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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入夢,就不曾見到過你長姐一家向你索命嗎!”九妹的冷喝抑揚頓挫讓楚氏的心隨之跌跌撞撞。 “上官青冥,為楚定瀾一家沉冤昭雪就在今日,你可不要錯過。”九妹回望上官青冥。 黑衣女人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上官仇的臉。 “爹爹……”上官仇被突如其來的觸摸驚得一怔,這就是父親的手啊,白嫩細長,的確像女人的手。 呸,父親救是娘,上官仇抿抿嘴,盡力表現的非常乖巧,不想惹上官青冥生氣。 “當日我走,是因為定瀾難產,就算我留下也來不及救她,還將戰火燃到她床前,便想先一步離開,引走張元卿。”上官青冥終于開口解釋,孫婆子挺直的脊背在一瞬間佝僂下去。 原來真的是這個原因。 “可我雖然引走了張元卿,但我沒想到他還派了人血洗楚家,而且還在事后回去,假裝行俠仗義救了你。”上官青冥盯著楚定涵,冷笑一聲:“如今我卻明白了,張元卿為什么救你,為什么非你不可,而定瀾又為什么非死不可。” 楚定涵下意識一抖,眼神中慌亂無助,看向張元卿。 “真是笑話,你們這些污蔑之詞還沒有說夠嗎?”張元卿怒喝:“我張元卿畢竟是中州張家的家主,豈能任由你輩再次胡言亂語,壞我名聲!” 九妹卻是哈哈大笑:“怎么,被捉住痛腳便不許人說了嗎?” “你放肆!九韻——”九妹打斷道:“抱歉,還是叫我九妹吧。” “張元卿,被我說中了,狗急跳墻了嗎?”上官青冥見他如此急慌,心中大覺痛快,一直沖擊屏障的巫決都更有力量,陡然喝道:“你是為了楚家遺孤,你需要只有一個人的大家族的遺女,對也不對!” 楚定涵再次狠狠一抖,慌張地看向張元卿。 “你張家代代單傳,你需要人為你剩下孩子,多生一個孩子,而這個人必須是大族遺女,承繼了一族最后的血脈的遺女,對也不對!”上官青冥聲聲質問,令張元卿無法招架。 登時,九妹想到了鑰靈所說的仙鼎遺孤。 鑰靈說楚氏是仙鼎遺孤,原來這遺孤是張元卿自己造出來的,只為替他生下孩子!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張元卿聲音焦躁,上官青冥卻不依不饒:“你需要楚氏給你生子,楚氏也需要你幫她除掉其他楚家血脈,解除固疾,是也不是!” 延續生命?九妹一怔,果然楚氏臉色煞白。 當年正是張元卿告訴她的,只要楚氏一族只剩她一個人時,她身上的固疾就不會再作,她也因此決定出賣jiejie一家,換取活命機會。 第251章 :各執一詞 上官青冥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場上反應稍快的人都理清了順序。 楚家和張家的狀況大多數人都清楚,張家是一門獨子,子嗣稀薄而楚家則是門庭寥落,一族人都因一種怪病死于非命,或出現意外或病逝,總之不得善終,直至今時今日僅余楚氏一人才幸而沒了危機。 卻未曾想,原是因為楚家這份詛咒似得厄運不會生在最后一人身上,讓楚家得以保存下來一絲血脈。 就像一株繁盛的大樹,如今的養分卻只能供得起一朵花,所以其他的花便開始相繼枯萎,直至花無并蒂才能健康生長,甚至得到莫名的命運護持。 像楚氏如今的兩個孩子,承的是張家的姓氏,不必從楚家給養,但依然得到了母親血脈的恩惠,天賦人一等。 想來張元卿就是奔著楚氏這個特征,才非她不可,也只有她能替張家繁衍出第二條血脈來。 “這么說,上官神醫和張院主真的有個兒子。”否則張元卿為何非得娶楚氏這樣的女人來替他逆天改命生下孩子? 人們不由看向上官仇,原來這才是張家的長子,張元卿真是厲害,打破了張家代代相傳只能有一子的厄運。 上官青冥聞聲卻肩頭緊繃,張元卿也定睛看她,十分緊張她的回答。 “是,不過我們的兒子已經死了。”上官青冥聲音有些顫,她終究不忍心戳穿神女身份,轉了話頭。 可眾人的目光卻落在她身旁的少年身上。 上官仇也懵了似地看向上官青冥,爹爹在說什么,他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嗎。 一瞬間,不少同情的目光飄來,這小少年姿容上佳,卻不想他并非上官青冥的孩子。 上官仇蹬蹬倒退兩步,終于意識到上官青冥話里的意味,顫聲喚道:“父,父親……”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父親為了他拋棄張元卿,張元卿因為他和父親分手,知道父親是女人后,又認定是張元卿移情別戀,罪大惡極,可他想了這么多卻偏偏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他,根本不是上官青冥的孩子。 “仇兒,你要記得,身負的血海深仇。”上官青冥聲音冷冽,看向上官仇,“記得為你的一族報仇雪恨,手刃仇人。” “你,你說什么,父親,我我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沒死。”上官仇哽咽著想糾正這個錯誤,上官青冥卻堅定的搖頭:“你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張元卿的孩子。” 她和張元卿的孩子是個女兒,是九天之上的嬌女,要飛上巫王宮山巔的神凰,當然不是上官仇。 九妹在一瞬間反應過來。 為什么上官青冥給上官仇取名一個仇字,為什么上官青冥非要她帶著上官仇一起查楚家滅門的案子,不是要自己的孩子給她報仇,而是要上官仇為自己報仇,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我,我,那我是誰的孩子,我是誰的孩子?”上官仇哪有九妹那樣冷靜,此刻腦子一鍋粥,完全失去了思維能力。 “仇兒,”九妹從身后扶住上官仇,她清亮的聲音和溫熱的法訣之力都讓少年冷靜下來,沉心聽上官青冥說。 只見黑衣女子轉對楚氏,微抬了抬下巴:“你說你是楚氏唯一的未亡人,只有你才有資格決定楚家是否含冤而死?” 楚定涵看著上官仇,一步步地向后退:“不不,不可能,jiejie的孩子死了,我親眼看見他們摔死了那個孩子。”那個沒比巴掌大多少,皺巴巴的孩子摔在地上就是一攤血紅,什么都沒有了,怎么可能又活過來! “你親眼看見,”上官青冥周身戾氣蹭蹭地往上竄:“那你有沒有親眼看見他們殺定瀾的樣子,定瀾死的時候,可有看清你這最疼愛的meimei是如何背叛她的?” “你胡說,我沒有背叛jiejie!”楚氏僅存的理智還在狡辯:“我,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殺了jiejie姐夫,還有一家的仆役,只有孩子,只有孩子是最后摔死的,我看著的。” 上官青冥冷哼:“是,是摔死了孩子,仇兒,你要記得,摔死的是你的meimei,這筆賬你也要記在他們的頭上。”