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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干、論長相,我都認輸。 不就是一個白南境嘛,我不要了還不行。 徐若看著剛跑出去的那個背影,好像頓時想起了什么,嘴角無所謂的笑了笑,余光剛好掃到地上那件掉出來的衣服,眼光一沉。 隨手就扔進了垃圾桶。 江寄未一路低頭跑出了公司,再也忍不住一陣內心的鈍痛。 原來,28樓那么多人可以隨意進出,只有我一直天真的以為那樣的特權只有自己有; 原來,曾經有一天你說過在28樓見過一個穿晚禮服的女子的時候,或許就要叫她嫂子了,這一天竟然來的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 原來,你有潔癖不允許別人碰自己的床都是只針對些無關緊要的人,總會出現那樣一個人,在你的禁區里隨意出入,甚至同床共枕; 原來,別人的生日都不記得,都是因為有重要的人需要照顧,忍不住分離; 原來,昨晚還好自己沒有再來28樓蹭覺,不然打斷了你們的良宵浪漫,該是這輩子都彌補不了的罪過吧。 終于,該回自己的家了。 等拿出鑰匙把公寓門開開那一刻,江寄未再也忍不住哭起來了。那么多年在外生活,以為自己早已煉就一顆強大無堅不摧的內心;那么多年沒有父母在身邊,以為自己早就可以一個人過的很好;那么多年習慣性的幫助別人,卻忘了自己也需要關懷。 那一家因沒錢上醫院暫時住在這里的人已經走了,但是他們走之前留給了江寄未這樣的感動。 桌子上全是新鮮的水果,公寓里里玩玩都被打掃了一遍,原來的東西他們什么都沒有動過,反倒是買來了很多東西來溫暖本來只有空蕩蕩家具的這個屋子。桌子上留了一張紙,他們的傷已經都好了,本想當面告別,但一直等不到主人回來,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告別,很感謝好心人的救助,或許對江寄未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于這一家人來說卻是等于在鬼門關里把他們救了出來。他們無以為謝,只能先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來表達感謝。 等到日后江寄未才知道,原來遠不止如此。那樣淳樸的一家人,在每一個月都千里迢迢的從家里把剛摘下來的蔬菜等等連夜送到江寄未家來,只是單純的想讓吃到最新鮮最自然的蔬菜。那樣的感動,江寄未此生難忘。 江寄未長時間堆起來的臟衣服都被那位母親手洗了,這一個小細節莫名戳中了江寄未的淚點。其實,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幫江寄未洗過衣服,在白家全都是傭人一把的丟進洗衣機里,自己的母親這幾年見面次數都少的可憐,更何況是洗衣服。 這樣因為一點小事得到別人那么重的回報,江寄未前所未有的感到一陣心疼。 江寄未虛脫的躺倒在沙發上,腦子里卻全是徐若。 再怎樣遠離那樣的圈子,卻還是終究被傷害了。 說自己是縮頭烏龜也好,是膽小鬼也好,不想再一次的把尊嚴□□裸的拿下來被別人審視,那我就放棄吧。 只要你想要,我成全你,白南境,不打擾。 江寄未第二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去上班了,沒有想象中的大哭三天、沒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更沒有想象中的一蹶不振。生活是自己的,沒有人可以是別人生活的全部,除了愛情,還有事業,還有夢想,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填滿生活,那些生活中不經意的善意都可以帶來的感動,對于此時的江寄未來說,更重要。 其實我們都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強大。 “寄未,氣色不怎么好啊,要不要再休息幾天?” “我就是昨晚沒睡好,沒事。” “這么迫不及待的回來做你的拼命三郎啊。” “那可不,不回來怕你太想我。” 江寄未一邊寫著處方,一邊和楚楚打趣。 “你男朋友也放心就讓你這么回來上班?我看他那天可是動氣了。” 江寄未一愣。 “我沒男朋友。” “那天你被病人打,出來救你那個不是你男朋友?那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可不能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江寄未停下筆來,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楚。 “他,有女朋友,恐怕要結婚了。” “啊,好可惜,不過也對,那樣的又帥有多金的人肯定早就已經有佳人了,哪輪得到我們這種天天在醫院和消毒水談戀愛的人啊。他女朋友肯定特有氣質特漂亮吧?” “你怎么那么八卦啊。” 江寄未睨了一眼楚楚。 “那我達不到那樣的高度,想瞻仰一下總行吧。他們那種生活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過上,天天開豪車,有事沒事就打個高爾夫,來個SAP什么的,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我們怎么就達不到那樣的高度了,你就是覺得我們和他們不可能在一個層次是吧。但我們有他們沒有的東西啊,他們能救死扶傷嗎,他們要受傷了不還是得來求我們。但我們又沒有什么可求他們的,這么看來,我們是要比他們高貴好嗎。” 江寄未這番話不經大腦思考的就脫口而出了,自己都不受控制,下意識的就想反駁。 楚楚:“……”。 “寄未,你反應怎么那么大啊,那個帥哥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只要一提到你們之間的關系和他的私生活,你就像踩到地雷一樣,立馬就炸了。” 楚楚一在旁小心翼翼的問。 “他就是普通的路人甲。趕緊查你的房去。” 說著江寄未就開始轟楚楚。 最讓江寄未頭疼的事是,轉眼就到了白母的生日,今年意義不一樣,恰好是大壽,江寄未在醫院里忙得不可開交,禮物都來不及去選。更頭疼的是,這樣就不可避免的要遇上白南境。 江寄未到現在還無法坦然的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去面對白南境,雖然從始至終白南境什么都不知道,但自己知道。知道自己多么愚蠢,多么卑微,多么小心翼翼。想想這些,江寄未突然就沒有了再看見白南境的勇氣。 前一天好不容易江寄未趁著下班去選禮物,相中了一支翠色的鐲子,無論是色澤還是品質都很不錯,才算把禮物的事情辦好了。 第二天白南境打電話來說有事情不能來接她,讓江寄未打電話給簡沉來或者自己回去的時候,江寄未是又松了口氣,可以暫時不用看見白南境,能拖一陣是一陣。 但是等到打車回白宅,看見院子里摩肩接踵的賓客和盛大的典禮的時候,江寄未一眼就看見了白南境以及他旁邊的徐若正站在白父白母旁邊有說有笑的時候。 江寄未突然意識到,就連以前自己和白南境的那種舒放自然的關系都可能就要在今天沒有了,我們之間,怕是真的走到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是承上啟下的一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