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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這木頭我好像聽老響說過和黃金一個價?!?/br> 大殿里有六十四根金龍盤玉柱,正是用黃花梨木雕成,龍頭龍須隨著地宮里的風輕輕搖動,金光閃閃,似真龍凌空,扶搖直上。 蠻牛抱住柱子不肯撒手。 一嘴口水都蹭上去了。 幾人看著這撐起地宮的柱子都這么值錢,那正殿里的棺槨里還不知道有何種寶貝呢。 一個個心急的往里面跑。 蘇筠朝著正門墻邊的小道上往里走,數著步子,在墻壁上用手量了一下,在一處墻壁上輕輕一敲,一塊方磚打開,正掉進她懷里一個匣子。 這匣子是紫檀色雕刻芙蓉富貴花開的首飾盒。 打開,里面是一支血紅鐲子躺在素色的絹布上,那是極品血玉,紅的像是一汪血。 蘇筠不由自主的把鐲子往手腕上戴去,那血紅鐲子映襯著她纖細蒼白透明的手腕。 那種血紅觸目驚心。 是一種近似金光流動的紅。 鐲子剛戴在手上,蘇筠立即痛苦的抱住頭,分不清是眼淚還是冷汗從她的臉上如雨一樣砸在地磚上。 “爾為至陰之體,卻得天機之緣,奇妙哉! 汝為淚眼紅顏禍水命,命格薄似紙,安可承受天機之重。 吾算汝之命不足三年即隕。 念汝與吾有千年師徒之緣,得吾之殘念,了卻吾憾。 于汝指條陽關道,須得近正陽正氣之業,須得進至剛至強至尊至貴命格之身。 聊以善心待人,善業助人添厚佐助汝之命格福報。 或可延續汝之命,也未可知”。 蘇筠腦子里這么一段似是而非的古言,她頭疼欲裂,怎么能明白! 那在腦子里的話,尖利還帶著些許樂禍之笑。 蘇筠臉白似紙,顫抖著抱住腿,才沒有蜷縮在地上,這段話她不明白,先記住。 這不知道哪個年月殘留在此的陰魂,雖然話音不中聽,蘇筠卻能感覺到他的好意。 于是她朝著墻磚掉落的地方,跪下三叩頭:“謝謝前輩師父的指點”。 那殘魂的聲音這時就比剛才和煦多了。 “尚算通透”。 “向...主墓告...罪,快速離......去吧”。 殘魂的這句話斷斷續續,像是能量用完了一樣。 蘇筠朝正殿的方向跪下磕了個頭:“晚輩誤闖,萬勿怪罪”。 她剛抖抖索索的站起來,就看到矮瓜和那個領頭的大哥,像是被惡鬼追一樣嘶吼著跑出來,身后還跟著兩個滿身血看不出樣子的人。 領頭的大哥被其中一個血人抓到了臉,就看到那張原本黝黑粗獷的臉上像是被硫酸燒過一樣,滋啦啦的焦糊起來。 地宮里回蕩著尖囂如厲鬼獄煉一樣的嚎叫。 矮瓜是個子最矮的,卻是跑的最快的,他眼看著就要跑出地宮大門,卻被身后兩個血人一撲。 接著就看到矮瓜身上的衣服眨眼間燒成灰,皮膚像是手法精湛的屠夫一把揭了全身的皮,全身血淋淋,變成一具移動的血rou。 領頭的那個大哥此時已經到了地宮大門邊上,看到蘇筠站在不遠處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眼珠外凸,粗臉被燒毀半邊,認定這個神秘的女人有救他的能力。 “姑娘,救我! 以后我狗王的命就是你的,再也不敢不敬”。 蘇筠沉思了一瞬間,最后決定救下狗王。 這個領頭的男人一路上對他不屑,卻也并沒有刁難,言語糟踐。 蘇筠最關鍵的是想著狗王這一手盜墓的功夫不錯。 只是不知道他以后敢不敢下墓了。 蘇筠櫻唇輕念,口中有詞。細白的指尖凌空對著朝狗王撲過來的血紅尸體,手印疊加,畫出一道符。 “罡風正氣!退散!” 伴隨著這聲帶著嬌嫩的喝聲,那三具活血尸,像是被一股力量朝后拉,漸退漸變成一陣塵灰飛散。 蘇筠看著自己掐著手訣的手指,征忪。 她是誰? 她還是千塘古鎮上蘇柏景和白云夢的女兒嗎? 兩人回到了地上,蘇筠迅速把帳篷和零碎的東西收拾好,狗王坐在地上雙眼呆滯。 半拉臉流著血,猙獰恐怖。 “把盜洞埋好”。 蘇筠就著清淡的月光,看了看腕表,“給你二十分鐘”。 狗王從會走路開始,他老子爺們就帶著他下斗。跟著爺爺叔叔們盜墓,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恐怖奇詭的墓xue。 要是一般的起尸,他們有黑驢蹄子,有工具身手,倒也不懼,還能收獲而歸。 可是今天他們甚至沒有靠近棺槨,就這樣被嚇掉了魂。 狗王今年三十五歲,在湘西一帶也是名聲在外。 迅速的把心底的恐怖和驚懼壓在心下,聽從蘇筠的話,開始掩埋。 手法很干凈,這一片又恢復原來田野悠悠的樣子。 “走吧”。 蘇筠背起自己的包,在前面走,她這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早晨買了黃表和紙錢。 原來這三人死的這么慘,慘的她也有了惻隱之心。 一邊走,一邊撒著黃表紙錢,希望他們早早賄賂好陰差,早點投胎。 狗王跟在她后面,像是沒有魂的行尸。 小水村的劉二看了天氣預報,說是明天有雨,這才想起來山上喂養的野豬,圈里的棚沒蓋上,怕明早就下雨,淋了豬要生病。 還有幾只要產崽。 急忙忙的打著手電筒就往山上趕,夜路走的多了他倒也不怕。 可是為什么今天覺得周圍有一股陰森森的冷氣啊。 往前面不遠處一看,差點嚇掉了魂。 就看到一個黑發白衣的女人一邊飄,一邊扔紙錢黃表。 身后還跟著個僵尸一樣木愣愣行走的男人。 劉二全身的汗毛都乍起來了。 “是誰?!” 他仗著膽子大,把手電筒照過去。 就看到晃悠悠的手電光下是一個滿臉血rou猙獰,眼珠凸出的男人,沒有什么焦距的看著他。 “鬼啊!”。 劉二手電一扔,嚇的哇哭大叫著往村子里跑。 蘇筠剛才一直走路,對于這不認識人的問題,她也沒有義務回答,所以直接忽略掉“是誰”那個問題。 于是繼續素著臉往前走(飄?)。 聽到這村民嚇掉魂的哭喊,蘇筠回頭看狗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