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4
添上這句男人就道:“先去擦藥吧。” “仇兒留下一些常用藥,很有效的,你放心吧。”九妹老老實實敷好了藥,又在趙愚的監視下回房休息。 趙愚倚著她房前廊下的欄桿,若有所思。 他或許應該早些住進去,日夜守著她才能放心。 第二日晨起,木青差點兒在九妹房門前叫出聲來,趙愚立刻做了個噓的手勢,“我才來不久,你照常伺候她晨起就是,勿要多話。” 木青點頭,又施禮:“侯爺也要顧及身體,我們家小姐雖然口齒伶俐卻并不善表達感情,但您對小姐的情分小姐都是記在心上的。” 趙愚笑笑:“我知道。” 他這么精于算計的人,若不是知道九妹在感情上有些嘴笨,只會記在心里,又怎么會甘心默默無聞地做這些事而不告訴她。 “七把刀回來了嗎?”九妹以為趙愚只是特意趕來同她一起用早膳的,所以醒了的第一件事是打聽七把刀。 “已經回來了,在房里補覺呢。”趙愚給她舀了粥,“放心吧,他就是幫那小子鋪鋪路,先一步將人都審問了一遍,今兒一早就都跑到張韻翰哪兒坦白從寬了。” “坦白從寬……”九妹喃喃,下意識接了一句:“抗拒從嚴?” 趙愚肩背一震,低頭抿茶,抬頭時九妹已經是笑顏如花:“既然七把刀辦了這件事,我們就不用再管張韻翰了。”他們母子的事就讓他們母子自己去算吧。 張韻翰這邊一早就得到了諸般證據。 孫婆子被貶送去外地私園是母親下的令,可派送的人卻是從外面找來的流浪漢,也有人看到走的路并不是去私園的方向,而是城郊密林,殺人害命絕佳之所。 張韻翰手指都在抖。 是母親。 要殺孫婆子的人,是母親。 要滅口的人也是母親。 孫婆子不過是將楚家的仇告訴給他罷了,母親竟然狠心要殺了她,殺了撫育她長大的奶娘。 “母親,您到底有沒有心吶!”張韻翰失聲痛哭,跌倒在地。 要謀殺孫婆子的人是楚氏,足可見楚氏是心里有鬼,而這個鬼,除了九妹她們指證的害死長姐一家以圖活命外,還能是什么。 “母親,母親!”張韻翰不能相信他慈愛正派的娘親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大吼一聲拿著一摞證詞沖入楚氏房中,“滾出去,你們都滾出去,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進來!” 張韻翰大喝,若在尋常時候楚氏房里的奴婢們自然不會聽他的命令,可今時不同往日,大夫人明顯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時日無多,她們又怎么會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得罪張家未來的家主。 一眾奴婢流水似得退下,楚氏虛弱地撐起上身,看著身邊連一個肯忠心護主的人都沒留下,笑容凄苦。 “母親,唯一一個待您真心,愿意為您頂罪,為您開脫的忠仆不是已經被您追殺的逃出家門了嗎?”張韻翰紅著眼,冷冷道。 “胡,胡說什么!你這孩子,還有沒有把我當成娘親!”楚氏猶自把著她那點兒做母親的尊嚴,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多正派的人,張韻翰低聲嘶吼:“母親,您告訴我,您為什么要追殺孫婆婆,為什么!” “我沒有,我沒有追殺她,我怎么會追殺自己的奶娘呢。”楚氏神色惶惶。 她原本就日夜擔心固疾會復,如今突然冒出一個楚仇她當然害怕,加上身體越來越虛弱,自己就把自己給嚇病了,面對兒子的質問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那這些是什么,這些是什么!那些被您差使的混混家人已經在莊子里鬧了,要您給他們一個交代呢!”張韻翰氣得手都在抖,若不是那群人忌憚張家勢力,這件事早就告到衙門去了。 “母親,這是為什么,您為什么要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啊!”張韻翰跪倒,少年人哭得近乎撕心裂肺。 “我為什么,我為什么……”楚氏也有些病糊涂了,伸手抓張韻翰卻撲了個空,一把從床上栽倒,又爬著抓住張韻翰的手,眼神殘酷地可怕:“我還不是被她們逼的!上官青冥要救jiejie,她要把jiejie的固疾轉移到我身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楚氏幾乎癲狂地嘶吼:“憑什么,憑什么jiejie能做她想做的,她要招贅就招贅,她要救人就救人,她惹來了禍事就要拉著我陪葬嗎!” 張韻翰被她空洞怨毒的目光嚇得跪坐在地,連連向后躲著。 “我不要給她陪葬,我要證明給她看,我才是對的!我才能恢復楚家的榮耀!”楚氏撕心裂肺地吼著,追上來扒著張韻翰的衣襟,嘶嘶喊著:“我有一雙兒女,她們終會恢復我楚家的榮耀的,薇兒要做皇孫妃了,她會做皇后的,她也能做皇后的。翰兒,翰兒,楚家是后族,后族啊!” “皇孫妃?!”張韻翰頭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摔倒:“不可能,父親不會同意的!祖訓不許張家與皇族聯姻的!” “什么祖訓,呸!張元卿從沒把它當回事兒過,做皇后,我的女兒要做皇后了,我們楚家是后族!”楚氏尖叫著。 “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張韻翰被她癲狂的模樣嚇得踉蹌爬起來,落荒而逃。 這個不算秘密的秘密終于被承認,楚氏仿佛是心中大石落地,噗地一口鮮血吐出,痛快地到底大笑,隨之昏倒在地,任憑丫鬟如何呼喚也沒能醒來。 第270章 :秘密 楚氏半瘋半傻的叫喊讓張韻翰脊背寒毛倒豎,他逃也似的跑出那個家,又不知道去往何方。 張元卿聽到消息怒不可遏派人將張韻翰抓回來關到房里,楚氏連嚇帶病又氣又怒又絕望如今已經是回天乏術,張韻薇聞訊哭得像個淚人。 她從沒想過一向孝順老實的弟弟會做出氣死母親的事,她跪在楚氏病床前尖叫:“一定是夏穗,一定是夏穗!娘,女兒一定會為您報仇的,女兒這就去找她,這就去!” 張元卿黑著臉怒喝:“站住!你娘沒有病,你哭什么!” “父親!”張韻薇尖叫,母親都快不行了,父親怎么還能說出這種話! “你要記住,你娘沒有病,她不能病,明白嗎?”張元卿板著臉告誡女兒,似乎能看穿張韻薇心思一般冷冰冰道:“你議親在即,難道你還想因為喪母而耽擱下去么?” 張韻薇惶恐抬頭,原本滿是怨恨的眼中漸漸消退,是啊,母親若病故,她至少要守孝三年,她如今還沒議親,三年之后可就是十七八歲的老姑娘了,哪里還能做皇孫正妃。 “不不,父親,娘沒有病,女兒明白了。”張韻薇匆匆開口解釋,就是娘醒著也會支持她這么做的。 張元卿滿意點頭,女兒果然顧全大局,“紙終是包不住火,你的婚事要抓緊定下了,到時候再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