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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大老板,這么謙遜,我可聽說就是長安的酒宴,想請你出席都不容易吶。”七把刀調(diào)侃。 “不,不是這樣,我沒……”舒哥略顯急躁地看了九妹一樣,生怕她誤會什么,九妹笑彎了腰:“七把刀你別欺負我們舒哥老實人。” 七把刀笑嘻嘻地撓頭,舒哥也放下緊繃的肩。 “不過這回,咱們可放跑了大魚,凈撈了些小蝦米。”七把刀抱怨。 跑了莫映祺,就抓到了趙家西府一群人,沒什么意義。 趙愚搖搖手指:“不,我們撈到了一條大魚。” “大魚?”九妹挑眉,這冀州主城哪兒還有什么大魚了? “真是條大魚,如果我沒猜錯,是從長安來的。”趙愚的提醒讓九妹正色。 長安無小事,何況趙愚說得這么認真。 “莫映祺被人救走,但他孤身一人根本沒什么價值,來人何必冒險救他?”九妹道。 莫映祺雖然一直被追捕,但莫家追他是以為族鼎在他手里,他們追他是為了保守秘密,可這第三人的目的就有待推敲了。 此人總不會是濫好心救人,所以他不是要與莫家為敵,就是要與她們?yōu)閿场?/br> “長安來的,你是覺得……”九妹話說半截,想必趙愚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而趙愚也點了點頭:“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 “誰,誰啊?”七把刀茫茫然。 “七殿下,憫寧。”有人開口,卻不是九妹和趙愚。 第391章 :瘋話 “行啊你小子,比我都聰明啦。”七把刀大喇喇地拍著舒哥的肩,他怎么也沒想到先想明白的會是舒哥。 九妹也微詫,她知道舒哥悟性很高,學什么都快,但沒想到他能反應(yīng)的這么快。 趙愚才說了一半,他就能猜到這個人是憫寧。 “我這里有很多線索,但你是怎么猜到的?”九妹好奇問。 舒哥有些畏畏尾,看了趙愚表情一眼才道:“我去長安跑商的時候曾聽說過三殿下和七殿下同廣陵王殿下的事,會跟侯爺作對的應(yīng)該跑不了這兩位,而后……而后就是主人的表情了。” “我?”九妹指著自己:“說說。” “您的表情說明這個人是舊識,您認識的京中人不多,還有本事救人的,就只有憫寧殿下一人。”舒哥道。 趙愚撫掌:“精彩。” 舒哥害羞地撓頭,鬧了個大紅臉。 九妹按了按眉心,就算他們都猜到了對手,也還是沒有證據(jù)。 “這小白臉,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不過他沒有公開露面咱們就沒辦法確定他的具體位置,想抓人可不容易。”七把刀道。 “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動。”趙愚道。 憫寧是什么人,肩挑皇族和巫王宮兩邊的重要人物,就算如今兩邊都有了第一繼承人,他的地位依舊不容小覷,他們怎么可能闖入憫寧住處抓人。 “那怎么辦,那憫寧可是跟莫映祺的meimei訂婚了的,現(xiàn)在莫映祺肯定已經(jīng)把族鼎在咱們手里的事跟憫寧說了,如果被憫寧透露給莫輕安,莫昭要怎么辦?”七把刀急道,有些焦頭爛額。 趙愚擺手,讓他稍安勿躁。 “還是想想,他為什么會突然從長安來吧。”趙愚蹙眉道。 憫寧不是輕舉妄動的人,他一直隱藏在暗中不肯露面,此番救莫映祺卻是將自己擺在了明處,又是為何? “為何?”憫寧笑笑,取出一方手帕:“阿晨,你可知這是什么?” 阿晨上前看了一眼,垂頭:“莫家大小姐送給殿下的手帕。” “貴族女子繡帕上的花樣都是她們自己或是請人設(shè)計的,可以說是獨一無二。”憫寧道。 “是,莫大小姐對殿下也是用心了的。”阿晨說。 憫寧笑笑,不以為意:“母親對兒子也是如此。” 阿晨揚眉,不太懂他的意思。 “我在長安提審了方涵,”憫寧驟然開口,阿晨看了一眼帕子,無法將這兩個事物連在一起。 “當年廣陵王年幼,養(yǎng)在巫王宮時我與他曾見過一面,他的太子寶璽就是用太子良娣的那方繡帕包裹,花樣,我見過。”憫寧捻了捻手指,那么重要的東西,他就連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不會放過的。 隨后,憫寧又從盒子里取出一方帕子。 “這就是我派人偷偷臨摹繡制的,和廣陵王那張一模一樣。” 阿晨點頭,這件事就是交給他去辦的他當然知道。 “提審方涵那日我碰巧被她瞧見了這方帕子,她識得。”憫寧淡淡道。 阿晨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涵怎么可能認識這帕子,她雖然是巫王宮的一位巫之境強者,但也沒有見太子寶璽的機會,更別說見到這方手帕了。 憫寧說:“她曾假扮婢女接觸過趙愚,這帕子就是在趙愚身上見到的。”他眼睛半瞇,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安陵候……”阿晨顯然已經(jīng)開始覺察到這里面的問題了,這幾日安陵候祭祀趙家族鼎不成的消息可是傳得沸沸揚揚,京中好些人都在議論,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都在為這件事推波助瀾。 “您是覺察到不對,才去提審方涵的?”阿晨忽而問道,憫寧笑笑:“警惕些總是好的。” 這么重要的事他若不是提前得知,只怕要被算計得死死的。 阿晨服氣地點頭,憫寧的頭腦果然不是他能企及的,他只負責踏實辦事就對了。 “所以您救下莫二少,是為了……” 憫寧笑笑:“這么大的事,從我的口中說出去,未免會惹人懷疑,但他卻不一樣了。” “您要幫安陵候撥亂反正?他只是個侯爺就幫著廣陵王在京中打開了局面,如果他正名得到廣陵王的位置,那您可就攔不住他了。”阿晨憂心忡忡。 憫寧搖頭:“我當然知道,趙愚此人狡猾得緊,他只怕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才幫著廣陵王回京,其實就是在為自己日后鋪路,這樣的人,怎能容他歸位。” 這皇位既然從先帝一脈交到了當今皇帝的手上,就斷沒有換回去的道理。 在這一點上,憫寧和三皇孫是同一個想法。 不論他們兄弟倆誰得到皇位,這皇位都是不可能還給廣陵王一脈的。 阿晨似懂非懂:“所以您的意思是,利用莫映祺攪混這攤水?” “如果安陵候都沒得做,他還有什么資本去覬覦廣陵王的位子。”憫寧笑道,圓滾滾的雪白團子躥到了他懷里。 另一邊趙愚得到了一個密報。 “這是憫寧現(xiàn)在的住所,還有,莫映祺。”七把刀念出內(nèi)容,很是驚訝。 怎么這么巧,瞌睡來了送枕頭,他們這邊正愁找不到憫寧的住處,就有人送來了密報。 “派人去過了嗎?”趙愚問。 七把刀點頭:“沒錯,是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