天看起來好像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臉色不好啊。 蘇柏景仔細的瞅了瞅女兒的臉色:“雖然考研看資料很是要珍惜時間,但還是早點休息,不要仗著年輕就熬夜,女孩子要珍惜自己的皮膚”。 看到蘇筠受教點頭,又轉過頭對自己妻子道:“中午買點水果回來,再買點大骨頭熬湯給筠筠補補”。 白云夢點頭,吃了個湯餃后,又說道:“該給二哥房租了,之前拖了三個月,你前一陣子出事,家里的那點積蓄也都花了。 二哥這房子租給我們已經(jīng)是很便宜的,上次二嫂還有打算把房子租給外國人,一個月的房租能有上萬,二哥沒同意,我們也不好總拖他的房租”。 蘇筠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銀行卡,上次從李學鑫那里賺的五萬塊錢,她本來是打算看能不能撿個大漏,從古玩街買個寶物回來,驗證驗證自己的鐲子。 可是真去看了才發(fā)現(xiàn),撿漏這種事情不是存在傳聞里,就是存在里,反正她是連逛兩個星期都沒發(fā)現(xiàn)。 之前因為董牗的畫,她發(fā)現(xiàn)鐲子里的金點消耗寶氣,可以修補文物。 不然自己是不可能那次順利的把那副重新裝裱好。 鐲子里的金點可以修補文物可以讓她有不一樣的能力,還可以做什么? 這個鐲子的奇怪處太多了。 想到,蘇筠又想到告訴七夜那副圖騎縫章里的玄機處,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蘇筠想把這五萬塊錢拿出來貼補家用,可是她知道爸爸的脾氣,不說這錢的來歷,和自己身上的這些層層不明白的秘密。 就是只一條,爸爸要是知道這錢是自己充作“神棍”賺來的,就能跟自己脫離父女關系。 蘇筠知道爸爸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所有說辭,只要沾到這些玄之又玄的事,肯定會被歸根為迷信。 自從蘇筠有了探聽別人心事的能力后,她知道了一些家里隱情的支干末節(jié),雖然明白不應該探聽爸爸的心事,她還是打探過。 這才明白為什么爸爸對沾到迷信的事情這么深惡痛絕。 在那個年代,爸爸曾經(jīng)跟著爺爺住過牛棚,爺爺被掛大字牌批斗的最狠一次,是因為在爺爺簡單的包裹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古線裝的。 被認為是封建迷信的殘余。 而就是那次病中的奶奶被那些人推搡游街中逝去了。 如果可以及時就醫(yī),如果沒有批斗,如果那不是寒冬臘月,奶奶可能就不會死去。 爸爸的記憶里最溫暖的來源是奶奶對他的寵愛,對爺爺,爸爸似乎只有尊敬和敬畏。 聽到白云夢的話,蘇柏景喝了兩口粥:“先給筠筠買那些吃補,房租的事,我會找爸爸先支付這幾個月的工資,再找二哥說說情”。 蘇筠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白粥。 mama就是這樣,不管大舅大舅媽還是二舅二舅媽他們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事情過后,mama最愛最親的永遠是她的家人。 哪怕爸爸出事時,大舅和二舅那明顯的敷衍,還是不管二舅生意做的有多好,永遠不忘了催著他們交房租這件事,mama縱使有時抱怨幾句,卻依然不會怪他們。 蘇筠想,也許是她太刻薄了,當時爺爺把爸爸趕出家門,mama的娘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