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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約莫是這二十幾人的頭頭。 蘇筠被眼前的情形弄暈了,這三十歲的男人是標準的五岳之相。 額如南岳衡山,其狀如飛,方正廣闊。左顴骨如東岳泰山,其狀如坐,圓潤端正。 下頦如北岳衡山,其狀如行,又圓又厚。右顴骨如西岳華山,其狀如立,正圓端潤。鼻如中岳嵩山,其狀如臥,高聳險峻。 生有標準五岳之相的人,在古代就是鎮國輔君的大將軍。 這種人正直,鐵硬。 這樣的人即使在現代,也肯定是軍中的英雄人物。 可是,為什么會對被綁之人這么恭敬? 更詭異的是,這被恭敬的人也一副和蘇筠一樣驚訝的樣子。 “我和六哥長的一點都不像,這你也能認錯? 你是六哥的下屬? 我以為你是跟著老爺子的呢,我六哥天天忙的我都見不到他”。 蘇筠看到那平寸頭,嘴角抽了抽,這對于他這種性格的人,得是多無語的事情,才能有這樣的表情? “嘿,我說哥幾個,咱們都在這耗了三天了,你們不能綁我一輩子吧,趕緊的,松綁吧。 喏,你看,說不定待會兒還有像她這樣的不速之客來,那到時候,出了案子,酒店封鎖。 我在這的名聲雖然沒有六哥那么影響深遠,可也不怎么好聽不是。 萬一被其他幾家知道可不好。 不然,我親自給老爺子打電話,下個保證書?” 他朝蘇筠努了努嘴,笑的一臉燦爛的看著圍著他端坐的眾人。 被綁的男人說完,蘇筠看到在場的漢子們那肯定平時表情不太多的僵硬五官都開始抽抽了。 蘇筠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多。 她觀在場的人面相,都是和那為首的男人一個類型的,雖然沒有他這么標準,可都是五岳之相。 那端坐冷肅鐵血紀律的氣質,是軍人無疑。 這齊齊的出動這么多軍中頂尖人物,這被綁的人究竟是誰? 既然尊敬,為什么又要綁著? 門外傳來敲門聲。 在墻上的液晶電視,立馬顯示出門口的幾人。 正是追殺蘇筠的人。 那剛才自己出現,他們肯定也看到了,為什么還會讓自己進來? 從他們的對話可以看出來,肯定不是這些軍人的主意,蘇筠看向那被綁的人,那人也正好看她。 “我看你被嚇的可憐,小臉雪白,所以就放你進來嘍”。 男人笑著不在意的回答蘇筠的疑惑。 蘇筠感激的看著他,那男人好心的提醒:“別這么看著哥,哥是有女朋友的人”。 “不過最近怎么找不到綰心了呢?” 男人小聲的嘀咕道。 看著那些軍人越來越凌亂的表情,蘇筠仔細想想,這被綁的男人似乎也沒說什么啊。 心地善良,雖然有點浮夸,可是也算是心思單純的人,就連小聲自言自語的擔心,也有股讓人可樂的感覺。 ☆、第24章:救命 “六——”。 “您別說了”。 那三十歲為首的軍人隱忍又克制的低聲說了一句。 被綁男人被他打斷要說的話,也不生氣,去看顯示器門外的人。 “呦!我當誰呢。 小丫頭,你怎么惹到他了啊”。 被綁男人看著屏幕上出現的那個為首的年輕人。 看著那年輕人就樂了起來,一副熟稔的口氣。 “我爸是個裱畫師傅,他們利用我爸洗白了一副剛出土的古畫,我本來要求替他們還原了古畫,他們就放過我們一家。 畫重新裝裱好,這伙人就要過河拆橋,不單仍然不放過我們一家,還要把我綁到一個什么集團里去,大概是打著為他們修復古畫主意吧。” 蘇筠對那被綁的男人實話實說。 如果是其他人,蘇筠大概不會這么簡單的對陌生人敞開心防,哪怕是救了自己的恩人。 可是這個被綁的男人,蘇筠去觀看他的面相,卻怎么都看不出來,就像是她無法為自己觀相一樣。 這男人的面相很矛盾。 劍眉飛揚,鳳眸幽深,堅毅的下頦搭配薄唇,從這幾個單薄的表象上都表示,這個男人無論是何種性格的人,都不可能是眼前感覺的人。 偏偏這個人一笑起來,所有的深沉都消失了,就像是清澈的晨露映射著陽光下最透亮的樣子。 再深一點,蘇筠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出來,哪怕是這個人的福祿和身份背景,也都在五官上找不出來痕跡。 就像是被輕紗蒙住了眼睛,原本看人福祿災壽清晰的視野,朦朧不清。 雖然看不透這個被綁的男人,可是很奇怪的,蘇筠就覺得很信任他。 蘇筠離他很遠,可仍然感覺到那個被綁男人周圍有一股她從心底愉悅喜歡的氣息。 這種氣息似乎不關乎他笑或者不笑,對人是可親還是冷淡,只是他這個人,就讓蘇筠有股可親可信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什么原因,更加不知道這代表什么。 “這不地道的事正是這孫子的風格”。 男人點頭,一開口就是純正的京片子。 蘇筠起碼知道他是京城人士。 聽到蘇筠的話,在場的軍人倒是有幾個都齊齊的看向蘇筠,和門口的那幾人。 眼神不善,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出手伸張正義。 把這門口的,和這屋里的文物販子都給逮起來。 “我說你們可給警察同志們留口飯吃吧。” 被綁的男人一副牙疼的樣子,看著這群軍人。 他牙疼,這群軍人的表情,顯然牙也不怎么舒服,瞧那冷硬的臉抽的,一副要看牙醫的樣子。 不過不管這被綁的人說什么揶揄略帶調侃的話,這群軍人都很老實的聽著。 就好像是這被綁的人在他們之中很有威信。 可是,這被綁的人,顯然是不認識他們的。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沒看出來,你這小丫頭還挺有本事的。 你幫他們修復的畫,不會是你手上拿著的這副吧?” “是這副”。 被綁男人就笑起來:“你還挺有膽量啊,逃命都來不及,還不忘謀財,怪不得他們死追著你不放了”。 “是什么寶貝啊? 這孫子雖然不地道,可也跟狗鼻子似的,無寶不落。” “是董牗的《滄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