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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晶瑩,微笑著栽倒下去。 “舒哥!”九妹沒能抑制住喊出聲。 可惜,她此刻已經沒有了巫力傍身,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理所當然地被舒哥壓著摔倒。 舒哥,永遠地閉上雙目。 九尊鼎在此刻神光內斂,匯集了所有靈光后,它們重疊在一起,沖向九妹眉心,帶走了最后一塊屬于它們的東西。 九鼎鑰靈。 鑰靈本體沖出,九尊仙鼎化如其中。 靈光沖天而起。 帶給這個世界神秘力量的至寶破空而去。 九妹毀掉了它們與這個世界的所有聯系,它們自然消失。 “希望那份神秘的力量不要再帶來災難。”九妹抱著舒哥冷掉的尸體,悠長嘆道。 “終于完了。”七把刀長吁一口。 他本就沒有巫力,倒是他師父杜諍失去傍身的巫力一瞬間老邁許多。 更有許多擁有巫力的老人在一瞬間失去神采,但這,都是必要的代價。 “陛下,”禁軍統領看到神光沖天,趕忙沖進來護駕,見到杜諍一身蜀國裝束下意識喝道:“大膽燕蜀刺客!” 七把刀茫茫然喝道:“什么燕蜀刺客,這位是我師父!” 他還算禁軍里的一個官,統領當然認識他,得到周御允許后退下。 七把刀卻是后知后覺:“哎等等,你說蜀國怎么了,什么叫燕蜀刺客?哎周御!是不是你們周朝派兵攻打我們蜀國了?!” 周御搖手:“傳令諸位大臣,燕蜀叛亂實乃虛報,此事不必再議,更不需徹查。” 他轉頭看向九妹:“岳父大人的卦真是準,在我設法聯系他時,就已經帶著岳母出城,并且安排好了一切,憑借張家一門做出這等彌天假象,也是辛苦。” 九妹關心的卻不是這個。 “我們?”九妹挑眉看向周御,男人一笑,是那樣耀眼。 “蜀國國主,七把刀來朝。” 七把刀昂首。 九妹張張嘴,原來七把刀裝了這么久的蜀國太子,卻是在裝他自己啊。 七把刀不好意思地撓頭。 周御已經牽著九妹的手離開,不過他也難得清閑。 沒有了巫力,整個社會都難以適應,身為一國之君,他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大量的制度要建立。 這些事,那一件都讓他頭疼。 九妹貼心地笑了,拉著周御來到她一所大殿門前。 “我追巫王時路過這間空殿,想著給自己留個保命的手段,既然現在用不上,就給你個驚喜好了。” 女孩子蒙著周御雙眼的手忽然撒開。 周御面對這一屋子的東西,簡直目瞪口呆。 “發電機?” “筆記本?” “這……這么多的硬盤?” 周御覺得這簡直太瘋狂了。 “所有現代知識應有盡有,可是畫掉了我所有的兌換點和技能點呢。”九妹獻寶似得將周御推進硬盤的山海之中,每一塊硬盤的外殼上都標注了自己內含的是那一部分的資料。 周御按了按眉心:“你這……是作弊啊。” 九妹笑容格外燦爛:“我習慣了開外掛的人生嘛。” 全文完。 【番外一】上官青冥vs張元卿之我娶你(上) 蕪河是自古豐碩之地,兩岸綠柳常青,人杰地靈。 只是這份人杰地靈,卻止與一道禁航令。 兩岸不得私通船只,流動人口,以至于南河郡男多女少,俊郎君找不到娘子,那丑婦卻能做怪。而北河郡里女多男少,姑娘們如狼似虎地撲向男兒身。 這已經是載于縣志上的趣談,亦是兩郡郡守最頭痛的頂尖要事。 可惜,郡守再頭疼,巫王宮的祭司不頭疼。 他不頭疼,就沒有人敢說這是病,得治。 上官青冥就生在這樣狼多rou少的北河郡,他堂堂男兒身,從不怕尋不到娘子,族人們對此很是欣慰,已然在郡里四處相看,為這位失恃失怙,孤身一人的小家主竟然一點兒也不上心。 “族里既有不成文的規定,與我拜堂成親的人自然也要在外面尋。” 上官青冥,留書出走。 一族宗老唉聲嘆氣,那不是人歷代家主都有父母雙親護持嗎! 上官青冥走出家門才算松了口氣,若真讓他娶個姑娘,才是糟糕呢。 他紅衣白馬,揚鞭上路。 與此同時,大名鼎鼎的白露書院,中州張家的大宅里也走出一位藍衫俊朗的少年郎。 他手持雪白龜甲,背負寶劍。 “有緣人,在青州。”他斷出去向,策馬向東,尋了九日,找到的第八十一間客棧。 踏足進去,店里熱鬧極了,堪稱是烏煙瘴氣。 張元卿下意識地攥緊了寶劍,手心沁出汗來。 他的卦象顯示,他命中注定的配偶,將為他誕下神鳳,全他有鳳來儀命格的女人就在當中,他焉能不緊張? 可是…… 張元卿掃過一圈,盡是些彪形大漢,哪里有女兒家? 再掃一圈,終于發現一名女子。 她竟然依偎在一個大漢懷里,嬌喘連連,惹得一眾放聲大笑。 他握緊了寶劍。 張家信奉巫神旨意,他又自幼受禮教熏陶,養成了儒雅清塵的性子,既然只有這樣一個女人,他也愿意包容他。 張元卿走向那個女子,伸出手去,又有些緊張。 女子還在故意嬌喘,讓他眉頭緊皺。 如此放浪形骸,實在有辱斯文。 看來他日后真的是任重而道遠,張元卿認命伸出手去,邊道:“姑娘。” 女子身旁的彪形大漢猛地回頭:“嗯?小子,你想干什么?” 大漢猛地起身一掌推在張元卿肩頭。 看似清秀柔弱的少年郎一動未動,倒是大漢自己向后踉蹌一步,一時目瞪口呆。 那女子眼前一亮:“喲,少俠,你是在叫我嗎?”她腰身一扭,靠向張元卿肩頭。 張元卿下意識就向后一退。 哪想,后面是一個板凳,他足下不穩,一摔壓在了一人腿上,手還好巧不巧按在了那人手上。 “失禮,失禮。”張元卿忙不迭地站起來,就見那紅衣罩面的男人站了起來,冷哼一聲甩袖而出。 張元卿從懷里取出繡帕擦了擦額上的汗,猛地,他呆住了。 龜甲再出新裂痕,顯示他的有緣人已經離開此地向東而去。 “難道……”張元卿想到剛才唯一與他有肢體接觸的,只有一人。 “小姐請留步!”張元卿追了出去。 小二忙勸眾人坐下:“原來是個傻子,剛才出去的那位小的看得明明白白,分明是個胸無二兩rou的小哥,眾位不必與他一般見識!” …… 張元卿望天長嘆。 巫神真的要這么玩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